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的女人》第9章

被人关注，被人吹捧，被人为了自己而决斗，实在是一种太有趣的事情了。
只是，另一个念头不时还会冒头：这样做，值得吗？
但她没有时间展开思考，她也没有精力展开思考。
热血青年们的热斗，已经完全白热化。
热斗，但没有动拳脚，只是喝酒，看谁最能喝。
这毕竟是一个公开的场合，而这毕竟是一个和平的时代。
不知道谁给的提议，结果大家齐声附和，于是斗起酒来。
开始三四个人，到了后来，陆续有人加入，陆续有人倒下，而看热闹的人，就像杂草一样，一撮又一撮地冒了出来。
她反而被逼出中心位置，呆在一边凉快去了。
刚才大家都有听到，人家的正牌男友正在急速赶来，最后，你能强行拖着人走吗？
不能。这里这么多眼睛看着，谁敢？
就算敢，谁愿意放行？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就这么简单。
于是，最开始搭讪的帅哥，在开心了好一阵子之后，变成了最郁闷的人。
侍者见人多了起来，为了不至忙中出错，急忙奔过来，要求先结算了之前的账目。
这下子，前面吃的喝的，都得算到他头上了。
那个小女人呢，开始也不愿吃白食，作势要掏钱买单，即使帅哥要阻拦，她也还是把身上找了个遍，最后拿出来一张卡。她没现钱了。
这时帅哥已经买好单，苦笑着看着她。
卡他是不肯要的。钱出去了，但也不多。只是，不好把人带着，这多少让他有点失望。
失望归失望，但他也没有放弃希望。
他便小声说：“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休息了？”
小女人一瞪眼：“很晚了？哦！嗯……休息！”巍巍颤颤地站起来。
帅哥眼睛大亮。旁边有人抢先叫喊：“我送你！”
声音有点大，原本已经转去关注斗酒的人，纷纷转头。
、到哪都行（2）
小女人哈哈大笑：“我自己能走！”踉踉跄跄地转头，踉踉跄跄地走路，直奔WC而去。
期间她去了几次。晚上喝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最开始搭讪的帅哥急忙要抢上去，却被人一手格开。
刚要骂出声来，却听人家急声叫道：“晓月？你喝醉了？”
不由一呆：原来人家的正牌男友已经杀到了。
不由一泄气，坐了回去。其他想帮忙，或者想占点便宜的，也只能打住了。
听得那小女人恼火地大喊：“要你管，死疯子！”
有些人心中一喜：“疯子？有戏！”于是又要起来，英雄救美。
却听哇的一声，小女人一把扑入那人怀中，拳打脚踢：“死疯子！死疯子！你还要不要我？你不要，我就跟别人走！”
白瑞凤还是及时赶到了。
他柔声安慰：“好啦好啦！跟我回去，啊！”
“嗯！”
小女人很乖巧地回答。
白瑞凤大喜，抱着她，转身要走。
小女人扭捏着：“陪我去……”小手指了指某个方位。
白瑞凤呆了呆，旋即呵呵一笑，于是扶着她慢慢走路。
那群帅哥们看了一会故事，“切”地自嘲起来。
没他们的事了。
但斗酒斗上瘾的人，可不管这个，他们已经不去关注女人，他们在意的是自己作为男人的面子。不肯认输，哪怕已经喝得眼冒金星，哪怕肚子已经涨得要撑破了。
最开始搭讪的帅哥苦笑着。今晚算是白费心机了。不过，他不急着离开。
等那一男一女再次出现，他迎了上去：“兄弟，你女朋友不错，要好好珍惜。”
听得对方很客气地回答：“是！多谢兄弟了！她跟我斗气，然后……嗯，给你添麻烦了！”
帅哥凑到他耳边：“小子，不要玩弄女人。她对你可是真心真意。嗯，她都告诉我了。无论你是什么‘事业为重’，还是‘有的是时间’，女人的青春总是很宝贵的。至少，你给人家一个承诺。别以为她只能一直等你，你看，如果你不来，有多少人在等她，没准，她就跟谁走了！哈哈！”
帅哥的心思，有真心帮小女人的一面，也有刺激这个男人的一面。有自我解嘲，找机会下台的一面，也有作为旁观者冷静分析的一面。
前面他得到的信息很多，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如果小女人转变心思，要跟他走，他或者会愧疚一会，但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的。
而现在，环境变化了，他良心的一面占据了上风。
白瑞风连连称是，好容易把女人安顿好，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直奔通过省外的高速公路。
刚才人多，女人虽然半醒半醉，但也不愿让他为难。她的习惯使然。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得力助手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处处以他为中心来思考问题。
虽然有报复他、刺激他的心思，但，原则上还是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于是，把话带到没人的地方说了。
到了WC，男人守在门口，而她单独进去，先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再三两下解决问题。
出来之后，她小声告诉男人：“我要离开你了！”
然后，看着他伤心懊恼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接着，又告诉他：“今晚，我跟你走。因为，还没到一天。我们最后可以恋爱一天，现在还有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里，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一亮，咱们各奔东西。”
男人一听，先是傻眼，接着苦笑：“这是惩罚。她要跟那个“小月”一样，要狠狠地惩罚我了。”
、舍不得（1）
车子缓缓行进中。白瑞风开着车，梁晓月坐在他旁边。
有点热，两侧的车窗被摇了下来，阵阵凉风吹进来，使两人的心思安静了不少。
梁晓月没问白瑞风他要去哪。她只知道，现在她在和喜欢的男人一起。她没去管他还没有正式向她求爱，她也没去管，他曾经与别的女人鬼混。只要现在跟他在一起，就够了。
白瑞风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搂在梁晓月的腰上。
“这是我的女人。”他第一次承认了这个事实。
哪怕，他还得想办法去解决卢翠芬的事情，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他的身边，他的眼里，就只有这个傻傻呆呆等了他四年的小女人。一个为了他，差点做了傻事的小女人。
舍不得。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
梁晓月有过放纵的打算，但，在他出现之后，她便切换回去。因为，她有着很正当的理由：“我要跟他恋爱一天，现在还有几个小时。”
其实，舍不得，还是舍不得。哪怕眼前的这人，是个混蛋加三级，千刀杀，但还是她等了四年的人，还是她魂牵梦绕的人。
刚见到他时，有过要惩罚他作弄他的打算，但，现在只要静静地陪着他，就好了。反正，他喜欢的是那些火热滚谈的成熟美女，而不是她这种生涩的青苹果。她不愿去斗气，不愿去努力，不愿去比拼，她只知道，他把那些惹火女郎全丢下了，安心地陪着她。
男人呢，他也有很多事情要想，但他不愿想太多。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要带她回老家，回去见老爸老妈。这是连卢翠凤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如果，这个小女人跟那部短片里描述的那样，那么，只要天一亮，她真的就会离开。在创作那个短片的时候，她半真半假地表述了自己的心情：“如果是我，一定会走。除非，他肯亲口向我表白。”
他很想表白，但是他说不出口。
卢翠芬的事情，就连他爸妈都不清楚。
三言两语之间都讲不清楚。
事后，他还得头疼好久。
在赶到月弯弯，把她搂入怀中的瞬间，他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她带回家，只要让她见了老爸老妈，也就相当于变相地表白了。由老爸老妈来稳住她，然后自己喘过口气，再想后续的办法。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绕到后面，只能依靠父母。
虽然他很独立，虽然他很成熟，但，这个时候，他能依靠的只有父母了。
同时，他也好久没回去了。
他想家了。
人在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安慰和家庭的温暖。
于是，他直奔老家而去。
其实，还有一个很充足的理由，那就是，变相增加一天一夜的缓冲时间。到了高速公路，他就有了很正当的理由，阻止她的离去，同时给自己思考和应变的时间。
这一对男女，各想各的事情，都没有说话。
气氛很平静，气氛也很诡异。
但恰到好处。这时候不需要言语，这时候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
、舍不得（2）
上了高速公路之后，他把车速提了上去。他的车有自动档，开起来还比较轻松。
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身边的小女人身上。
不过，他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睛。大概，她太困了。
心情起伏变化，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