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下的誓言》第86章


搞几头牛也能顶事。陈锡联带人去打了,本来不准备打藏兵只想将他们赶走后弄些牛回来,所以派的兵不多,没想到他带去的那点人被反动土司的骑兵给打了回来。
“搞邪了!我就不信还打不赢他们!”陈锡联不服气准备再去打一仗,军长怕有闪失影响大部队行动不同意他再去,下令让红四军各师给这个团捐粮,部队筹到的粮早已发下去了,只能从每个人的口粮中挤出来,这下炎林的干粮袋更瘪了。
八月下旬过草地时,一、四方面军混编,一军、四军、三十军为右路军,四军和三十军一部为总预备队掩护中央机关前进。徐向前、陈昌浩带领红四军担任右路军的后卫,掩护主力部队北上。
出发前徐向前朝部队喊道:“同志们!党中央、毛主席和我们在一起,拿出精神来唱首歌!”
陈昌浩一听来了干劲,带头唱起红军进行曲:“同志们,你拖枪,我拉炮,一齐向前扫。。。。。。”
“。。。。。。同志们,向太阳,向自由,向着光明走!你看黑暗已过去,曙光在前头!”整齐的队伍嘹亮的军歌,毛主席、朱德总司令和周副主席等领导看着这支能征善战的部队点头微笑。
草地带给红军无法预料的灾难,这是川藏高原的过渡地带,许多人缺氧头晕不适。好在开始走草地还有干粮,掉队的不多,草原上白天太阳暴热,晚上天气聚冷,大风大雨无处躲避,战士们在草地上挨淋受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冷得无法忍受。炎林和承启背靠背坐在湿草地上休息,大家坐着睡到大天亮。
在草地走了两天,军医院接到命令,派人到前面去抢救伤员,政委让炎林带个看护班和担架队即刻出发。赶到前面一看,一个营的指战员倒在血泊中,几个身负重伤的战士说:“路不好走,大家把注意力放在草地上,一支敌骑兵部队突然从侧面杀出来疯狂的射杀,战士们连取枪都来不及,一个营大部分都牺牲了。”
炎林和大家悲愤万分,扯来茅草掩盖在战友遗体上,低头向他们默哀告别。
军医院冒着大雨来到河边,长长的担架队抬着重伤员渡河,雨大水流急,河水淹过膝盖。炎林见担架队员在被激流打得摇摇晃晃行走困难,大声呼喊道:“跟我下河!协助担架队把重伤员抬过河去!”大家都跳进水中,许多女兵也下去了。好在大部分伤员已转移,不然医院行动更加困难。
本来是两人抬的担架现在有四个人抬,女兵们一点不含糊抢着和男兵在河里抬担架,有的女兵个子矮小抬担架很吃亏。担架上的重伤员很感动,一个腿被打断的营长流泪说道:“以后娶老婆就娶抬我过河的女兵,我要用八乘大轿来报达她的恩情!”雨中的女兵们爆发出阵阵欢笑。
担架队在同志们的协助下冒着滂沱大雨把重伤员抬过水流急湍的河道。
能走的轻伤员自己渡河,有人被一股涌来的急流冲倒又被旁人拉起来,跟在医院队伍中的轻伤员伤势也不算轻,只是能走路,都是些吊着胳膊或蒙着眼的伤员,过河有难度。
正好军直属队上来了,看着医院的伤病员及小个子女兵过河艰难,走在红四军一起的陈昌浩当即说道:“让不能过河的轻伤员和女同志抓住马尾巴过去!”
大雨中战马嘶叫着冲进河里,能走的伤员被送过河,陈昌浩在河边看了一阵也下到河中,他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拖马尾巴,指着一个小女兵喊道:“你!小个子女兵!过来牵住马尾巴,这点胆量都没有吗?”大家抹着脸上的雨水笑了,小女兵被首长将了一军,过去拽住马尾巴被带过河。
一匹战马在河中滑倒,马背上的干部和拖马尾巴的伤员被带进河里,大家惊呼起来。
“快救人!救马!”河中的担架不断,谁也脱不开手,炎林和几个刚把重伤员送过河的看护冲进河中,先把伤员和干部扶起来又合力把马扶起,受伤的马很可怜,它一瘸一拐走不了几步就停住,颤抖着两腿随时象要倒下。
潘子华医生蹲下一看就说:“这匹马的腿骨折了,需要上夹板固定!”固定也不好走啊,陈昌浩见马一时难以恢复,只有忍痛让炊事班将马杀掉。
第二节 生命诚可贵
医院的女兵大多来自川北,长征中男兵们抢着帮她们背药包,一路为女兵打气,让她们在长征路上坚持走下去。医院停下休息时点名发现少了一个女看护,炎林急了,茫茫大草原危险重重,他拍着脑袋自责怎么把手下的兵弄丢了,况且还是个女兵。
他带了两个担架队员转回去寻找,院长提醒道:“不论找到与否,天黑前必须赶回来!”炎林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就带上担架队员原路返回去寻找,遇到一个小腿受伤的大个子连长,炎林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让担架队员先把连长抬回去,自己继续寻找。
走了几里地发现前面草丛有个人影,他听见呜呜的哭泣声,见那个女兵正绝望的坐在草堆上哭,“张素兰!”他喊了一声,哭声嘎然而止。
“看护长!”张素兰没想到看护长会回来找她,悲喜交加放声大哭。
他开玩笑的批评道:“红军战士躲在这里哭鼻子,真没出息!”
“看护长,我不能走路了,呜呜。。。。。。”她的脚踝又红又肿连站都站不起来。已经很累的炎林咬咬牙背上她向营地走去。天色渐黑,战友营地已点起篝火,连他们的声音都能听见,就快要回到宿营部队了,饥饿疲惫的炎林眼前发黑,被杂乱的草丛绊倒后休克了。
“看护长!醒醒!快来人哪!”坐在草地上的张素兰急得向四周大声呼喊,从战友营地过来一个班战士。
战士们看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炎林以为他死了,往他身上堆了些茅草算是掩埋,战士们摘下军帽沉默片刻转身离去。张素兰哭的撕心裂肺,她拼命晃动炎林,久久不愿离去。没想到炎林被她摇来晃去的竟苏醒了,他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弹,他的手轻轻动了几下,示意自己还活着。
“看护长活啦!同志!快回来!他还活着。。。。。。”张素兰带着哭腔喊叫。
战士们把炎林和女兵背到医院宿营地,承启冲过来一把抱住他流泪喊道:“你怎么了?走时还好好的!要见马克思也要带上我一起去呀!”女兵围着消瘦憔悴的炎林哭作一团。
“是饥饿引起的低血糖,给他喝点盐水吃点干粮,你们去休息我来照看他。”潘子华和承启守候在炎林身边。
长征时也打了不少仗,国民党军队围追堵截时有枪战发生,敌骑兵和反动土司武装常来袭击,动则就来几百个骑兵,多时能有上千人。他们身背长枪手举大刀冲杀速度快,来无影去无踪,对徒步过草地的红军构成极大的威胁。
医院停在巴掌大的地方抢救伤员,红四军送来一名受伤的被俘军官请医院赶快抢救。军官肩部负伤,院长和炎林几人立刻为他施行手术止血、取出碎骨和子弹。
手术中远处传来枪声,一个战士骑马赶来传令:“军部让你们立即转移!侧后方发现敌骑兵队正向这边奔袭!”战马打着响鼻,战士扬鞭远去。
红四军主力部队离医院有十多里,政委立刻派人请求增援。医院的武器原来只有几杆长枪,还是炎林借着跟军长上前线时在军里领了十二把,那也少得可怜。大多数人都赤手空拳,尚有一百多重伤员需要照料。
政委见院长还在手术,通知全院准备立刻转移。院长头也不抬说道:“再有五分钟手术就能做完!” 看护加快速度递给他手术器械,政委说再晚就来不及撤走,让炎林停下来把人带走。
炎林看着镇定的院长没动,说话的功夫院长已缝合完毕,炎林放上消炎药和敷料包扎好伤口。军官很感激,拉住院长的手热泪长流,“谢谢!谢谢你们救我一命!兄弟理当回报!” 
“不客气!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院长平静地回答他,警卫员牵来马匹叫院长快走。
军官让看护扶他坐起来,他两脚着地站起来走了几步,看护告诉他,“你不用起来,有担架。。。。。。”话还没完,军官一跃跳上警卫员牵来的马背上拍打马屁股,战马听话的踏着小碎步向前跑动。
正在收拾器械的炎林和看护没防到他来这一手,已来不及阻拦,炎林转身喊道:“给我枪!”一个战士递过手中的长枪。
军官听见炎林的喊声扭头喊道:“我是骑兵营长,让我去拦住他们!就算是报达你们的救命之恩吧!” 话音刚落,马蹄飞奔。大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要是让敌人从眼皮下逃脱就糟了!炎林举枪犹豫不定。
政委拦住他说道:“别打!撤退已经来不及,大家准备战斗!坚持半个钟头援兵就能赶到!”做好最坏准备的男女兵搬来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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