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第123章


就在等候的间隙,一病人犯病。那小护士显然是新来的,力气不够。竟然被那病人推到在地,这个时候如果要去叫男护士和安保。显然有些来不及,于是我就“粉墨登场”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那犯病的病人,然后死命的往注射室里推,那里可以直接注射镇静剂。
小护士在关键的时候,犯了傻,竟然一个惊慌失措,将镇静剂注射到了我的手臂上,这么一来,可以说是让我彻底崩溃了。
所幸的是,其他医务人员已经赶到,控制住了那发病的病人,而我,也相应的得到了救治处理。
但不管怎样,再完美的救治处理也会有“遗憾”,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我,开始头脑昏沉,有不省人事的“趋势”,那小护士一脸自责,哭哭啼啼,不断被我的同仁们谴责“羞辱”,我趁我清醒着,在旁帮那小护士解释了几句,那小护士一脸的感激涕零,连嫁我的心也有了。…;
这起可以说是可大可小的医疗事故,在我一再为小护士开脱的条件下,算是给隐瞒了下来,那小护士算是“逃过一劫”。
但被注射了镇静剂的我,不能马上开车离开,于是同仁们安排我先休息,等过了药劲再说,并安排了那小护士在旁照顾我。
第二看守所那边不断电话来催,说是罗田一情绪激动,需要心理辅导,而我这里又不能开车离开,小护士见我一会儿一个电话,知道有急事,为我有何急事?我又不方便讲,只能推说是单位有事,需要处理。
小护士想了想,对我说道:“我会开车,这样,你躺在车上,我来开,送你过去,到了那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小护士的如此贴心,我很受用,但想到让他开车去第二看守所,似乎怕有误会,以为是我有什么亲朋在那里关着呢。于是想叫一个方便的,比较熟悉的同仁送我,但小护士坚决不同意,她铁了心的要“自我救赎”。于是我也就勉强同意了!
到了我的车里之后,我告诉她“第二看守所”的目的地,她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的问了我一句“有人在里面?”
我不方便说,只能随口说道:“不要多问了,是公事。”
那小护士实在是聪明,一听到我这么说,就说道:“两不相干的单位,竟然能牵扯到一起有公事,为死刑犯心理援助了吧?”
我一听小护士说这话,心中顿时一惊,我连忙“辩解”道:“第一看守所里这么多人呢,非得要死刑犯才能心理援助吗?”
小护士一边开车一边喋喋笑道:“是那些关押的犯人有心理问题?中国几时强大到犯人的心理问题都可以让心理医生治疗了?还是那些看守所里的警察?我想心理咨询中心还不至于敬业到上门为人家服务吧?除了死刑犯有心理援助的权利,还有谁呢?”
对于小护士如此严谨的推论,我假装没听到,就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脑子中依旧是迷迷糊糊的。
这时小护士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罗田一的父亲就在我们医院里,刚发病的那位就是。”
“什么?”对于小护士峰回路转的说法,我惊诧道:
“罗田一贪污被判处死刑,他近七十的父亲根本就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疯了。罗家家里也妻离子散,分崩离析。当地的社区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得知这两天就是罗田一的死期,他父亲很不稳定,时不时犯病。这事我们都知道。”小护士说道:
“知道就好了,不要乱说就行。”我说道:
“想不到你还能和死刑犯打交道呢?真神奇。”小护士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摇头不语。
小护士接下来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她似乎对于这种诸如死刑犯、枪毙的重口味话题很感兴趣,老是对我问这问那的,我只能假装镇静剂发作,昏睡过去,来逃避回答。
半个多小时过后,第二看守所到了,期间,我又接到了第二看守所管所长打来的催促电话。到了第二看守所的门口,小护士似乎还想跟着我进去一看究竟,最终被武警拦了下来。
看着小护士委屈的样子,再想想这里已经等同有荒郊野岭了,于是将我的车子借给了她,让她快点回去。
小护士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小蒋哥哥,我就把你的车停在我单位里,你过来拿车的时候,别忘了好好跟我说说。”
“小蒋哥哥?”这是一个将在一年过后,在我的职业体验中,有一个女孩会时常称呼我的称谓。
目送了小护士后,急匆匆的和管所长见了面,08年后,我和管所长在市中心碰到过一次,那次是年前,他陪家人一起购物,这次和管所长见面距离上次已经有将近一年半了,现在的管所长发福的厉害,可想而知,看守所这个地方真是某些人的地域,某些人的天堂。
管所长用极其简洁的言语向我介绍了罗田一的情况。当我第一次看到罗田一的时候,就是本文开头的模样,我对着管所长附耳问道:“罗田一右腿上的伤口怎么发炎的这么厉害?也不治治?”
管所长很为难的对着我解释道:“没办法,罗田一强烈要见他的妻子和父亲,可是他的妻子早就跟了别人,压根就不想来见他,而他父亲已经疯了,医院那边做出了不适合探访的决定。我们怕罗田一担心,没有把真相告诉给他,他就以为是我们所里的人故意为难他,不接受治疗,就这么犟到现在。”
第143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十)
听完管所长的解释后,我径直走到了罗田一的跟前,连自我介绍的环节都省了,直接就说道:“你父亲我见到了,差点昏死过去。”
罗田一惊疑的看着我,然后怔怔的说道:“我父亲?昏死?”
我见罗田一有些狐疑,于是就把他父亲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他现在在医院呢。”
罗田一见我能清晰的描绘出他父亲的长相,已经相信了我一大半,然后对于我的有关他父亲差点昏死过去的描述,又表现出莫名的担心,于是他问我道:“你是?”
“陪你走最后一程的心理工作者。”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住院的?”罗田一问道:
我于是把我怎么见到他父亲,他父亲怎么生病的细节说了一遍,只是在描述的过程中,把精神病医院改为普通的医院,把突发神经病改为突发癫痫。
罗田一见我说出他父亲突发癫痫,心中不免担忧。我在旁宽慰道:“不是你父亲不愿来,实在是不方便。”
“那我妻子呢?”罗田一突然说道:
“就你那用公款吃喝嫖赌,还能指望你妻子原谅你?”我反讽道:
罗田一听我这么一说,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我见罗田一这副模样,连忙对着管所长说道:“赶快让法医过来帮着处理伤口。”
管所长见我几句话说的起了效,很欣慰。至少他不用背负“虐待”囚犯的罪名了。于是连忙喊来法医。给罗田一处理伤口。
管所长想趁着给罗田一处理伤口的空当,和我单独聊聊天,叙叙旧,但这个时候的罗田一怎么也不肯放过我。要求我一直陪着他,无奈,最后只能和管所长另约时间再聊。
通过和罗田一的接触,我发现罗田一虽然是贪官一名,但也有他的一些优点,譬如义气和孝顺。特别是孝顺这一块,基本上和我聊天就没有说断过他的父亲。
罗田一的母亲死得早,基本上是由罗田一的父亲将罗田一拉扯大的。为此罗田一的父亲也落下了很多的病根。罗田一贪污的所得,其中的一部分是为其父亲看病治疗的,当然,这些都不是罗田一能够开脱死罪的借口。
罗田一还跟我讲述了他在工作期间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腐化的。他到这时都在把自己的死归咎为这个社会制度的。这个社会环境的。
他的说辞还依旧是那种乡镇干部在会上发言说着官腔的那种感觉,然我感到昏昏欲睡。我虽然几经暗示,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长篇累牍的“发言”精神实在是令人佩服。最后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说道:“你的孩子呢?”
这个问题很关键,一来可以止住罗田一的继续说辞。二来也想了解一下关于他孩子的下落,至少在罗田一的卷宗中,我没有发现有关于他孩子的任何文字记载。
罗田一一个打愣,然后眼神游离的说道:“早就和孩子杜绝父子关系了。”
“你孩子现在在哪?”我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杜绝父子关系后,就没有来往了。”罗田一似乎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见我如此咄咄逼人,连忙推说自己的伤口难受。想休息了,于是就把我给“请”了出来。
带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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