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废材记》第71章

“自从落入晓，就是这样了。”
鼬的手顿了一下，接着擦。
“别擦了。”我冷冷推开鼬，“如果你将来一定又会让它流出来，你又何必擦呢。我去找迪达拉了，或者我努力下，他是那个不会让我这样的人。”
鼬的手停在半空中，闪开了身子。
果然如此啊，鼬，一向冷酷呢。
……
缺了两条胳膊的迪达拉在翘着二郎腿，在背对着我在房间里舒服晒着太阳，哼着歌，一如他的明朗。
也许只是表现上的，我走进来的脚步不算轻，以迪达拉的实力却没有察觉。我站了很久，迪达拉轻轻哼着歌，音调随意，听不出来什么。
我轻轻叫他：“迪达拉？”
迪达拉回头，满脸的委屈：“蝎大哥真可恶，竟然一死百了，还准备找他算账呢！”
我鼻头一酸：“恩，他……”也接不下话去。
“小花你哭过了。”
“很明显么？”
“蝎大哥太可恶了！还说什么永恒，还不是自己死了！说话不算数！恩！”
满脸委屈的迪达拉发着牢骚，指指点点。其实迪达拉也很想你，蝎。
“眼睛很红，眼泪……”迪达拉说着说着走近我，站在我面前，扭扭捏捏表情很是为难。
“怎么了？”
迪达拉看了我半天，沮丧的说：“没手了，本来想抱抱你来着，恩。”
“……”
“又要出来了，恩。”迪达拉摇着嘴唇，自顾自开始生气：“卡卡西，你给我等着！偏偏这时候！恩！”
“角都给你缝上就好了，没事的。”
迪达拉撅着嘴：“可是我现在想抱抱你，恩。”
我无奈伸出手抱住迪达拉：“我看见蝎……”
“死的难看么？”
“……挺、挺好看的。”
“恩，对，小花一向觉得蝎大哥很美。这样就好，这才是符合艺术家的死法，恩！”
“还是不死的好。”
“……小花，我要是死了，你也会这么哭么？”
“那还是挺不错的，恩。”
“还没有人为我哭过呢，恩。”
“我现在为你哭，你自杀吧。”
“喂！小花！”迪达拉怒目圆睁，开始跳脚，“我白让你抱了那么久了！”
我一脚踹了过去：“谁要抱的啊！”
迪达拉灵巧躲开：“太凶残了！小花！”
“我有你凶残么！”
迪达拉瞬间离我有几米，露出惊恐的表情：“蝎大哥不在，我可管不了你，我害怕。我要去找角都接胳膊，我怕打不过你。恩。”
混蛋！你装什么啊你！
迪达拉躲躲闪闪出门，一副你别靠近我的样子。
这家伙！
“恩，小花，听蝎大哥说他跟你说过他不会死，那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免得被你咒死，恩。”
我开口就想说去死，愣生生给忍了下来。算我现在求着你！混蛋！
总觉得这几天晓里面的气氛很是沉闷，以前躲都来不及的蝎，现在总希望他能在哪个角落出现。迪达拉接了胳膊在自己房间里折腾，角都和飞段回来看我把盐和洗衣粉放错了以后，飞段请求角都可不可以出去打一阵工，挣了钱给小花治病。
鼬只是默默把饭倒掉，示意我重做，他在厨房监工，却一句话也没说。鬼鲛偶尔出来看看我表情，然后关上门不出来。
我踹开迪达拉的门，迪达拉黑着脸忍了忍，“小花，请敲门，尤其的晚上。恩。”
我没理他，拍着桌子叫嚣：“你说我有那么阴沉啊！啊！有么我！他们一个个干什么啊都！！！”
“是，不、不阴沉，残暴。恩。”
“迪达拉！！！”
“迪达拉前辈！！！”一阵风飘过，我赶紧捋了捋头发站稳。带着漩涡面具的阿飞，果然跟风一样冲了进来，直直扑向迪达拉。“迪达拉前辈！！！我阿飞啊！！！”
迪达拉抬腿就是一脚：“离我远点！”
阿飞爬起来：“啊，迪达拉前辈脾气真是暴躁啊，这怎么合作啊！阿飞命苦啊，前辈怎么没死呢~”
迪达拉火气蹭蹭直往上冒：“你再不闭嘴现在就杀了你！”
“啊！哈哈哈！前辈好吓人啊！！！不要这样啦……”
我躲在角落战战兢兢看阿飞装疯卖傻。我想蝎了，对比一下，尤其想。
“啊！这是小花吧！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哈哈哈！保姆保姆对吧！”阿飞围着我乱转：“小花我听说过呢，哈哈，大家喜欢你的，哈哈哈，我知道呢！你觉得阿飞怎么样？就是我啊怎么样啊？！阿飞肯定比蝎好相处的！哈哈！！！”
我不可克制瞪大了眼睛，又慌忙低下头。
“轰”的一声炸弹声，“滚！”迪达拉把阿飞炸出了房间。
“哎~”迪达拉活动了新安的手臂，拉我过来，“小花我们谈谈吧。恩。”迪达拉看了看刚才的炸弹痕迹：“去蝎那里。”
坐在蝎的望台上，我对迪达拉说，蝎喜欢这里，他说总觉得这样能看到他相见的东西。
迪达拉也望着外面，“蝎大哥对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笑：“蝎跟他奶奶说我是他孙媳妇呢。”
“什么！他什么时候喜欢你的！那蝎大哥还老欺负你！恩。”
“你傻啊！肯定不是那种吧，家人的那种吧……他总爱瞎说。”
“恩，我想也是。蝎大哥总说你这个废物是他见过最有趣的废物。恩。”
“废物就别提了！”
“蝎大哥和我都很珍惜你这个废物的！”
“那也别提了！”
“好吧……”迪达拉撇嘴，显然他认为这是一种荣誉，“我跟蝎大哥以前经过一个村子，他们有个很奇怪的习俗，从不祭奠死去的人。蝎大哥很喜欢那个村子，因为村子里的人都信奉生命是永恒的轮回。他们说人死后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如果你祭奠他们就拴住了他们的脚步，这样就走不了也回不来了，小花，你相信么？”
“我……”我是穿来的，我觉得还是挺可信的，那是真理村？？！
“我不喜欢那样，恩。”迪达拉握拳：“如果都是永恒的，那多无趣！再说……再说，就算回来你身边陪着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
“小花，告诉你这些，也许是为了给你找个向前看的理由。不管你相不相信，总该向前看了。恩。否则，这个世界，你是没有办法生存的。蝎大哥不喜欢等人，他可不会殉情的。恩。”
“……是啊，总该向前看的。”我微微一笑，迪达拉也会意笑笑，“明白就好。”
“没想到是你来劝我，我一直以为我比你懂事呢~”
“怎么可能啊……”
“不过……”我往后退了几步，抬起一脚踹向他：“你说谁殉情啊！”
“啊！”迪达拉顺着看台掉了下去：“我没说！”
……
“恩，踹的好！”乔巴给我鼓掌：“你真会恩将仇报。”
“你想死么！”
“哇！这一阵待在你身体里，你以为我好受啊！精神折磨啊！我差点就没过来！”
“那是我的精神！我的！”
“也是我的！我的！”
“……喂，乔巴，你相信么……那个……”
“应该吧……你不也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说不准呢……下次见到臭脾气的猫啊狗啊什么的，注意点。”
我噗嗤笑了：“知道。”
“我说真的呢，根据我们族的说法，真的有可能哦。”
“什么！！！”
“什么什么，人已经死了！”
“哦。”
乔巴口气又缓了缓，道：“不是想说你，迪达拉说的对，人总要向前看的。放在他身上的追踪器会跟随他的灵魂，所以我告诉你他的确已经死了。至于以后，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或者永远都要看运气了，要是你能活那么久的话。”
“什么意思？还能见到他？！是么是么！乔巴你真不愧是神兽啊！！！！”我抓住乔巴的一丝丝透露的迹象，激动的与语无伦次。
“是啊！”乔巴没好气的说：“以后养只阿猫阿狗，很可能就是他！”
“不会！一定是人！”
“凭什么！”
“直觉！”
……
乔巴静默了一会，“小花，即使奇迹会发生，他也不是你熟悉的蝎了，你知道么？”
“恩，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天上掉下来的好事，都在自己。我只想知道蝎在那里过的很好，就够了。”我看着在地上揉着屁股的迪达拉，“其实蝎死了后，我意识到一件事，以前总想着可以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到了眼前却又毫不犹豫去阻止，可是根本没有努力过，怎么能成功呢，是我太天真了。我想我需要更努力，很多很多的努力也许只能换来事情的一点点转变，但是只要一直努力下去，总会有……”
心头突然像被千斤的大石压住，喘不上气，差点一头栽下去，我赶忙坐在，长长呼气。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这是……乔巴的感受？一向只有乔巴感受的的份，我从来没有能感受到乔巴的，这是第一次。为什么这么沉重？乔巴怎么了？我努力有错么，是不是会伤害到乔巴？
我努力叫着，乔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