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第76章


今早。又听说谢芳草她们又推出新产品豆皮,这无疑又是一次重创:这个谢芳草在家里时,老实的跟个木头似的,怎么出去了脑子一下这么活分了呢?
方惠香刚坐下,正要听听娘和大嫂商议下步怎么办呢,二姑方蕙兰冲了进来,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你还有脸回来?天天就知道浪荡什么事也不管,就由着你家那老不死的糟践我,你连个屁也不放,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你给我滚。”
大姑委屈的说:“你骂我干嘛?你的婚事咱爹咱娘都同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严家打这个主意的时候你不知道?你拦挡了吗?你作为姐姐帮我想了吗?怎么不让老严家人嫁过去,为什么让我嫁?”二姑越说越委屈,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们怎么不嫁那个病秧子啊。屋里还一堆的女人,你们的心肠都黑了,一个个为了自己,就将我往火坑里推啊,你们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胡说什么?你这个死丫头怎么不知好歹?让你去孟家那是做少奶奶的。怎么就是火坑呢?说了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啊?告诉你,要是你再闹,我就让你爹将你锁到后院,看你还折腾不?”陈氏上前用手打了二姑几下,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骂。
二姑一下站起,目光阴狠飞扬跋扈的说:“让我嫁可以。既然拿我的婚事换我哥的师爷,拿我的婚事换豆干的秘方,那好。豆干拿回来后,利润就得有我一份,还有,我哥挣得钱也要有我一份。”
“她二姑,你还没有嫁人。怎么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啊,你大哥师爷挣那点银子你也惦记上了?你侄女侄儿还指望那点银子活命呢。再说了,孟家家大业大,你有那精神去那使啊,干嘛惦记娘家这点东西,真是姑娘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成了仇,”大伯母怒气冲天的说。
“哼,孟家的产业我自然要得,家里的也要分我一份,否则咱们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方蕙兰裂眦嚼齿的说。
陈氏有些惊恐,怒喝:“你要干什么?你个死丫头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要跟亭长夫人说,豆干根本不是咱家秘方,是你们起了贪欲才胡说乱说的,让我一人受苦换你们享福,想都别想,”二姑方蕙兰说到这,又指着大姑方惠香说:“还有你,整天浪荡,不好好在严家过日子,一点不帮衬家里,就知道惦记那不该惦记的人,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长得那个鬼样子,跟人家谢芳草有法比吗?连人家一小指头都赶不上,都生了几个崽子了还存那恶心的心思,滚,以后我在家你别回来,我不想见到你。”
大姑方惠香说她别的不生气,但是说她不如谢芳草,那可是要了命的侮辱,就见她怒极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你个死丫头,我哪不如那个贱人了?我就是喜欢玉生怎么了?你还管起我来了啊,就你那长相好,能嫁给病秧子克妻货就不错了,长得跟抽秧子倭瓜似的,只能烂在家里没人要,还敢说我”嘴上骂着手也上去了,揪住二姑的头发就开打。
方蕙兰也不示弱,回手也捞住惠香的头发撕扯起来,一时间屋里乱了起来,俩人嘴里又将方老爷子陈氏以及祖宗都给稍带进去。
陈氏气的发抖,大声喊:“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
大伯母也喊着:“怎么说着说着话就动手啊,她二姑,你还是一个大闺女,怎么跟个疯婆子一般啊,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这要是传出去,孟家的病秧子也不敢要你了,看你还在这挑,到时想挑都没处挑去,”边说着边上去拉偏架,心道:你大哥那点银子你都惦记,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因为大伯母拉偏架,大姑方惠香沾了很大便宜,将方蕙兰打倒,骑在她身上就要往脸上抽。
陈氏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嘴上喊:“别打脸别打脸,打伤了怎么嫁人啊?”话音没落,方蕙兰趁机翻身而起,一下扑到方惠香身上,同时也将陈氏压倒在地,然后伸手挠向方惠香,嘴里骂着:“你个浪荡货,我让你浪荡,我今天将你骚脸挠伤,我看你还有脸浪荡。”
方惠香吓得捂脸大叫:“杀人啦救命啊”
075豆皮引起的波动
大伯母张氏冲上来解救方惠香,不过她解救的方式很特别,一把抓住方蕙兰的头发,就往后扯,方蕙兰疼得大叫一声:“啊”
方惠婷一见大嫂竟然对二姐下了这样的狠手,怒极,冲了进来,对着张氏就是一脚:“你竟敢对我二姐这样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一脚踢到张氏的胯骨上,疼得她“呀哟”一声,坐到地上,松开了手。
方娟姐妹三个,一见自己娘挨了打,便一起冲上来,揪衣服的揪衣服,张嘴咬的张嘴咬,方惠婷没有防备,疼得大叫,然后,就下狠手打几个孩子。
屋里一群女人打做一团,大人骂小孩哭,陈氏的腿被大女儿屁股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喊:“住手,都给我住手。”可是声音虽大,成效不显著。
这时,方会全跟方玉贵走了进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怒极一吼,方让打架的女人歇了手。
一群女人从地上爬起,哭着喊着跟方会全告状,只有方蕙兰站在一边冷冷的笑着。
陈氏瘸着腿走过去,狠狠给了她后背两下说:“都是这个死丫头惹起来的,哎呦,气死我了,怎么养这么个不省心的,”说完坐在炕沿大哭起来。
方蕙兰与方老爷子对视,眼光带着狠毒带着眦睚必报带着无所畏惧的决然,这让方会全心里一下沉到底,他这才了解到二女儿的另一面,不由得胆寒。
他脑子迅速转动,最后决定还是打出亲情牌,希望将二女儿先笼络住,省的没有出嫁在惹出什么事来。
没有理会孙女女儿的告状,而是推开她们,直接走到方蕙兰身边。用疼惜慈爱语调说:“蕙兰,爹知道这个婚事让你委屈了,要怪就怪爹,是爹没有本事,才不得不为之,你看看,这一大家要生计,你哥又这些年一直没有考中举人,战事不知要打多少年,难道你就看着你大哥蹉跎岁月?咱家无权无势。你大哥考不上举人很难出头,这次来了机会,只能借你的光让你哥走上仕途。等咱家将豆干技术收回,挣了钱,给你哥捐个官,到那时咱们才算是踏实了,全家人都会记着你的恩情的。等金蛋长大也让他好好孝顺你,报你的大恩。”
方蕙兰没有被打动,只是将头发理了理,语气冷淡的说:“我可不敢当,嫁到孟家就那些女人还不知将我怎么生吞活剥了呢,我得留出后手。嫁过去可以,豆干挣得钱必须要有我一份,还有大哥那。必须立下字据每年给我多少银子,我才嫁,否则谁也别想得好。”
她算想开了,凭什么自己去吃苦,让你们享福?孟家财产是孟家的。自己过去还不知怎么样呢,自家的先分一份再说。省的去孟家没有什么底气,受人白眼。
“你个死丫头,你真要跟娘家决裂啊,白将你养这么大了啊,我可是真苦命啊”陈氏又哭咧开了。
“你别做白日梦了,还想在豆干上分钱?告诉你吧,豆干秘方已经没什么多大用了,现在那边又将豆皮推出来,即使是抢回豆干技术,人家还会有新的东西出来,哼,别在那想得美了,”方惠香一边拾掇一边讥讽说。
“什么?玉生家又出什么了?”方会全惊愕的问道。
“我不信,你胡说八道,”方蕙兰揉着胳膊说。
“蕙兰啊,现在满大街都在说这事,原来还有人信豆干是咱家的秘方,现在可好,你就是到天亮,也没人信了,更别说亭长夫人了,只要别怪罪咱家骗她就阿弥陀佛了,你还惦记分豆干钱,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张氏很生气,玉石刚刚上任,还没见拿回银子呢,这就有人惦记上了,还立字据,一个嫁出去的姑娘犹如泼出去的水,还算计哥哥的钱财来了。
说完,又朝惠婷看一眼:还有这个小蹄子,竟敢踢我还打我女儿,你等着,我一定将你嫁给一个莽夫,天天打你,以消我心头只恨。
“他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陈氏也不哭了,满目急色的问。
“娘,那是三嫂自己想出来了,你们怎么总惦记别人的东西啊?”方玉贵这时才插上话。
“你给我闭嘴,赶紧去磨香油去,这里没你的事,”陈氏恼怒的说。
方玉贵生气的一甩衣袖,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响起惠婷的话:“四哥,你跟四嫂别往人家那边贴,人家富了也不会让你沾着一点光的,你趁早死心吧。”
“我那是为了沾光?我是为了这么多年的情意,干嘛为了银子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啊?”方玉贵站在门口大声说。
“还情意,你靠情意吃饭穿衣?那情意值几个钱?等以后你吃不上喝不上看那贱人还跟你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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