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第43章


程述紧忙站起身,“阿姨好,我来看看结衣。”
“结衣刚动完手术,不方便送你,我送你回去。”
我汗,我妈真是拿起扫把赶人,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没事,您忙,我自己回去。”
我妈把保温盒搁在床头柜上,和程述说,“你陪我一起出去吧,正好我去给结衣买个保温袋。”
“哦,好。”程述点头,走过来和我说,“结衣,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想说“谢谢”,可见到我妈那要吃人的表情,话到嘴边立刻又自行消化,只能先看着他们走出病房。
后来我到底是不放心,蹑手蹑脚跟在他们身后,还好走廊上人多没人注意到我,可惜因为手术伤口走得特别慢,距离他们远远的。
下到二楼,程述突然停下来,沉默了十几秒,隐约能听到程述问,“阿姨,您知道那封信是我寄出去,为什么不告诉结衣?”
我妈说,“你自私、自大、自以为是……你配不上她,配不上她为你伤心。”
“以前您也这么和我说,说我配不上她,后来我升上团长,准备回国见您,和结衣求婚,您还是说我配不上她。”
“对!”我妈以冷到极点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永远配不上我女儿!”
“后来我理解了,我爸对不起您,我对不起结衣,可是阿姨,我从未想过害叔叔,我爸说叔叔替人背黑锅,只要叔叔交代背后那个人,叔叔可以脱罪。”
我妈静默了一瞬,“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听你解释,结衣也不会想听,你可以滚了,以后不要再来找结衣。”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妈有些事必须瞒着我,但我并不感激她,我心里沉重极了,我一直知道程述是有野心的人,可能会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可是从未想过事实竟是这样出乎意料,我在楼道旁站了很久很久,现在才明白今非昔比,物是人非是怎样不堪的状况。终于理智战胜了感情,我装作不记得偷听到的话,重新慢腾腾挪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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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容棋和容铮很快回病房,清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他们手里各自拿着打包好的饭菜,见病房里有一份做好的营养餐,表情并不是太惊讶,容棋和我说要看看我妈做的营养餐,我说好,容铮却打趣她,千万不能偷吃,这是老妈心疼女儿的爱心套餐。容棋掀开盖子看两眼,和我说,“阿姨心疼你,做的全是药粥,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容铮说,“这可怎么办?我跑好远的路买皮蛋粥,结衣,你还能吃得下么?”我说,“好啊,我饭量比较大。”
容棋把饭盒放桌上,说,“趁热吃,我出去一下。”
双份的清粥,没有肉,吃得我脸色铁青。
容铮和我说,“你伤口好一些,再带你去吃烤鸭。”
我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得差不多了,容棋便进来收拾,又给我拔点滴。
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收拾,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姐。”
“客气什么,我家冯硕以后拜托你啦。”
我连忙说,“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容铮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给我上网,找影片看,他备选的全部是战争片、灾难片、恐怖片,我最害怕的片子,我说“我要看温馨爱情片”,他给我选了个棒子剧,《玛丽外宿中》的张根硕真的很帅很帅啊,尤其是抱住女主说“亲爱的”时候,电得我一颗小心脏龙飞凤舞,巴不得踹飞女主,换我和张根硕热吻!
我边意*淫张根硕边和容铮说,“你看看人家,好帅啊好会哄女孩子开心。”
容铮笑说,“不对,结衣,你欣赏品味有问题,我们部队里的女兵都说和张根硕相比,我比较帅。”
我边笑边摸他小白脸,“哎呀,死相,你真自恋,不过我爱死你的自恋了,你挺有魅力,不然小娘才不会看上你。”
容铮扑哧乐了,大发慈悲和我放话说,“你亲我一下,我背你到下面花园逛逛。”
我立刻喜不自禁扑上去啃他几口,换得他一阵子傻乐。
半小时后容铮帮我穿上羽绒服,又裹得严严实实背到花园,看雪景。
我们俩沿着小石径,一路向南走向附近的小树林,看着白雪掩盖下花木的可人神态,玉树琼枝,梅蕊寒香。
我窝在容铮怀里,像条幼虫似的腻腻歪歪,“容铮啊,我给你唱首歌吧。”
容铮笑起来,“结衣,你唱歌跑调么?会不会唱破腔?”
我笑嘻嘻摇头,唱起王菲的《我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我以前一直喜欢这首歌,曲调和歌词都有种不惹凡尘的气质,现在我才听出些别的意思,原来这是一首很深情的歌。
容铮眯着漂亮的黑眼睛回味说,“人不可貌相。”我紧忙想得瑟几句,抬高小娘玉树临风的气质,可惜还没张口,他柔软温柔的唇就吻住,让我觉得既温暖又充实,声音分外的低柔,唤我一声,“亲爱的——”
我低下头,装作很羞涩的样子,心里却甜得发腻,“嗯。”
“亲爱的。”容铮再次深情地喊我。
我幸福地答应,“嗳。”
“亲爱的。”他又深情地唤我,喊得我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我真准备娇嗔一句“死相——”以为他接下来会铺天盖地赞美我,赞美我嗓音好听,唱歌时的样子特别美,或者贼兮兮提建议说,“吻技不是太好,要不我们再练练,争取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没想到这厮很快打断我的幻想,一盆冷水浇下来说,“亲爱的,我今天忘记刷牙了!”声音依旧极其温柔,却猛如炸弹在我耳边轰响,顿时破坏掉我苦心经营的粉红色浪漫气氛,害得我好心情全部没了。
他还说完呢,老老实实和我交代说,“哎呀,我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没刷牙没洗脸也没洗澡,身上全是臭味,真的,我昨晚摸头发,摸到好多油腻,好难闻,我后背也好痒,真的好痒……”
在他描述中,我脸色越来越差,心情跌到谷底,最后把他推得远远的,“你去洗澡!”
容铮为难道,“我回家,那就没人照顾你啦。”
“你回家拿衣服,然后再回医院洗澡。”谁叫咱住的是高干病房,提供浴室。
“这样不太好吧?那个浴室是病人专用。”
“有什么关系,你是病人家属嘛,你去洗澡!”哼,我偷看!
42、性福之光 。。。

容铮回家拿换洗衣服,我一人待病房看棒子剧特无聊,这时何砚打电话来说要来看我。
我喜滋滋说好,挂断通话,立刻拨打容铮号码,让他先回我家取卧室里黑色礼盒,有急用。容铮闻言,说,“好,你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容铮果然拎着黑色礼盒风度翩翩出现在医院病房。
“额滴个娘啊,军人都这么守时吗?”我惊愕。
容铮笑着把盒子递给我,“亲爱的,你要鬼屋礼盒,想整谁?”
我当然不能告诉这个东东专门是留给何砚的,何砚特迷信,最怕鬼啊幽灵之类的东西,以前我只有何砚一个朋友,偶尔特想利用他这个弱点吓唬他,但又怕把他吓跑了,他不和我玩,现在不用担心啦,我有容铮。
容铮不放心地说,“亲爱的,自己玩可以,不要拿去吓唬人。”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好人,我就是拿来自娱自乐。”正巧容铮手机响了,一通电话再次把他叫出去。
我把女鬼面具、服装和假发全副武装,然后到洗手间穿上身,往镜子里一看,满意地点头,青面獠牙、不胜恐怖,好一个端正小女鬼。
接下来我打电话给何砚。
何砚很不客气,自恋地问,“怎么了?想我啦?”
“你什么时候到?我待会儿要离开病房。”我睁眼扯瞎话。
“我到了,你病房号是多少?”
我报上病房号,挂掉电话,笑得贼兮兮去拉窗帘、关灯,然后小心翼翼藏到门后,准备给何砚一个大惊喜。
两分钟过后,门外传来这厮客客气气地敲门声,不过嘴巴很毒,“死孩子,大白天关门装神弄鬼搞什么,开门啊,结衣,我是你爸。”
门突然被撞开,何砚不请自入,“结衣,结衣,死哪儿去了?”
我装模作样飘到他身前,捏着嗓子咯咯怪笑起来。
“有鬼啊!”
何砚声音尖锐又恐怖地大喊,盯着我青面獠牙的面具,还有嘴角鲜红的血迹,双眼一翻,昏过去。
“你真幼稚,结衣。”容琴走进来,打开灯掣。
我赶紧褪下面具和衣服,抹干净脸上的浓妆,揉揉脸笑道,“呵呵,姐,我好像吓昏他了。”
“昏了吗?”容琴望了躺到地上的何砚一眼,抬头打趣我,“昏了就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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