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女王》第68章

“在这里，扎伊克进化。在这里，那黑暗的米洛斯，巴尔，改变了牠们。”
“那些没有被改变的，变成了原生扎伊克。”
“牠们留在谢拉，杀戮，繁殖，进化。”
大只的扎伊克抓到小只的扎伊克，牠按住了小只的扎伊克，小小的猎物有六只眼睛。大只扎伊克将猎物的肉咬下，然后吞下肚。大只的扎伊克叫了一声，原本眼睛的位置冒出了另外四只眼睛。
进化。
琥珀的思绪突然回到巢穴，奥达瑞斯垂下手。
“你也要做相同的事。”奥达瑞斯说道，“去谢拉！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力量。”
琥珀垂下头，消化着这对她来说有点惊人的消息。她一直以为扎伊克是野蛮血腥的种族，没想到牠们居然是被改变了才会变成这样。
巴尔到底是什么？米洛斯不是一早已经灭绝了吗？黑暗的米洛斯究竟跟扎伊克的堕落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琥珀问奥达瑞斯。
“预言很快便会实现。”奥达瑞斯眼中发出幽幽的蓝光，“扎伊克需要个强大的领袖。”
“我看到你对扎伊克的贡献，即使你不记得，你依然是牠们无可取替的领袖。”
奥达瑞斯的话让琥珀感到一阵无奈，原来这是一早已经注定了的么？那么……她和卡尔又算什么？卡尔为了救她差点牺牲了一切，没想到事情始终也是想着卡尔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但卡尔已死，这不是哀伤的时候。琥珀能够为卡尔做的，是复仇。为了替卡尔报仇，琥珀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虽然如此，琥珀还是问奥达瑞斯，“我一定要去谢拉吗？我现在可是拥有一队扎伊克大军。”
奥达瑞斯发出了细不可闻的叹息，“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现在的你比那时候强了一点点。别说是巴尔，你连对付联邦也不够格。”
琥珀有点吃惊地看着奥达瑞斯，他刚才不还手，难道就是为了测试她的实力？
“很好，奥达瑞斯。”琥珀拉起了地上的奥达瑞斯，“我会去谢拉。”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卫尔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
58
58、重生　。。。　
损坏的战场机甲散落在瓦砾之中，通讯器断断续续地发出求救信号。刚建立不久的基地被毁得七七八八，硝烟和灰尘弥漫在空气之中。
琥珀带领着扎伊克，夺回牠们的巢穴。在巢穴不远处，那栋新建的联邦基地让琥珀厌恶，她痛恨一切跟道格拉斯和联邦有关联的东西。除了卡尔，卡尔是她在漫长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一阵咳嗽传来，艾蒙对着通讯器大喊，“中尉，你马上带着我的部队撤离，不要留下任何人。”
“可是元帅命令过——”中尉有点犹豫。
“你们现在是我的部队！马上离开卫尔，这是命令！”艾蒙打断了中尉的话，战事根被就没有任何希望。在如潮水的扎伊克大军面前，他们连抗争的机会也没有。
扎伊克今次的进攻比起任何一次都要有组织，牠们变得更狡猾，更有效率。艾蒙心中疑惑，是不是有什么高智慧生命在扎伊克背后领导牠们？
“遵命！”中尉最后还是听从了艾蒙的命令，“所有人员已经准备好撤离了，我派出一队小队去接你。”
“不，保护好伤者，你们马上离开。”艾蒙拒绝了中尉，“我一个人能应付。”
艾蒙中将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瘫坐在地上。他右脚处被一块大石压着，底下流出鲜红的血液。他用力撑起上半身，尝试将大石抬起。
大石一动，底下受伤的右脚也跟着被牵动，艾蒙痛呼出声。
一个头上带角的美少年出现，他缓步走到艾蒙的面前。美少年的外貌虽然偏向人类，眼神却冰冷得不像人类。他看了艾蒙一眼，然后马上恭敬地向身后的人敬礼。
“将军，这里有太多扎伊克，我们不能撤离！”中尉隔着通讯器报告，背景传来阵阵枪声。
一身紧身战斗服的琥珀出现在艾蒙眼前。艾蒙微微吃惊，那个米洛斯遗物竟然真的将琥珀变回了人类。不过变成了人类的琥珀竟然还跟扎伊克厮混在一起，想到此处艾蒙真心为卡尔感到不值。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好友卡尔已经被道格拉斯处决。卫尔的通信系统是独立的，无法接收任何联邦的新闻。
“琥珀……”艾蒙低声开口，“你听我说，我的穿梭机载满了士兵和伤员。他们太弱，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威胁。放过他们。”
艾蒙看琥珀不说话，心里马上着急起来，“放过我的手下，你听到吗？”说完他便咳嗽起来。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中尉的绝望声音从通讯器传出。
艾蒙马上便知道扎伊克是由琥珀带领着，怪不得牠们狡猾了这么多。“你这个贱/人！”艾蒙恶狠狠地骂琥珀，“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你背叛了我们，”艾蒙举起手臂上的枪炮，“为了什么？你那可悲的复仇？”
“你究竟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枪炮正在发动，“还有多少人要因你的复仇而死？”
“如果卡尔看到现在的你，他会怎么想？”
一直站着不动的琥珀突然浑身一震，她缓缓伸出手，艾蒙手上的大炮被异能捏变了形。琥珀的手再次一挥，压在艾蒙腿上的大石飞上了半空，然后撞在一面墙壁上。
“他看不到我现在的模样了。”琥珀自嘲地笑了笑，“道格拉斯把他杀了。”
“什么？！”艾蒙大吃一惊，虽然卡尔是头号通缉犯，但他没想到卡尔这么容易被杀。他认识的卡尔一向很命大。
“所以，我需要一队军队。”琥珀说完后便不再理艾蒙，离开了这栋残破的建筑。
“将军！扎伊克大军开始撤退了！”中尉惊喜的声音传出，“我们有希望了！将军？你听到吗，将军？”
艾蒙呆呆地看着前方，对中尉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正在为死去的好友默哀。
泽伽娜的部落中拥有一只利维坦，可以在太空飞行的巨兽。琥珀带着阿多，泽伽娜和她的部落，来到了谢拉，扎伊克的起源地。
到琥珀抵达的时候，奥达瑞斯已经到达了，并在等着她。
感应到琥珀的来临，奥达瑞斯开口，“琥珀·法兰西斯，谢拉的力量将你召唤到此。”
“不，”琥珀说道，“对道格拉斯的仇恨将我召唤到此。”
原来除了联邦的星际总部，道格拉斯的大本营是位于一个叫柯哈的星球。那里有着联邦最强大的队伍，火力最强的兵器，以及道格拉斯的宫殿。以琥珀目前的军力，未踏进柯哈的大气层便会被打成渣滓。她需要谢拉上的原生扎伊克。
“如果你想报仇，”奥达瑞斯对琥珀的仇恨一点也不意外，“你必须让谢拉改造你，你的肉体太弱了，琥珀。”
“最终战快要来临，”奥达瑞斯说道，“时间却太少了。”
“巴尔到底是什么？”琥珀问奥达瑞斯，她好像渐渐开始相信这个预言。
“他是黑暗中的声音。”奥达瑞斯的眼中竟然燃起了仇恨，“巴尔能控制扎伊克，他利用扎伊克除掉了其他米洛斯。他一直在影响扎伊克，追求着毁灭和破坏。”
盲目地寻找着毁灭与破坏么？琥珀低头想着，所有事情是因果的产物，奥达瑞斯口中的巴尔不可能寻求着纯粹的毁灭与破坏。
琥珀忍不住问自己，在她余下的生命里，除了复仇还有什么。她现在踏上的，是与卡尔理想截然相反的路。
但是卡尔已经死了。尽管真相令琥珀痛不欲生，但是卡尔是给她间接害死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卡尔又怎么会落在道格拉斯手上。除了道格拉斯，琥珀最恨的，可能是自己。
手下虽然拥有数量可观的扎伊克军团，但琥珀依旧坚持亲自在战场上指挥牠们。为的，可能就是可以在某一刻战死。
琥珀脑海的里的斗争一刻都没有停过。身为幽影的她，在良知和命令的冲突中挣扎。身为异能女王的她，在人性和巴尔的影响下挣扎。而现在，琥珀知道自己正在一条不归路上。不过她没有后悔的资格，道格拉斯必须死。
“琥珀。”奥达瑞斯抓起琥珀的双手，传来像金属般冰冷的触感，“整个银河星的命运都取决于这场战争。”
“你失去了身为异能女王的记忆，但是预言依然会实现。”奥达瑞斯直视琥珀，“你是语言中唯一的变数！”
琥珀带着扎伊克大军来到一个血池前。奥达瑞斯一直跟在她身后，他的身边似乎总是有迷雾笼罩。
“我们到了。”奥达瑞斯凝视眼前的血池，“这是扎伊克第一个孵化池。”
他转向琥珀，“在这起源地，扎伊克被考验，被改造。你的仇恨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