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浮沉录》第222章


氖露芨壹倚≈魉得矗獠皇且拿鞘裁矗俊?br /> 李嬷嬷边帮着拧棉巾子,边委屈道,“我也是听了这样的消息,想着要告诉一声儿,哪里知道小主竟然……”
裁雪怒冲冲的将棉巾使劲儿往盆里一摔,“嬷嬷也不想想,我家小主如今什么情形,她自己连这浅梨殿的门儿都出不去,你告诉了她,也不过是折磨她罢了,可有半点用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李嬷嬷的脾气竟然变得极好,她喏喏着道,“其实小主也是太心急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她就急急的晕了。”
我此时虽然幽幽醒来,却正在心闷气堵的时候,听着她这话却像是还有转机的样子,于是顾不得气她说话不像样,嘤咛一声急急问,“是,是什么……没有说完……”
裁雪只顾着和李嬷嬷生气,此时才知道我醒了,欢喜之下,只死命的拿眼神去警告那李嬷嬷,李嬷嬷忙道,“小主别急,奴婢听说,皇上当时并没有准的,只说先查了看看,说是如今小太子身子弱,太后才说要施仁政为太子积功德,是以要人性命这样的事,一定得谨慎又谨慎,万不能冤了谁?”说到这儿,她笑了起来,“奴婢之前就听说,小主的家世本是极清白廉洁的,当初太后选中娘娘进宫,亦是为的这个,所以,周国舅这次一定是误会了,如今皇上已经下旨命好生的查,沈大人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并不能使我宽心,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再者,周国舅如今这样做,一定是得了太后的话,他们既然上了折子,只怕手上真有了父亲当年的罪证也不一定。我千怕万怕就怕的这个,如今,终于还是来了。
拜托李嬷嬷再替我留意外面的消息,我就在屋子里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了起来,然而正如裁雪所说,我连浅梨殿的门也出不去,而裁雪虽然偶尔能出去取些东西,她也借此几次想去找刘喜和安槐,然而,这样的两个宫里权势顶天的人,亦哪里是她一个小宫女想见就能见到的。好容易见到刘喜身边的人,请他带了话给刘喜时,刘喜却并不没有像上次那样出来见她,只叫人传了一句话让她带给我,“各安天命。”
各安天命?什么意思?
我急得双眼冒火,嘴上起了燎泡,可是在想了许久以后我才明白,周国舅的这一道折子明着是冲着父亲去的,实际上还是奔着我来,英宏对我的心他们都知道,碍着那皇后之位尚未到手,他们不好直接对我下手,于是就想这样的办法要等父亲服了罪伏了法,那时,再想将我斩草除根,就轻而易举了。
而英宏,亦一定知道他们的心思,之前说要细查,其实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难怪刘喜连裁雪的面也不见,见了,又能怎么样呢?连皇帝都头疼的事,可不是只有各安天命!
我心里焦急而又忐忑,心底里却真正的绝望起来,宏,连你都没有办法的事,想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罢?
突然就想起之前裁雪告诉我的,他最近夜夜笙歌,对周慧妃常珍珠等人极好,我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根极细的针划过,一下,又一下,尖利的疼痛着。
君恩向来浅薄,纵然他之前对我有情,在如今这样多的如花娇颜相伴下,想必,他亦是不再记得我了吧!
刘喜的那句各安天命,又焉知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叫我只顾好自己就好,再别念着家里人,因为,再如何的顾念也是枉然?
是么,是这样的么?
不知道是为家人心急,还是为英宏的心思煎熬,我终于落下泪来,无助无力到了极点。
第252章 第二版本之 家人被参 二
连着叁天过去,李嬷嬷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打探出来,我之前虽然怀疑这位李嬷嬷对我态度的转变到底暗藏了怎样的机心。然而到眼前这个境遇时,我竟然开始依赖她,对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
第四天时,李嬷嬷終于带进来一个消息。
“不敢有瞒小主,奴婢今天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周国舅等人已经查到了沈大人贪墨官银的罪证,可是皇上说,如今只能证明您的父亲贪墨了官銀。却没有证据能证明。小主您杀皇后和瑾夫人是受了他的指使。所以,按律只能斩沈大人一个人,不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我的心里一紧又一松,也不知道是欢喜娘她们能保住命,還是该心痛父亲就要被斩首,虽然从小到大他没有疼过我,虽然我一直都是那樣的恨他,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眼见他的性命悬于一线。我的心里依旧仿若油煎般的,再无当年想象中的畅意。
李嬷嬷打听来的消息断断续续,我心中忐忑不实,就连睡梦里,也是刀光血影一片,二位娘亲的哭喊,哥哥嫂嫂以及那初生孩儿在我的眼前身首异处,尖叫聲里惊醒时,只觉得满身满脸都是黏腻湿冷的汗意。
裁雪知道我心急,却一样是没有办法。劝慰的话听在我的耳里,只觉得苍白无力,我很怕,真的很怕,我的天和地一瞬间已经全都崩塌了,我突然开始怀疑,当初我发狠要我为刀俎时,到底对不对?
若没有那时的恨,没有那时的刻骨报复,可能到今天,最起码能保得了我的家人无虞吧!
其实还是我大意了,我怎么能以为在英宏以周家富贵和后位的交换下,她们就能满足心平呢,虽然英宏和太后是因为当年的夺子隐晦而生仇,可是太后她又不能将皇帝怎么样,如此,就只能将满腔的怒火满心的恨怨全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来,更何况,我还杀了她的嫡亲侄女,瑾夫人!
她是绝对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初时她尚不敢下手,此时见周慧妃很得英宏的宠爱,明显是抓住了皇帝的心了,她如何不知道君恩浅薄这个道理,她等的,就是英宏的心不在我身上的这天啊!
所以,她们要杀我父亲是假,杀我全家也是假,杀我是真,我可是太子的生母,我活着一天,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威胁!
不是昊儿死,就是我死;不是我死,就是——昊儿死。
我和昊儿,只能活一个!
这样认知让我怕得浑身发抖,我若死,我全家就要都被绑缚杀场;要保我全家,就只能保住我,若保我,就只能将昊儿放在刀口上!
一头是娘亲;一头是昊儿,而我,就是那个决定他们生死的秤杆,就看我的心往那边倾斜了。
浅梨殿金碧辉煌的屋檐高耸,我如一只蝼蚁般困在里面走投无路,有飞鸟来时,我直恨不得自己肋下能生了翅膀,就跟了它去。
终于,我一咬牙,我要险中求胜,我不能等,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等!
唤来裁雪,命她去小福的遗物里,翻出一套太监衣服来,裁雪见我拿起那衣服直往自己身上套,她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制止,“小主,死人的衣服穿不得啊。”
我如今哪里还顾得了这个,轻轻推开她的手,“不防事,”裁雪拦阻不住,她吃惊而又疑惑的看着我,“小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的手停了一停,随即接着整理衣服上的扣子,“我也不知道?”
“啊,您也不知道?”裁雪分明被我这句话吓到了。
我转过身子,看着裁雪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去找谁,我只知道,我不能在这里等,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裁雪先是大瞪着眼睛看着我,渐渐的,她的目光也坚毅起来,她定定点头,“好,不管小主做什么,奴婢陪着小主一起去。”
我却摇头,“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留在这里。”
“啊,那怎么行,奴婢不在小主身边,万一小主您……,”裁雪顿时大急。
“就这么定了,你留在这里看动静,”我不由分说的打断她的话,取过梳子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坐到妆台前,“给我把头发拢起来。”
裁雪愣了会儿,她知道拧不过我,只好一边流泪一边替我将如瀑布流泻的长发挽到头顶上,用青色的带子绑好了,这才将太监专用的冠帽给我戴好。
我照了照镜子,除了我的脸色太过苍白外,活脱脱就是一个举止阴柔,瘦弱淡薄的小太监的样子。
将被褥弄成有人睡的样子,命裁雪在门外守了,我随便拿了个什么在手里,低着头,从浅梨殿的偏门出去,浅梨殿外把守的外差房的太监看见了,扬声喝道,“什么人,做什么的?”
我低着头,捏了嗓子道,“回公公话,这里的梨果儿正是长肉的时候,张总管命小的去花木司取些花肥来催一催。”
那太监就摆摆手,“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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