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逃宫记》第46章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看着他关心的神情,沈初夏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这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与他情浓的那个时候。
想到这里,她眼里慢慢染上了氲氤。他回来了,可他们的孩子呢,还能留住吗?
“陛下,流了这么多血,我,我好怕。”她把脸埋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不会的,你下了水受了寒气,所以流了些血,孩子还在的。”他在她耳畔说道。
“可是,我的肚子越来越疼了。”沈初夏哽咽道,“是不是孩子要掉了?”
“不会的。”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体里有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甚至自己的手上都全是她的血。他知道情况不妙,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
他希望太医来了,可以救下这个孩子。
虽然这孩子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但他来了,他还是想要留下他。
内殿里生了火,一进屋,沈初夏便感觉暖了许多。这时,宫人也拿来了干净衣裳。曾芷清便请梁洹在殿外等候,她与宫人一起为沈初夏把湿衣换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洪太医带着袁医女也到了。
梁洹忙叫他们进去看沈初夏。
此时的沈初夏,躺在内殿里,一脸的苍白。虽然她换了衣裳,又有炭火暖着,人已经不冷了,可腹中的痛楚却越来越强烈,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地从自己身子里流出来。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
看着她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滴落,曾芷清急得都要哭了。终于盼到洪太医与袁医女进了门来,她连忙叫道:“洪太医,袁医女,你们快来看看沈姐姐啊。”
袁医女一听,赶紧跑上前查看沈初夏的情况。当她掀起沈初夏的裙子,往里面一看,面色大变,说道:“不好了!”
“怎么了?”洪术医隔着一道屏风问道。
“洪太医,昭贵仪腹中的胎已经滑了出来。”袁医女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长得挺好,都两个月大了。”
沈初夏一听,忙抓住袁医女的手,叫道:“袁医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袁医女黯然道:“昭贵仪,请节哀。”
沈初夏呆了呆,随即掩面哭泣起来。自己孕育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一时之间,她只觉得难受到了极点。
洪太医听着沈初夏的哭声,呆了半晌,随即叹了一口气,对着袁医女说道,“你先为昭贵仪止血,我去向陛下禀报。”
说罢洪太医出了殿,战战兢兢地把沈初夏小产的事情跟梁洹说了。
梁洹听到沈初夏的哭声,就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了,再听了洪太医的话,面色更是阴得吓人。
洪太医僵着身子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候,邓太后与邓慕霓及众嫔妃也赶了过来,见洪太医跪在地上,梁洹面色极为难看。
她忙问道:“昭贵仪怎么啦?”
见梁洹没吭声,洪太医忙回话道:“昭贵仪没事,可是,孩子没保住。”
听到这话,邓太后微微一怔。
邓慕霓转过脸,悄悄出了一口长气。
邓太后又问道:“对了,昭贵仪怀孕多久了?”
“据袁医女说,滑出的胎有两个月大了。”洪太医应道。
邓太后眉头微微一皱,又说道:“上个月昭贵仪身子不适,洪太医曾为她诊过脉,好像没发现她怀孕啊?昭贵仪怎么会有两个月的身子呢?会不会是袁医女看错了?”
洪太医一愣。邓太后这是在怀疑沈初夏的清白啊!
40。第四十章
邓太后说出这番话; 洪太医虽有些吃惊,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回太后,刚怀孕一月的时候,胎相还不强,是有可能诊不出来的。不过; 臣记得当时昭贵仪有浑身乏力,嗜睡之状; 正是孕妇之症,想必那个时候; 昭贵仪应该有孕了; 只是胎儿太小; 一时没发现。”
闻言,邓太后微微一怔; 随即僵着脸笑了笑:“那就好。”
这时; 梁洹走上前来,沉声问道:“洪意; 我叫你务必保住我的皇儿,如今孩子却没了; 你到底怎么做事的?”
见梁洹面色阴沉; 洪太医吓得浑身一颤; 赶紧下跪道:“陛下; 臣无能!”
“朕的骨肉没了,你该当何罪?”梁洹厉声问道。
“臣无能,请陛下降罪!”洪太医不停地磕着头; 似乎吓得不轻。
“罪你下来自己去领!”梁洹冷冷说道,然后上前来扶着邓太后,说道,“母后,此地污秽不吉,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初夏的情况还不知道呢。”邓太后看了梁洹一眼,说道,“要不,我们再等等,听听信儿?”
“皇儿都没有了,我们还等什么?”梁洹皱了皱眉头,“她的事,医女自会处理的。”
“原来,洹儿紧张那孩子啊?”邓太后抬起眼,望着梁洹。
“我的骨肉,我怎么不紧张?”梁洹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没能保住那孩子。”
“没事儿。”邓太后笑了笑,“以后,会有人再替你生的。”说到这里,她斜眼看了看邓慕霓。
邓慕霓脸红一红,低下头去。
梁洹微微一怔,低声说道:“母后,不早了,儿臣送你回去吧。”
“好。”邓太后拍了拍梁洹的手,便要一起向外走去。
正在这时,袁医女出了门来,说道:“陛下,昭贵仪求见陛下。”
顿了顿,袁医女又补充道:“太后,昭贵仪所滑之胎,确实有两月大小。”
听到袁医女如此说,邓太后面色微微一变。
未等邓太后说话,梁洹便开口说道:“袁医女,你去告诉昭贵仪,天晚了,朕要陪太后回去了。她若是有话,改日再说。”
袁医女哪敢再说,只好点头应道:“是。”
正在这时,只见双眼泛红的曾芷清出现在了门口,对着梁洹叫道:“陛下,沈姐姐请你为三皇子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这意思很清楚,沈初夏要他追究梁岷落水一事。没有梁岷落水,她也不用去救他,也就不会小产。
听到这话,邓慕霓面色微微一变。邓太后再袒护自己,可梁岷毕竟是皇子,那小产掉了的也是皇帝的骨肉,她心里不禁有几分忐忑。不过,她想到自己与梁洹十几年的情意,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如此绝情,随即抬起一双秀眸,梨花带雨望着梁洹,说道:“妾也请陛下明查,还妾与珍儿一个清白。”
听到这话,梁洹默了半晌,对着曾芷清说道:“事到如今,还追究什么?峻儿与珍儿各说一辞,岷儿又还不怎么会说话,其他也没人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查?小孩子之间打闹,摔了磕了,也是常事!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休要再提!”说着他转过身,扶着邓太后便要往外走去。
“陛下!”曾芷清跪了下来,对着梁洹哭道,“沈姐姐真的好可怜的。”
“馨妃!”梁洹回过脸来,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不要仗着朕宠你,就不知分寸!什么事朕该答应你,什么事你不要管,你自己心里要分清楚!”
曾芷清一听,面色一僵,便不说话了。
梁洹拂了拂袖,然后转身扶着邓太后,一起往清漪殿外走去。
邓慕霓与众嫔妃们跟在二人身后,也鱼贯出了殿。
曾芷清在门口呆坐了半晌,才回了内殿。
此时沈初夏躺在软垫上,脸上苍白得似乎没有了人色。她知道,沈初夏听到了梁洹说的那些话,她突然心里无比的难过。为沈初夏,也为自己。
外面发生的一切,沈初夏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才知道,梁洹之前对她如此紧张,只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孩子没有了,他也就翻了脸。这一刻,沈初夏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去,化成了灰烬。
“沈姐姐……”曾芷清叫了她一声,便哭出声来。
她用力对着曾芷清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叫人送我回去吧。”
“嗯。”曾芷清点了点头,便叫宫人将沈初夏送回了华阳宫。
也许是在冰冷的水里浸泡得太久,之后又小产的原故,沈初夏回到华阳宫又发起烧来,昏睡了好几日才醒。也不知是小产伤了身,还是被梁洹伤了心,她这身子也一直不见大好,几乎每日卧病在床,甚至连除夕的宫宴她也没能参加。
邓太后来看过她一回,赏了些补身药品,而梁洹不说来看她,边东西都没赏过。反倒是曾芷清差三隔五过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钱贵嫔与邓慕雪也来看过沈初夏几回,从她们的口中,沈初夏得知,曾芷清仍然最受宠。皇帝虽然不是每日招她侍寝,但这两个月来,也只有她承恩,其他嫔妃一个都没有被招过。
沈初夏听到此事后,等曾芷清再来看自己的时候,便委婉地向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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