《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32章


古舒玄微笑着,可幽深的眸子里有光影闪动。
夕蓝又道,“我想应该不是为了英姝姑姑吧?您的隐情我不多问,可我想拜托您的这件事,根本不费力气,您也用不着拒绝。”
古舒玄扬眉,轻笑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认定我会帮你呢?”
夕蓝脸色越发红润,水波流转的眸子弯弯眯起,看看太子炎,望望古舒玄,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和风情,让太子炎挪不开眼,酒洒到身上了都浑然不知。
“叔叔帮了我,或许我能帮你一解疑惑呢,比如,我这一点胭脂红?”
丞相府张灯结彩,连着东街半条街都挂着大红灯笼,喜气洋洋,这一切,都是沾了老夫人的光。
相府里,已经迎进来许多祝寿的客人,相府的管家带着下人们安排得井井有条。
此时相府门里人来人往,正厅里是来客给老夫人拜寿。
这里多得是达官显贵,尚书侍郎,当然,还有这个太子太子炎。
老夫人一身绛紫衣裙,半世风霜和沧桑让她越发明达,更加珍惜眼前子孙满堂的幸福。
古威以及荷姨娘、蒋青墨拜寿送上寿礼后,就该轮到孙子辈了。
打头阵的就是古夕若。
夕蓝就站在一旁看着,听说古夕若花了重金置办的寿礼,应该是为了重新给老夫人一个好印象吧。
只见古夕若盈盈上前,捧出一个画轴,乖巧一笑,“祖母,夕若知道祖母不喜奢侈,所以自己动笔画了这幅观音像送给祖母,希望祖母不要嫌弃夕若才好。”
老夫人笑道,“夕若懂事孝顺,祖母怎么会嫌弃呢?快打开看看。”
“诶,夕雪夕蓝过来帮我拉着吧。”古夕若友好招手。
古夕蓝应声过去了,夕蓝心中犹疑,不知道古夕若这是什么招数,可还是微笑着过去了。
古夕蓝和夕蓝一人一边抓住画卷的底端,古夕若把画卷徐徐展开,众人眼前一亮。
老夫人啧啧称奇,“这观音真的是你画的?夕若这些年画技了得,这寿礼真叫祖母喜欢。”
荷姨娘看老夫人喜欢,便接道,“夕若这孩子,为了画这幅观音像,连着几天没歇息,她打小就是您抱着长大的,这祖孙情分任谁也越不过去的……”
老夫人听出荷姨娘含沙射影,可她也很是喜欢古夕若送的这寿礼。
人常说,礼不在轻重,看人下菜碟儿。
按照拜寿的规矩,接下来就该奉茶了。
古夕若的丫鬟端来茶从门外进来,古夕若让另一个丫鬟帮她扶着画卷,自己亲手端了茶水向老夫人走去。
原本是没什么,可古夕若却是从夕蓝这边绕过去的,夕蓝心中大叫不好,古夕若一步一摇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了。
古夕若一直低头照看着茶水,走的路线是歪着的,而且歪向夕蓝,在走到夕蓝身边时,抬眸之间闪过精光。
夕蓝淡淡笑着,眼睛却一寸不离古夕若。
“哎呀!”
古夕若轻呼一声,不知怎么的就在夕蓝身边踩空了一脚,端着的茶水就要被泼到夕蓝手中的画上。
夕蓝瞬间明白过来,古夕若就在自己身边跌倒,这就造成了是她伸出脚绊倒古夕若的假象,古夕若再把茶水往画卷上一泼,毁掉了寿礼,老夫人就会把账算到她头上。
这是一笔精打细算的账。
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却没料到夕蓝眼疾手快,右手还抓着画卷的一角,左手已经托住茶杯的底部,稳住了茶杯。
这可还是滚烫的茶水,隔着细瓷杯,夕蓝已经是忍着握住茶杯,就在此刻,夕蓝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古夕若,左手腕上又添了几分力气,将那茶杯生生翻转过来,泼到自己手上。
古夕若也惊慌失措,可那种动作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就是夕蓝托住了茶杯,可古夕若还要往夕蓝手上浇热水。
“啊!”夕蓝惊叫出声,左手流下淡黄色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可见被烫得不轻。
冬儿夏儿忙不迭儿地跑过来。
古夕蓝看不清楚夕蓝是怎么受伤的,踮着脚往这儿望,硬生生地扯着画卷轴。
夕蓝吃痛,但右手还没松开画卷,她感觉到古夕蓝那边已经拉紧了那卷轴,便趁着左手疼痛,右手使劲扯了一把画卷轴,很快松开,回过来捧住自己的左手。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我被你的好女儿当做寿礼送来了
刺啦一声,古夕雪没意识到对方突然撤去力气,画卷就在古夕雪的手中扯掉了一角,观音的半个身子都在古夕雪手里那一块破纸上了。
古夕雪慌了神,手里的茶杯也哐当落地,本来是想让古夕蓝当众受到奚落,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祖母,我……我不是想……”古夕雪张口解释。
夕蓝眼中浮上水雾,委屈地望着古夕雪,“大姐,你还在为三天前被祖母罚跪的事而怨怪我吗?”
别人看不出来,太子炎可是个明眼人,他刚才瞧得分明,虽然古夕雪没安好心,可最后让那茶水浇下来的还是古夕蓝本人。
看夕蓝左手已经被烫的红肿,此时夕蓝还委屈落泪,太子炎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狠毒,除了狠毒,再没想出来别的评价!
老夫人已经有些怒意,“夕雪,难道还没有悔过之意?心生怨怼的人怎么能画好观音像呢?心不诚,想必这画也不通灵!”
一句话就否定了古夕雪的寿礼。
古夕雪泪珠掉落,让在场的男子都怜爱不已,可这是人家家的家事,管不得。
古夕若哪里忍得了,她扬起手中那破画,怒气冲冲,“古夕蓝,都是你,是你陷害大姐在先,又撕毁了大姐的寿礼!都是你这个贱人!”
夕蓝眼底浮上一层冷意,就怕古夕雪这个傻蛋不说话呢。
“二姐……”夕蓝奇道,眼睛还湿漉漉的,也是个惹人怜爱的美人,“那画的残缺,现在在你手里,我被大姐的茶水烫了,你又说是我撕毁了画,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你,我撕了你的嘴!”古夕若嚷嚷着,作势要上去打。
老夫人递眼色给身边的嬷嬷,嬷嬷立刻上去拉住了古夕雪。
夕蓝跪坐在地上,泫然啜泣道,“二姐,你和大姐都是庶女,可她样样强过你,你撕了她的画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还要栽倒我头上,难道我这个没娘的就这样卑贱吗……
听了夕蓝的话,大家好像幡然醒悟似的,知道了相府里的明争暗斗,这嫡庶之间的暗涌,还是这身为庶出的古夕蓝受尽了嫡长姐的羞辱,真是可怜呐!
古威不愿把这家丑在人前闹开,便出面道,“来人,把大小姐和二小姐送下去压压惊,找人来给三小姐看看伤。”
“父亲!”
“父亲!”
两个声音齐声响起,古夕雪和古夕蓝对视一眼,古夕蓝抢先开了口。
“父亲,我还没有给老夫人送上寿礼,不如稍等片刻。”
古威沉默片刻,点点头,老夫人却道,“先把大小姐和二小姐请下去休息。”
这所谓的休息,不过又是和前几日一样,去祠堂罚跪。
古夕雪可是怕了,她含泪咬着下唇,拉住要大喊大叫的古夕雪退了下去。
夕蓝冷冷看着她们离开,香雪和香雨把她扶到了一边,她高声道,“夕蓝祝祖母子孙满堂,永享齐人之福。夕蓝要送的寿礼,进来吧。”
堂上诸人都不知古夕蓝搞什么名堂,而太子炎却一清二楚,笑着望向门外。
正厅大门,逆光而来的一个高大身影,慢慢走进人们的视线里,许多人心头一震。
待那人撩袍跪下,老夫人颤着叫道,“玄儿……”
古舒玄的喉头也动了动,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病没有太过显露,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不孝子古舒玄,给母亲请安。”
古威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弟,你,你回来了。”
而那殷芳洛目光里含着的情绪复杂,有爱有恨,有怨……
见老夫人要从座椅上下来,夕蓝不顾手上伤痛,连忙上前扶着她走到古舒玄跟前。
老夫人颤着摸了摸古舒玄的头,老泪纵横,“我的儿,娘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么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堂上其他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说起古舒玄其人,不就是当年那个胜仗未归无故消失的震天大将军吗?
古威面带些喜色,忙把古舒玄扶起来,“二弟,快,快起来,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母亲大寿,我被你的好女儿当做寿礼送来了,就是如此。”
古舒玄这一如既往的没正形儿,让老夫人又哭又笑地拍了一把古舒玄。
古威欣慰地看着夕蓝,“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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