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第72章


⒌吃奔捌渫馕盘澹ざㄒ?月15日为期,进行全面逮捕”。《黑龙江党史资料》(9),第155页。
3月15日凌晨,以佳木斯宪兵队所属各宪兵分队为主,并纠集军警特等千余人,采用各种手段实施大逮捕。或对重点地区和目标包围搜查,或利用叛徒辨认逮捕,或伺机密捕。仅三天时间就逮捕中共地下组织和抗日救国会成员315人。至7月上旬又逮捕了下江特委组织部长赵明九等13人,以及中共佳木斯市委书记董海云(董仙桥)等党员和抗日群众60余人。日伪在这次行动中,共逮捕了党员、干部、群众387人,其中中共地下组织和抗日救国会成员330多人,抗联人员50多人。伪满史料丛书《日伪暴行》,第346页。
这次大逮捕,中共北满临时省委和吉东省委所属的汤原、依兰、桦川、勃利、富锦、佳木斯五县一市的中共地下组织和爱国群众组织均遭破坏。汤原县委因县委书记高雨春、组织部长周兴武、宣传部长尹洪明的被捕,致使其他干部全部被捕、下属各区委及抗日救国会分会均遭破坏。依兰县委书记刘洪泰、桦川县委书记赵明九、富锦县委书记刘善一等被捕,其所属基层组织受到严重破坏。
日伪统治者对被捕的中共党员和爱国群众,进行了极其残酷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折磨。被害人葛延宗控诉:“殴打是最普遍的,另外还有灌凉水、老虎(凳)、跪砖头、举大棍、过电等等。”日伪对中共佳木斯市委书记董仙桥实行“疲倦轰炸”,昼夜不停审讯3天,不给水喝、不让睡觉,并施以酷刑,使其几次昏厥,又用冷水喷醒,继续审讯。对于年仅18岁的桦川中学生李树昌,敌人采取诱供不灵之后,便采用灌辣椒水、上大挂、坐电椅……最后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脊背上《日军暴行录:黑龙江卷》第183页。;但是敌人灭绝人性的兽行并没使共产党人屈服。
在进行酷刑审讯之后,对抓捕的300多人中的112名中共党员和爱国群众,进行了所谓审判,将高雨春等18人判处死刑,其中2人在刑讯中被折磨致死,其余分别被判处无期或有期徒刑。
“三·一五”大逮捕,堪称是日本关东宪兵队有史以来对中共实行镇压的规模最大和最凶残的一次,据宪兵队的一份报告,“中共东北党(匪)于游击区之抗日共产运动,以昭和13年(1938)‘三·一五大逮捕’时处于顶点。由于实施思想对策,其下属地方组织大都被逮捕消灭”。《东北抗日运动概况》,第77页。
4“安东事件”惨案
1936年11月至1937年1月,日伪统治者以“肃清东边道”一带的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为借口,在这一地区疯狂抓捕爱国知识分子,制造了震惊全国的“安东教育大惨案”。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各界民众纷纷组成抗日组织,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是其中之一。该会详情参见王驹、邵宇春《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救国会是由各阶级各党派爱国人士自发组织的有爱国统一战线性质的抗日救亡团体。1932年救国会成员,原安东林科中学校长李献庭,曾秘密潜返安东开展救国会活动。
1935年12月,伪安东省教育厅在安东召开教育工作会议。借此机会由伪安东省教育厅长孙斗南(孙文琢)召集参加会议者中主张抗日救国的各县代表李云霖、左秀海等13人,“名义上是研讨教育工作,实际上是秘密组织抗日救国会”。会议一致同意以安东省教育会为主,成立安东救国会。孙斗南、秦有德(林科学校校长)分别担任正副会长。之后,在伪安东省庄河、凤城、桓仁、岫岩、宽甸等县,成立了救国会分会。各救国会成立后,积极开展抗日救亡工作,并影响到工商界及民众之中,这种情况引起了日伪当局的恐惧和注意,派出特务密探,寻找线索,罗织罪名。
1936年由于汉奸的出卖,桓仁救国会的活动被敌查知,实行了两次大逮捕,抓捕了工商界和教育界等百余人,进而又查出救国会与安东教育局有关系。于是大逮捕从桓仁波及到安东。11月12日夜,安东日伪当局出动宪兵、警察几十人,在安东市和安东县大肆抓捕抗日爱国者,先后抓捕了伪安东县教育局长邓士仁,教育局学务股长刘国安、礼教股长宋安东,以及各学校长及骨干张镇藩、于学礼、秦有德、李庆善等三四十人,伪安东省教育厅长孙斗南、伪安东总商会会长孙荣明也遭到逮捕。不久,大逮捕从教育界株连到工商界,“荣庆常”经理雪志山,“合兴义”经理焦馨一等20多人被逮捕,至12月,在安东省城就有近百人被逮捕。
与此同时,日伪当局在安东各县,出动大批宪兵、警察,大肆抓捕各县爱国人士。在岫岩,敌抓捕了县教育局长江敦友,教育会长关桂生,农务会长于瑞庭,内务局长夏治生等14人。在凤城,日伪抓捕了县教育局长何泮林,中学校长李云霖,职业中学校长左秀海,凤城女中教务主任袁中怡,以及小学校长、教务主任关子荣、姜振昌、赵际清、马庆贵、李绍岩等19人。在宽甸,日本宪兵队在汉奸的指引下,逮捕了万字会长王冠五,亚新医院院长王锡忱,伪宽甸县教育会长、县师中学校长丛树春、职业中学教师李秀等。后又抓捕了县财务局长栾继先、职业中学校长吴凤宸,县女中校长邹绍南、县内务局长杨春华,农务会长吕武臣,商务会长李铭三等21人。
此外,在通化、庄河、辑安等又相继抓捕了很多爱国知识分子。据伪中央警务统制委员会编的《在安东省内破获秘密结社组织反满抗日救国会的情况》统计,这一事件被捕者达311人,其中安东97人,桓仁115人,通化26人,宽甸21人、凤城19人、岫岩14人、庄河14人、辑安3人,临江、长白各1人。《日军暴行录:辽宁分卷》第88~89页。
第五部分:血腥屠杀——关东宪兵队及其暴行日本法西斯的暴行(3)
日伪当局将被捕的爱国者,当作“思想犯”和“国事犯”,分批押到安东宪兵队,进行“突击审讯”或采用“劝诱”方式,或严刑逼供,或残酷折磨爱国者。在敌人的淫威面前,绝大多数爱国志士和救国会成员表现出了“身受囹圄苦,救国志不移”的爱国精神。日伪在审讯伪安东县教育局长邓士仁时,威逼他说出“同党”,不成便用皮鞭打、灌凉水、灌煤油。邓士仁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几次昏死过去,但仍没有一句口供。敌气急败后,竟将邓空吊起来,致使其当场死亡。然后敌残忍地将邓士仁尸体送到连山喂狼狗了。《铁岭文史资料》(4),第120页。
伪安东总商会会长孙荣明,在敌审讯中英勇不屈,对任何事情均不承认,只承认为函馆震灾募捐一事。并怒斥敌人:“函馆地震只是几万人受灾,是小灾;东北失陷是三千万人受了大灾,难到不应当救吗?”伪岫岩县农务会长于瑞庭被审讯时,怒骂日本侵略者:“口唱王道,实是霸道”;被活活打死。女中校长关英华在敌严刑拷打时,乘敌不备,抓起案上的刀砍向敌人,当场壮烈牺牲。敌在审讯桓仁教育界人士王贡生时,见其拒不招供,便想出花招,在他孩子面前对其用刑,孩子不忍父亲受摧残,便劝其父招认,王则厉声说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被敌人活活打死。宽甸县万字会会长王冠五备受酷刑,仍意志坚定,一字不吐,被敌折磨致死,扔进狗圈喂了狗。此外,左秀海,丛树春等爱国志士都表现出了舍生救国,以身殉难的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在敌人酷刑审讯中,有7人被折磨致死。《日军暴行录:辽宁分卷》,第89~91页。
日伪经过刑讯逼供和初审后,将主犯解往奉天(今沈阳)陆军监狱,进行所谓复审,给爱国者扣上了“反满抗日”、“叛国犯”、“国事犯”等莫须有的罪名,强行进行了非法判决,除在刑讯中被折磨致死者外;共有38人被判处死刑,140人被判处无期徒刑。《日军暴行录:辽宁分卷》,第91~92页表。
被判极刑的爱国人士,在法庭上表现出了视死如归的英勇气概,左秀海在给其妻镜青的遗书中说:“……所恨者,未能杀敌首万千,以消我胸中豪愤耳。”他在赴刑场的刑车上高呼:“中华民族万岁!”“抗日救国万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一壮举使日伪宪警十分惊恐,忙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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