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第102章


人群中有几个犹豫了一下,却没有人肯真正退下。 
“我们为什麽要听你的?你当自己是狱王啊!” 
“对啊!焉之你不是想引开我们,自己夺船逃离这鬼地方?” 
七嘴八舌的争辩不休惹得任残阳更加火大,对著众人吼道:“就是有你们这些碍手碍脚的废物在,老子们的武功才不能尽情挥洒开来,谁要是再啰哩八唆,老子就先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任残阳的一身霸气终於成功的镇压住了众人,众人犯退离船边,清出一块可以动手的空地,只留下他和“风卷残刀”凌越,与黑船上的红衣女郎冷冷对持。 
凌越手扣在刀柄之上,对著任残阳乾笑了几声。 
“任贼头,真难得你会找我当搭档,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任残阳冷冷道:“少废话!要不是看在你的‘不动烈风斩’正好是那贱人武功的克星,老子才不会留你这疯子下来,我们能不能重见天日,全关系在打倒这贱人身上,你可绝对不能给老子我失手了!” 
凌越看著自己腰间的爱刀,摇头失笑道:“放心吧!我比你还想要离开这鬼地方,何况你我纵横江湖时,这女娃说不准还没出世,我岂有败在她手中的道理?” 
“这娃儿身手辣得紧,你别一时大意,将一世英名折在人家手上了!” 
凌越轻轻咳嗽了两声,“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了?” 
任残阳目光闪动,表情有一种冰冷的锐利。 
“老子只是要提醒你,别看轻了这小娃子!我会在你背後随时支援出手!” 
此时任残阳的神情,不再像是之前暴躁易怒的武夫,反而像是一个阴骘沉冷的枭雄。 
就连同样是杀人无数的凌越,也被任残阳如刃的目光逼得心中一紧,轻轻摇头,大步走过对方,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本来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喜欢斗嘴的老混蛋,现在我才知道我看错了你。” 
说完他就一直走到黑船前面,在只距一丈前停了下来,望著一动不动、美得似一尊雕像的君天娇道:“老子是‘刀池’的首席……呃,是‘前’首席护法‘风卷残刀’凌越!你这漂亮的小妞又该如何称呼啊?” 
君天娇的容颜冷得似雪、冰得像霜,但却一点不损其绝美的风姿。 
“‘凤凰’君天娇。” 
凌越用那只粗厚多茧的大手磨著下巴扎硬的胡子,一边颇有感慨的道:“喔!人如其名,果然是像凤凰一样美艳无双的人物啊!” 
“凌疯子!现在是叫你来跟人相杀的,不是要你和小妞谈天说地的!” 
凌越回头望了脸色铁青的任残阳一眼,转回来对著君天娇耸耸肩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和你打,是背後有人催得紧啊。” 
君天娇淡淡道:“废话少说!要来就来吧。” 
凌越摇头道:“怎麽现在的年轻人都一点不懂得尊重长辈了?看来我有必要好好教训你这女娃子一下,可是又不能让人家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吧!我只攻你一招,一招过後,只要你还能安然站著,我就撒手不再管这档子事。如何?” 
任残阳的眉头愈皱愈紧,可是他还未开口,凌越的刀已经“锵!”一声的出鞘,跟著一股弥盖天地的刀气,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展开来,朝天的刀锋像是台风之眼,散发著猛烈而冰冷的强风吹打著众人,如非亲眼目睹,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人力所能造成。 
任残阳终於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喃喃道:“好久不见了,不动烈风斩。” 
君天娇脸上首度露出凝重之色,了解到任残阳为什麽一定要凌越出手战他,这样的刀法,确实是她凤舞鞭的克星,如今长鞭再无法依持,只能使用“意寒诀”战敌。 
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凌越确实很强,可是还不到可以打败她的地步,认真交手起来,一千招之後可以取敌人性命!但在众敌环伺的情形下,必须速战速决,她要像对方一样,一招就决定胜负! 
凛冽的劲风愈刮愈狂暴,凌越手中高举的刀锋也愈抖愈剧烈,忽然之间天地狂风尽化为刀气,凌越同时暴喝一声道:“烈风席卷天下惊,大空斩尽有情人!” 
在分割天地的刀气中,凌越本是不动的身子蓦地动了,一刀便越过看似不存在的距离障碍,迎头向君天娇脑门劈下。 
人犯中本有不服之心的,在看到凌越这一刀之威後,也只有吞气叹服的份,而且开始佩服起任残阳的眼光来。 
面对这挟带十万风雷威势斩下的一刀,君天娇仍是面无表情,只是右足往船板一踏,只听得“唰!”一声,一块黑色铁板在身前急速立起,正好迎上凌越的刀锋,再听得一声巨响,刀气撞上精铁後炸裂开来,那铁板不知是何材质所铸,竟能硬挨一记“不动烈风斩”而丝毫无损! 
当初在用“催神大法”对付“三界判官”严刑之时,君天娇已一并追问出“三途冥”上种种机关的用途,为了承受怒海冲击、及能在崎岖岸边上如履平地,船身上的主干均以玄铁精英链成,任何宝刀神剑均难以损伤!严刑还以此为基础,设计了防止敌人发放暗器的升降板,却给君天娇灵机一动,用来当作给凌越一个意外惊喜的“礼物”。 
君天娇在凌越满脸惊慌不信中出手,一道白寒指劲在冷冷眸光中骤然飞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凌越如何能避!身子剧震,几下痉挛後重重一下摔在地上,看样子永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再站起来。 
也就在此时,任残阳动了。 
任残阳脚下一蹬,人如炮弹般激射攻向君天娇,“双鬼拍门”吐劲的两掌大有千军辟易万夫莫敌的气势,直取对手颜面。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如果凌越是蝉,君天娇是螳螂,那他就是坐享其成的黄雀! 
可惜,这只黄雀却忽略掉了,在他背後是否还有一个搭弓瞄准的猎人! 
看似虚幻的身影在任残阳背後以一种突兀却是实实在在的方式出现,这个似是从不同空间闯入的“人”,以一张笑嘻嘻而不在乎的表情,双手翻飞如蝴蝶穿花般,精密而准确的扣住了前者的两腕脉门,跟著一膝重重撞在任残阳背部,骨裂之声立即响起,随即又被更凄厉的惨叫声掩盖。 
梦幻空花,无相挪移! 
来人笑嘻嘻的把下半辈子恐怕要终身瘫痪的任残阳,像扔一件垃圾般的丢弃在众人面前,跟著一个翻身落在船弦上,对著君天娇道:“来迟一步,有怪莫怪啊。” 
君天娇只给了毫无抱歉诚意的笑脸一个白眼,面无表情的道:“人救出来了吗?” 
君天邪耸耸肩道:“对自己的弟弟给点信心吗!既然是我亲自出马,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人早就被我放在船舱里了,本来想选一个好地方欣赏姐姐的身手,但一看到那卑鄙的家伙竟敢偷袭你,我就忍不住出手相助。唉!果然姐弟之情是不能改变的天性啊。” 
话虽讲得好听,但事实是他根本存心袖手旁观,安置好两人後便躲在船舱内隔山观虎斗,直到君天娇稳不住局面时才不得不出手,但那只是因为“三途冥”的驾驶方式只有後者一人才懂得的关系,姐弟之情只是美丽的藉口。 
“知弟莫若姐”的君天娇虽然没有被油嘴滑舌的君天邪骗去,却似乎也没有发怒的打算。事实上,君天娇对後者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自己也瞒过的如出入无人之境,还带著两个人的身法暗自佩服,看来“梦幻空花”果然是天下移速第一! 
君天娇挑了挑柳眉道:“连龙步飞也是被你带回来的,是谁有这能耐伤他?” 
君天邪轻描淡写的道:“是这岛上的老大叫‘狱王’的一个家伙,不过他已经被请去西天见佛祖了,你赶快下去准备开船出发,我留在上面断後。” 
为免夜长梦多,一向坚持未成年者应该避免过时工作的他,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贪懒心态,破例勤奋一次了。 
这笔债,离开此岛後定要向萧遥和吉祥天加倍讨回。 
众人听到君天邪说要走,对重获自由的渴望顿时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黑船的出现,无疑是岛上这些不见天日犯人的唯一生机,即使君天娇、天邪的身手犹在众人之上,任残阳、凌越的失败又殷鉴不远,但套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老话,现在的他们正是为自由而战! 
“不能让他们逃走!大夥并肩子上啊!” 
“对!再怎麽厉害也只是两个人,又都是乳臭未乾的小鬼,没道理我们那麽多人会抢不下这条船!反正留下这岛上横竖也是个死,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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