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2.0命运之轮》第1章


小祖宗2。0命运之轮(出书版完结)
作者:自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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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2。0命运之轮》是“小祖宗”系列的第二部作品。“小祖宗”自2010年开始连载以来,这段“命运就是无处可逃,孽缘就是避无可避”的故事就广受好评,得票一直居高不下。在第一部大获成功、读者翘首企盼的姿态中,《小祖宗2。0命运之轮》面世,不但延续了之前调侃犀利、对话生动、人物鲜活的风格,更由于出场人物逐渐增多,情节愈发峰回路转、出人意料,使得整个故事充满了强烈的戏剧张力。
这个有欢笑、有泪水、有浪漫、有委屈的纵横交错的世界,是风格最多变作者——自由鸟的独创神话。
内容推荐
21岁平民女滕小小家庭景况很差,全靠自身努力求取生存和改善家人生活。加入10亿财团掌门人之子路芒自立门户创业的微型国际贸易公司,所期望的无非也就是上班兢兢业业、按时领薪,和死党叶子悬、沈樱一起欢闹喜悦的幸福小日子而已。然而命中注定邂逅的浪子段冲打乱了小小平静的生活,也打开了小小的少女心扉。小小的生活随着出现的一个个“小祖宗”形象的人物发生着峰回路转的变化。
面对所有的爱恨情仇,小小做出了怎样的抉择?
1。第1章 楔子
我总是会莫名地感到恐慌。
即使是站在酷烈灼热的夏日阳光下。
也会有阴冷战栗感从腰骶、脚踝、太阳穴或是胃脘内部悄悄渗透出来。它们像狡猾而奸险的恐怖分子,总是能准确找出我五脏六腑、肌肤纹理某处最脆弱难守的防线,瞬间扎根刺入,然后侵蚀蔓延。
我没有办法去抵挡啊。
因为它们并非来自于外界。这些叫人绝望沮丧、摧毁所有希望的黑暗力量,源自于我的灵魂和心脏。
人们从来都难以认清自己。
我尝试风格迥异的化妆,然后透过镜子凝视那个陌生的影像,揣摩在这副形象之下会聚了怎样的灵魂。
最难命名和定义的是自己,最难了解和触摸的是自己,最难妥协和放弃的是自己。
试图幻变,通过种种冒险来看清自己。生活仿佛斑斓试剂,就是用化学反应来测量分析自己,很想看清楚,那个反复用第一人称——“我”来呼叫的、要同我抵死相伴的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啊。
已经到了必须强迫自己对物质生活充满向往的最后的绝境了么?
平静的幸福于我,其实都仅仅只是泡沫吧……
我总能在梦境中看见那尾纯真的小美人鱼,为了爱,她愿意割下舌头、失去绝赞的歌喉去交换变人的毒药,忍受鱼尾生生撕裂为一双人腿的苦楚,弃离充满温情欢笑的深海宫殿,一步一血地走上岸去……亲爱的人鱼们,美丽天真的女孩们,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惨痛绝伦的代价,不就是为了朝思暮想的王子能深情地拥我们入怀吗?请给出一个誓言吧!娶我为妻吧!发自内心地来爱我,把你的灵魂灌注进我的躯体,这样我就会真正成人,短短百年之后不会坍塌成海面上虚无的泡沫……请你,让我们一起永恒!
可是,如果王子早已死去,或是在海难中沦丧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或是世界上从来没有王子这种东西,巴比伦是一座只有欲望却没有真爱的空城……你也会那样义无反顾地投城而去么?
我知道你为爱而付出的艰苦卓绝的努力。
我懂你狂热到几近信仰的梦想。
那么明亮。
那么奋不顾身地恣意燃烧……
我真的不愿意如此残忍地告诉你。
美丽救不了你。无辜救不了你。善良救不了你。纯洁救不了你。
——亲爱的,你注定将要陨落。
2。第2章 被剥夺记忆终生之人(1)
“滕小小,我爱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我爱你’。虽然我一直为了复仇寻找各种机会,但从来不会为博取女孩的信任把自己伪装成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只有一件事情我欺骗了你,我必须告诉你,不然再不可能有勇气向你坦白……我母亲名叫聂云澜。聂家梵,他是我舅舅……你暗恋了多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舅舅……”
如果这是一出老式琼瑶剧,此刻女主角就该先颤抖着嘴唇如同低能儿般反复询问:“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从表演技艺来说,表示人物对不想接受的事物的第一反应——疏离和否定。然后为掀起剧情高潮,女主角眼泪刷地挂下面颊,眼望江水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同时背景响起哀怨的伴奏音乐。
如果这是一出美式情景喜剧,周围就该冒出一大堆男女主角共同的损友来,所有人叹着气从裤兜里掏出皮夹数出钱塞到一个人摊开的掌心,同时气愤愤地嚷道:“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是说了!”打赌赢家则得意扬扬地仰起头指着夜空喊:“怎样!我赌他会坦白告诉她的!聂家梵,你也输了,你这个LOSER……”
如果这是笛安的小说,可能就会写:风凌乱了发梢,恰到好处的阴影笼罩着她眼中闪烁的微光,所以她可以用眉梢唇角从容绽放出一个混合着天真和妖娆的笑来,非常非常温柔地低声道:“你信我会原谅你,你才敢这么说……是么?你可以爱我,但请不要信我。你太轻易爱上一个女孩,容易爱,也就容易背叛……你知道么?信任其实比爱更难以偿还。你信我会原谅你是么……你真的根本不了解女人!”
但是,有必要么?
现在只不过是滨海市初夏的一个寻常月夜,虽然璞江边长滩区华美清冷,可终究不是片场。周围寂静空旷,没有导演也没有观众。人生只是属于你自己的一幕冗长连续剧,所有桥段只可能发生一次,没有排练也不会有NG重来的机会,脚本也许有,就捏在上帝那个不靠谱的浑蛋手里,可他从不会给你和同你演对手戏的家伙写同一部脚本。也就是说,我们的人生戏剧总是破绽百出,永远发生着错位,永远不会有人恰好说出你所期待的台词。
“……时间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还是先回家了吧……”小小告退着说。
段冲无比疲惫空虚,半是坦诚半是抱着“闭眼摔到底”的心态把压抑数月之久的秘密托出,他无力去思考之后两人的感情走向,他决意接受所有的眼泪、诧异、冷漠和分离,但此刻小小的过分平静还是令他感到难以应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给放弃复仇之后丧失精神支柱的自己再一记重创么?为了把自己手里仅剩的一缕美好都破坏殆尽?充满恶意地目睹自己滑向一无所有的黑暗境地?
又或者,是为了让盘桓在心底的一个从未听见过的声音破茧而出?——那声音来自和自己血脉相通却从未谋面的舅舅,母亲唯一的兄弟——让全凭自己想象臆造出来的成熟男子的磁性嗓音鬼魅般回响,就为了让他的亡魂在此刻、在自己刚刚告白过的女孩心中复活吗?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十七岁的段冲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曾翻找出舅舅聂家梵写给母亲的几封越洋信,原来他们在失散多年后重新取得联系,瞒着父母悄悄互通家书。内容大都平淡而平常,而其中只有一封,段冲记得特别清楚。聂家梵以近似忏悔的语气写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聂家梵应该是喜欢过一个邻家女孩。那个比他年少十一岁的、未成年的羞怯女孩。只是,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假装忘记了二〇〇三年除夕夜那个酒醉后的吻,设法把它置之脑后。假装当她是一个孩子。
他从未在信里提及那个女孩的姓名,甚至又用故作轻松的玩笑般的口吻说:“……你觉得我们家的传统绑鞋带法还可以用来替小女孩扎头绳么,哈哈,我只是说笑……”
在美国出生长大的段冲从十三岁起就约会各种女孩,学校老师早就在课堂上教过他们正确的避孕方法,性,如同芝士牛肉汉堡和街头篮球一样,是每天生活的正常组成部分。他颇为诧异地从舅舅的信中读到了一种令人难解的情绪。一个比他年长九岁的以混混身份自居的中国男子,为什么会在给远洋海外姐姐的信里提到一个陌生的邻家小女孩?仅仅是因为错吻了她而感到羞耻罪恶?
之后段冲也没有得到答案。因为那封落款为“2003年12月25日圣诞快乐”的信是段冲在母亲遗物中所找到的聂家梵的最后一封信。直到交通事故意外去世,聂云澜也未得知弟弟的死讯。同样,聂家梵也只知道姐姐在美国一切安好,在流产后告别了那个把她肚子搞大的美国杂种,幸运地遇见了一个踏实勤奋的中国留学生,恋爱结婚,共同创业,然后生子,建立幸福家庭,活得耀眼骄傲,总有一天要荣归故里。
直到父母双亡后段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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