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有风吹过》第15章


嘤翟谝黄鸬娜耍悸掌鹆搜劬Α?br /> 车开到底站,李大刚和辛未同时被汽车喇叭声惊醒,睁开睡得迷登的眼睛,看见车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俩流着哈拉子睡得又香又甜,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回头正瞪着他们。拎起辛未跳下车,一阵晚风吹在脸上,李大刚清醒了很多。左右看看,鸟不生蛋的地方,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就开走了,车站路牌上那个倒霉的地名很是陌生。无奈之下,睡过站的两个人只好走到路边等出租车。
辛未站不太稳,全身重量都挂在李大刚胳臂上,他懊恼地揪住她鼻子晃了晃她的脑袋:“心肝儿,站直了!”辛未只是傻笑,他仔细看看,小丫头片子面若桃花星眸微掩,已然半醉了。两听啤酒也能醉,李大刚摇摇头,老远看见一辆空驶来的出租车,赶紧挥胳臂拦下。
原本不想去樱花一号店的,怕撞见四姑,但是辛未这样,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肯定不行。李大刚硬着头皮,还是和辛未一起在离酒店大门不远的地方下了出租车,看着她一步三晃地走进了玻璃门里。
抒口气,转过身,向前走一段路。再回头看看,在高大梧桐树的掩映下,看不全樱花酒店的全貌。但是在树梢之上的那片红色屋顶下,某一间朝南的狭小屋子里,曾经有个美丽的姑娘带给他世间最极致的快乐甜蜜。夜半的街头,李大刚仰起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个人喝起了啤酒。趁着酒意,拿出手机,打开号码簿,在第一个号码下选择了‘删除’,手机屏幕上跳出个小小的对话框,确定要删除该号码吗?确定?还是放弃?
辛未说的对,但是不全对。喜欢并不仅仅是想要在一起和舍不得分开,有时候喜欢还意昧着想要让她过得更好、过幸福。这些幸福他给不了,象他这样背负了太多过往的人连自己的明天也无法预知,他实在不能再把他最疼爱的人也牵连到没有希望的沉没里。所以即使是自己选择的路,自己也没办法走回头。高举起一只易拉罐,李大刚遥敬着五楼东头紧闭的第二扇窗口,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坚定地按下了确定键。
辛未一走进酒店大堂就朝总台后的同事招招手,一直傻笑着,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僵硬。眼镜被李大刚摘下来之后放在包里,她醉眼朦胧,没看清同事朝她递的眼色,也没察觉到身边有什么不同,乐着笑着向电梯走去。同事赶紧扬声唤她:“小辛,有人找你,等到现在了!”
辛未歪头瞅瞅总台,再顺着她的手向大堂一角的几张沙发上看过去,穿着军装的乐宁生和一位衣着端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儿看着她。一个寒颤颤的激灵从头顶打到脚底,醉意顿时消失大半,辛未站着,忐忑地回应着中年女人的视线。中年女人慢慢站起来,朝她亲切微笑:“未未,你回来了。”
同事和保安都在大堂里,被几双眼睛同时盯着,辛未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过去,对中年女人点点头,挤出笑容:“姨妈……好,好久不见……”
中年女人走到辛未面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以指为梳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短发,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和她身上的烟味酒味汽油味很古怪地混在一起:“我听郑铎说你身体不太好,上班又很忙,没时间出去,就和宁生过来看看你。是瘦多了,一个人在外头,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辛未脸上又红又白,她能听出姨妈的话外之音,脸颊上被指尖抚过的地方象被毛毛虫蜇了似的又麻又痒,她很想立刻去洗把脸。姨妈叹息着把手收回去,不无自责地说道:“好好地怎么不想念书了?在这儿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辛未抿着嘴唇摇头,又紧张又抗拒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姨妈垂眸,眼风往乐宁生那儿瞥了瞥,微笑着握住辛未的手:“这么久没见了,姨妈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好吗……就我们俩,没别人,好不好未未?”
辛未的脚趾在鞋子里用力扒着鞋底:“我,那个,明天早上还有早班……”
“聊一小会儿就好,不用太长时间,”姨妈似笑似叹,“未未,三年都没见姨妈了,你都不想我的吗?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会很高兴呢!”
辛未干笑:“是很高兴……”
“那就好!车在外面,我们走吧。”姨妈亲切地揽着辛未的肩膀向酒店外走去,乐宁生快行几步,帮她们拉开了大堂的玻璃门。走出去,最贴近乐宁生的那一瞬间,辛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铮然竖起,刺挠得可怕。
司机打开车门,辛未和姨妈坐进去。还好,乐宁生自己开了一辆车跟在后面,没有一起进来。轿车离开樱花酒店停车场,向右拐进行车道,缓缓加速朝前驶去。辛未坐在后排右侧,别扭地向窗外看去,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姨妈的话。车窗外,一棵高大的法桐树下,那个坐在斑驳树影里垂头丧气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辛未吃惊地趴在车窗上,用力拍拍玻璃,大声说道:“停车,快停车!”
轿车很急地刹停,乐宁生就看见辛未打开车门从前面的车里下来,走到路边拉起一个坐在地下的男人,那男人分明就是跟他打过一架的樱花酒店保安。辛未和保安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手牵手走回前面的轿车边。乐宁生皱紧眉头,也下车走过去,看见辛未脸上轻松了很多的笑容,听见她对坐在车里的姨妈说道:“这是我男朋友,能带他一起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第十章
同样都是制服,军装和加油站工作服穿在身上的感觉就是那么强烈地不同。
有李大刚在,辛未和姨妈的聊天变成了四个人尴尬的对坐,姨妈语气温柔态度亲切地询问了辛未的生活和工作情况,除此以外,更多的话题都只能捂在肚子里,说不出来。匆匆坐了一小会儿,姨妈很依依不舍地让司机把辛未和李大刚送回了住处。
坐在豪华轿车里,回头看看刚离开的酒店,李大刚摇头叹息:“樱花跟这儿真没法比。”辛未失笑,五星级和经济型当然没法比。
司机先送的辛未,她今天晚上第二次和李大刚挥手告别,疲惫不堪地回到宿舍里洗澡上床。可能一碰到枕头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调皮的猫叫声喵喵喵地响起,辛未哀叹着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李大刚的号码:“哎哟大哥啊,才分开你就想我了?睡觉呢!”
李大刚轻声笑,说话声音有点不同寻常的严肃:“心肝儿,刚在车上我就想问你,你说他爸后来又娶的他妈,是不就是你姨妈?”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那你和那姓卫的,你们俩不就是表兄妹吗?”
辛未翻个身,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打电话就问这个?我困了。!”
“吃了就睡!哎对了,我看姓卫的他们家好象挺厉害的,他爸,就你姨父是当官的吧。”
“是。”
“多大的官?”
“很大。”
“很大的官你干嘛跑樱花去打工?”
辛未皱眉:“无聊啊你,我要睡觉!”
李大刚沉吟着,意味深长地笑笑:“睡吧,你个丫头片子,什么时候都睡得着。”
辛未困得不行,听得半清不清,闭上眼睛很快又沉入梦乡。可挂断电话的李大刚却隐隐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他完全没有睡意,就靠坐在一米宽的小单人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同屋租住的另一位同事在床上翻个身,嘟囔着说再抽屋顶就要烧着了。
爬起来打开窗,回床上又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好半天都不吸一口,让它自己慢慢地燃烧。可能过了两个小时,或者是三个小时,枕边的手机突兀响起,香烟上长长的一截烟灰掉下来,烫着了李大刚j□j的胸口。他嘴里又干又辣,接通了这个陌生的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喂?谁啊?”
“李大刚吗?”乐宁生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太平静……
“是我,你找我有事儿?”李大刚也很努力地镇定着。
乐宁生还是波澜不兴地说着:““李大刚,黑龙江省密山市八五七农场六网口屯人,男,生于1988年8月2日,学历初中,未婚,职业渔民。对吗?”
李大刚在床上坐得笔直,紧紧攥住手机:“你到底想说什么?”
“据当地户籍民警反映,六网口屯居民李大刚一年以前遗失身份证后重新补办了一张,不过那张身份证到底是什么时候遗失的呢?就是在一年前,还是已经丢了很久,因为各种原因一直都没有去补办呢?”
李大刚的心沉了下去:“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
乐宁生赞赏地微笑道:“我不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我只想为我关心的人扫除一些可能隐藏的危险。我给一你一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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