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第301章


他说这话时语重心长,似乎完全就是站在萧遥的角度上为他考虑,可实际上,他却是因为担心到时一旦自己进了少林寺,身边却没有其他高手随行的话,万一少林寺拒绝接受敕封,甚至将自己视为“佛门叛逆”,打算清理门户的话,他一个人面对一众少林高手,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因此灵机一动,才口口声声地提起忽必烈的名字,想要用忽必烈来压一压萧遥,好让他答应一同前往,这样的话,就算到时出了什么差池,那大家也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萧遥自然明白金轮法王的话中之意,他说那些话,只是顾忌当初带杨过入寺时,曾经与其他僧人见过面,这时要是不小心再见的话,对方前后一联系下,只怕杨过不仅立刻就会暴露身份,甚至还有性命之忧,要是真那样的话,那这些年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可就全白费了。正是考虑到这里,萧遥才决定直接不入寺,而是一切让金轮法王出面代理,如此才是万全之策,可现在金轮法王左一个王子殿下,右一个大蒙古国,这种拿忽必烈的名头来压自己的行为,却着实令萧遥心中恼怒。
其实,当初萧遥带杨过入寺时,见过的那些僧人都只是少林寺里最普通的僧人,他们负责的也仅仅只是些杂活儿,像是现在接受敕封这样的大事,这些人或许会在合寺僧众的人群中出现,但纵使他们见到萧遥,事隔经年,却也不会就联想到当初那个看上去只是有些钱财武艺的江湖豪徒,居然便是如今眼前这位雍容华贵,位高权重的萧大人。金轮法王刚才若是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萧遥是故意针对于他,更别用忽必烈的名头压制他,而是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言及担心孤身入寺,唯恐护应不周的话,萧遥或许还会改变主意,有可能跟他一起入寺,但现在,这却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萧遥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望了望金轮法王,道:“你既然如此能够体贴上意,那么王爷亲口说过的话,你总不会忘了吧?咱们二人此行的身份如何,在这一点上,相信没有人比国师更清楚了。”
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金轮法王本指望能以忽必烈的名头压住萧遥,谁知萧遥不仅直接无视,反而借先前忽必烈亲自为二人定下的上下级关系作为反击,如此一来,他自己反倒是落在了下风。此时的金轮法王心中当真是愁肠千转,他现在对萧遥,已经有些到了既敬且怕,同时却又十分妒忌,偏偏还无可奈何的地步。这份纠结,真是非置身其中之人不可体会。
交锋下来,金轮法王大败而归,只得悻悻地回到了营中,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敕封少林的诸般事宜,萧遥此时自然在旁摇旗呐喊,吩咐道:“兹事体大,自本官之下,所有人都要尽全力配合国师,如有违者,军法从事。”其他人听到命令后,一个个神色慌张地都围在金轮法王身边,生怕他看不见自己,以便随时听候差遣,而萧遥自己则钻进了自己的帐中,再不出来。
只是,没人注意到的是,在萧大人进入帐内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粗麻布衣,身背一捆木柴,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农户的青年便走在了少林寺前的山道上。
第三百七十六章 混入
萧遥率领金轮法王等人来到少室山,到现在也不过只有短短半日,根本还没来得及跟少林寺有什么正式接触的机会。不过由于兹事体大,萧遥事先早已决定亲力而为,因此在他面面俱到的安排下,少林寺通过各种渠道,其实早已得到了一些消息,否则此时这大队的蒙古军马突然出现在少室山脚下,少林寺恐怕早就全寺戒备,严阵以待了。不过虽然表面上如此平静,但萧遥也可以想见,面对这种与生死存亡直接相关的事情,此时的少林寺在平静的表面下,恐怕也是暗流涌动,而也正因如此,他此时才想要偷偷潜入少林寺内,打听出一些门道出来。
挑着柴担,萧遥故作脚步沉重,缓缓走在山道石阶上,而值此盛夏,他虽轻易便能以九阴内力对抗暑热,让自己时刻保持清爽,但想到一个普通农夫,又背了那般沉重的一捆木柴,虽然少室山上青松翠柏,绿树成荫,但自己要是一滴汗水也没有,那未免就有些太不正常了,因此在他刻意为之之下,没一会儿功夫,他便被自己的内力烘地浑身大汗淋漓,面色通红,乍眼看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在太阳底下奔波劳累了大半天的贫苦农户。
自忖这幅装扮再无纰漏,萧遥便埋下头去,径直朝着少林寺走去。远远地,他忽然瞧见山道半腰有座凉亭,亭内正有两名僧人不断向山下张望,看他们的目光所向,似是正对金轮法王扎营的地方。见此情景,萧遥灵机一动,心道:“这两人或许便是少林寺派出来,专门监视金轮法王他们的眼梢,也许……我可以让这两人带我入寺。”一念至此,他故意走得甚慢,装作气喘吁吁、体力不支的样子,甫一到得那座山亭之外,便立马放下柴担歇力。山亭中那两名僧人见状,倒也不以为意,其中一僧还好心地递来了随身携带的水囊,道:“老乡,天气酷热,你下力气不容易,来喝口水吧,”
萧遥听那僧人语气诚挚,心中倒真是颇为感动,脸上便也顺势做出了感激之态,连连道谢道:“多谢大师慈悲,多谢大师。”说着接过水囊,咕咕咚咚地便喝了起来。这一气喝下去,他倒也真将乡下人质朴实在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水囊再还给那僧人时,里面竟已是涓滴不剩。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水囊,那僧人望着萧遥,只好苦笑一声,随手重新收进了僧衣之中,不由地在心中暗暗叫苦。他二人奉命在此监视山下的蒙古队伍,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向方丈汇报,自萧遥带队过来后,一上午的时间,他俩来来回回,已经飞报了数趟。而且上午还好说,天气并不那么炎热,可此时正值午后,恰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站在凉亭中虽有树荫可乘,但耐不住口干舌燥,没了这袋水,时间一长,那僧人怕是要饱受干渴之苦了。
另一名僧人看了看萧遥背着的一大捆干柴,好心提醒道:“老乡,你这柴是挑到寺里去卖的吗?这几日方丈下了法旨,不让外人进寺,你还是别去了吧。”
萧遥作势惊讶,先是表现出有些愤怒的神色,故意提高嗓门,像是乡人那般吼道:“为什么?前两天我来的时候还好好地,大热天的,这不是折腾人吗?”但随即,他却换成一副黯然的表情道:“唉,我儿子害了暑热,眼下就指着卖担柴之后,能换些钱给他治病,现在却是……”说着说着,他愁眉深皱,欲言又止,已是重新背起了柴担,看样子是打算下山去了。
水袋已空的那名僧人听闻此言,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道:“老乡,你有所不知,这几日蒙古人要来咱们少林寺,方丈唯恐他们伤害无辜,这才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寺,非是折腾人,实在是为了你们着想啊。不过看你如此可怜,咱们就行个方便。师弟,你带他从后门进香积厨去,监寺若是知道了,便说是来惯卖柴的乡人,料也无妨。”
那僧人也道:“是,监寺不让外人入寺,那是防备蒙古细作。这些忠厚老实的乡人,何必断了他们的生计?”说到这里,似是自觉失言,于是赶忙闭口不语,领着萧遥转到后门进寺,将干柴挑到厨房,自有管香积厨的僧人算了柴钱,共是五文。
交易完毕,萧遥正准备找个什么借口与那僧人分开,然后自己在寺中悄悄地打探一番,管香积厨的僧人向他打量了几眼,却忽然开口说道:“这几日寺中将有贵客来临,到时不知要多出多少的客人,要是多的话,挑水劈柴,现在这点人说什么也忙不过来。我看这位小兄弟倒生得健壮,不如你暂且来帮帮忙,一天算十文钱给你,直到贵客离去,如何?”
萧遥一想,觉得有些不妥:“我之所以不跟金轮法王一起来,为的就是怕有人把我认出来,这要是直接在寺中住下,那非露馅不可。”思及此处,便想开口拒绝,可转念一想,又道:“我若只是在厨房中呆着,除了行动的时候,其他时间哪儿也不去,这不就好了?此举虽然仍是比较冒险,可也不失为另一种的稳妥,毕竟,如此一来,就没有了失手被擒的风险,至于万一被人撞上,我现在乃是农夫一个,那也好解释得多。”想到这里,于是故意露出犹豫之色,吞吞吐吐地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那管香积厨的僧人自得知金轮法王一行人将要到来后,已烦恼多日。他倒不是觉得蒙古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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