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绯闻》第66章


“你讲话的时候下巴也托托牢吧,就不怕我把你吃穷吗?”
“虽然我赚的不多,不过养你一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你真的不要许愿吗?”
“不要,不要!你是浅草寺请来的托吧。”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许隔‘祝福诞岁岁有今朝’来跟‘身体健康’较下劲。”
“……”
他们一人一句,气氛和乐地斗着嘴,与那些许愿牌渐行渐远。
那块写着“身体健康”的许愿牌就这样被烦嚣蒙盖、遗忘,愈发显得它的存在很讽刺。
盛诞依稀记得欲望都市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是不会笑了,而是没有遇见真正好笑的事。
这一刻,她有了切身的体会。
偌大的酒店套房内,戚玄单手撑靠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另一只手握住手机附在耳边,他睁着迷蒙醉眼,神情纠结地看着镜子,活脱脱一副探监才会有的姿势。
这不是盛诞想象力丰富,而是他真的不停地堆着镜子里的自己,语重心长地嘱咐:“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伙食好不好?监狱里面管得严吗?争取早点出来啊,我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盛诞撑着洗手间的门,近距离目睹着这一幕的发生,最后索性蹲在了地上大笑。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似乎从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隋尘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就一直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正因为如此,她笑得更加夸张,仿佛一瞬间彻底解脱了般。
“这货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是有多怕自己会被抓进去啊,为什么每次喝醉都有这一出。”
“知足吧,总比上次在马路上学蜡笔小新跳大象舞好。”
“……也比上次亲马桶叫老婆好。”
“习惯就好,对他来说,偶像包袱神马的都是浮云,浮云啊。”
房间里,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戚玄酒品的,是这次和他一起来的日本的朋友。
因为嫌两个人喝酒太没劲,于是回酒店后,他又把朋友全都召集来。盛诞干脆也把陆依丝一块叫来,一群人继续喝。
可她忘了,陆依丝酒量差的很离谱,只喝了半杯不到,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睡就睡吧,她还毫不避嫌地俯趴在某个今天刚见面的男人背上,赶都赶不走,重点是,就算醉成这样,她还知道挑个最帅的抱,并且这家伙和戚玄简直就是一路货,嘴里逸出的醉话都相当无逻辑:“月棱镜威力,变身……代表月亮消灭你!”
我勒个去,美少女战士都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盛诞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再次爆发,她深深地觉得,酒实在是个好东西。
就算她没有如愿买到醉,至少买到了笑。
“会笑了哦。”
就算是在一群人各说各的颇为吵闹的房间里,从头顶飘来的这句话音,依旧很清晰地传进了盛诞耳中。
她笑容嘎然而止,好奇地揪起眉头抬头,打量着靠坐在洗手台边的戚玄:“你没有醉?”
“嘘!”他眨了眨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抬手把她拉进了洗手间,顺手将门掩上,“你都还没醉,我怎么会那么逊。”
“装醉很可耻耶。”
她皱了皱鼻子,微醺的脸颊、嗔骂的口吻,倒是有那么几分娇俏。戚玄怔看了她片刻,嘴角一撇,硬生生挪开了目光:“怎样,心情好些了吗?”
“还不错。”至少比起刚到东京时,她觉得自己现在算是生龙活虎了。
“那……”戚玄顿了顿,透过镜子,瞄了她一眼,继续说,“不介意我提起他吧。”
“谁?”她睁大双眼,有那么一刹那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之后,神情难免不太自在。
戚玄选择忽视了她眉宇间那抹难掩的尴尬:“少装傻。什么时候回来工作?他和IN的合约已经到期了,没再续约,你和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频繁见面了。”
呵,他倒是逃得比她还彻底,是有多迫不及待撇清一切关系?盛诞暗抿了下唇,隐藏起不该有的在意,笑了笑:“嗯,回国之后就开工。”
“盛诞……”对于她的决定,他没有表现出太多反应,不算开心,但显然也不会觉得失望,戚玄只是突然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嗯?”
“你有没有想过,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金凯开始另一段。”
“噗。”闻言,盛诞忍俊不禁,“是说让我尽快找个男人谈恋爱嘛?这个问题我们好像讨论过吧,我有自知之明,哪有可能说找就找……等一下,你今晚把你朋友都找来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我挑一个吧,拜托,戚玄,你也太无聊了……”
“你敢!”不等盛诞说完,他就一改平常玩世不恭的摸样,轻吼打断。
“T ——T……”他是想说她不配玷污他的兄弟吗?
“我先申明,我没醉,很清醒。”
“哎?”想证明自己没醉,讲话就别那么跳跃好不好。
“我喜欢你。”戚玄一字一顿,刻意把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
“……”尽管如此,盛诞仍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如果你准备好开始下一段恋情了,那除了我不准找别人;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等你。”
“……”盛诞是彻彻底底地傻掉了,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从来没想过,人生中第一个跟她告白的男人竟然是会戚玄,更没想过地点会是在厕所。
没有浪漫可言,也没有真实度可言,愕然大于心悸,怎么看都觉得他那一句“我喜欢你”纯属玩笑。
忽地,盛诞身体僵直,有一抹熟悉却和从前大相径庭的温暖覆贴在了她的背脊上。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镜子,意识到戚玄正从身后把她纳进怀里。
应该要躲开的,但一波波的惊诧冲击,让盛诞脑中一团紊乱,动弹不得。
戚玄伸出手绕过她的腰际,紧紧环住,侧低下头,把脸轻贴在她的肩窝,鼻尖被她削薄的短发发尾刺得酥麻,他忍不住探出舌尖,舔滑过她的脖颈,把这种让人难耐的酥麻感还给她。
这种异样的感觉终于成功地把盛诞唤回了神,思绪杂乱翻飞间,她只能挤出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威慑力的反抗:“别……别闹,外面好多人……”
他没有太过勉强她,而是颇有绅士分度地松开了她,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摸样,哂笑。
在她打开洗手间门的刹那,戚玄骤然出声:“喂,我是认真的。”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盛诞艰涩地吞了吞口水,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完全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戚玄对她而言一直都只是单纯的朋友,她甚至从来都没察觉到他有友情之外的情愫。
关系转变得太突然,盛诞接受不了,太乱了,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消化。
“我知道。”他原本就没想过她会立刻答应,那么容易放下的话,那就不是盛诞了,至少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盛诞了。
没有不留余地的拒绝,对戚玄来说,已经算是有惊喜。
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看了眼手表,配合地扯开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和陆依丝回房,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找你,陪你去逛东京。”
“哦。”盛诞几乎都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敏感地捕捉到“回房”这两个字后,她就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总之,立刻逃开这种尴尬的局面就对了。
逃避和解决,她最擅长的向来都是前者。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太多的原因,这一晚,盛诞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中间也迷迷糊糊地进入过浅眠状态,但很快就被身旁醉话连篇的陆依丝吵醒了。
最后,她索性打开电视,看着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节目到天亮。
倒是她那位好朋友睡得格外香甜,一觉醒来,精神奕奕,把昨晚的事全忘了。
于是乎,盛诞严重怀疑,昨晚醉到胡言乱语的不止是陆依丝,还有戚玄。
虽然他申明过自己很清醒,可是通常醉的人都会这么说,就像神经病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一样。
这不是盛诞为了逃避而瞎掰出来的推论,事实是,隔天一早,戚玄就来找她,小脸盈盈,自说自话,替她挑好了衣服,逼着她立刻去换,随后便拉着她和陆依丝出门逛东京,关于昨晚的事,他只字未提。
从秋叶原到涩谷再到银座,最后是东京铁塔,晚上是六本木的各色夜店。
一整天,他成功地让盛诞领略了什么叫马不停蹄、疯狂扫货,之后的几天也是一样,甚至还被莫名其妙带去看演唱会,一直到他们一起回国。
总之,盛诞每天都被安排得很充实,没有机会像之前那样没日没夜地睡,更腾不出时间去想其他。
即使是回国后,她依旧没有机会喘气。
刚下飞机,盛诞的心情显然很不错,站在行礼传送带旁和戚玄的朋友们开着玩笑,等着自己的行李箱。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太久,当感觉到一旁正在打电话的戚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盛诞便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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