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歌而语》第82章


一定也是没有问题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席蔽语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但这份焦虑的担心,她并不曾主动同常暮提起过。出征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常暮还是如往常那样,陪着席蔽语画画,陪着她挥洒甜蜜和快乐。
初夏将至;黑夜越来越短。席蔽语坐在桌前;右手托着脑袋;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漫天繁星。方才李公公从宫里来,和常暮已经在书房待了好几个时辰,恐怕不日就要出发了吧?席蔽语怀揣着满腹心事,故而没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想什么呢?”有双温柔的大手从身后抱住席蔽语,熟悉的味道将她整个包围。
席蔽语任由常暮抱着,微侧着头同常暮说话:“李公公走了?”
“嗯。”常暮俯□子,将头埋进席蔽语颈间。
席蔽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日子定了?”
“明天。”常暮直起身子,定定地望着窗外。
纵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听到说日期就是明天的瞬间,席蔽语神情还是惊讶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着常暮:“这么突然?”
常暮与她对视,看着她眼里的不舍,心没来由一软,一伸手就将她抱入怀中:“信不信我?”
“信。”席蔽语这是真话,她对常暮好似从一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常暮抚上她脸颊,温柔道:“那就别担心。”
席蔽语深深地看他一眼,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战场?”
常暮一愣,没想到席蔽语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转而从背后环绕住她:“怎么这么问?喜欢是喜欢的,但喜欢并不就等同于爱去。”
“嗯?”席蔽语困惑,两者竟有不同?
常暮唇角牵起一抹笑容:“武将的价值不就是在战场上么?若是离了战场,我自然是不舒坦的。可你不知道我是因何踏上这条路的,若是你知道了,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那你说。”席蔽语从之前就觉得常暮有个很大的秘密。
岂料常暮却岔开了话题:“更何况如今有了你,我怎会还想去呢?当日圣上赐婚,我确实一时冲动想请命回边陲,也省得你我如此百般不愿。可是现在……巴不得日日与你厮守。信我么?”
“信。”席蔽语绽开笑容,常暮很少说这些动听的话,即使他不说,她也都知道。但当他说出口,便又是另外一番甜蜜了。
常暮将席蔽语抱起,一步一步朝床帐走去,目光始终落在席蔽语脸上,烛光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夫人一向聪慧,可能指点为夫几招?”
“指点……指点什么?”席蔽语心下紧张,面色通红。
常暮自是知道她这厮又想歪了,淡笑着:“自然是告诉为夫……若是今后想你了,可怎么办?”
席蔽语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心中一松:“想我了,就赶紧把敌方杀个干净,爬也给老娘爬回来!”
常暮大笑:“哈哈!不过,夫人方才是不是想歪了?”
席蔽语此时已被常暮放在床上,她面上一红,原来方才她脸上蹊跷的神情已经被常暮看在眼里了:“没……没什么……”
“没有?”常暮上。床来,步步逼近,直把席蔽语逼到床角。
忽然,席蔽语一个翻身,就将常暮压在了身下。常暮唇角一抹不可觉察的笑容,席蔽语啊,从来就不是个顺从的主儿,这次果然也没令他失望。果然,席蔽语虽然红着脸,但是口气霸道十足:“今儿,我们换个招数。”
说着就一把将常暮的中衣脱了个干净,席蔽语坐在常暮身上。望着身下这个男人,始终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席蔽语终究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去,深深地动情地吻着这张英气的脸,是从什么时候,这个人已经属于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这张脸已经有了温柔的神情?幸运的是,这些都给了席蔽语。
数十日朝夕相处,两人之间亲密无间,床帐里有过诸多销魂的夜晚,但席蔽语这却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常暮闭着眼睛,享受着席蔽语轻柔的吻落在他脸上,他唇上,他颈间……最后,那处火热被她含入湿润的唇中,常暮忍不住睁开眼望着正趴在他身上的人儿,只见她表情虔诚无比。
常暮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动情地给予:“累不累?”
席蔽语摇摇头,目光与他的对在一起。而后,席蔽语坐了起来,朝着那处火热直直坐了下去,两具温暖的心交融在一起。
红绡帐里头,粗重的喘息和动情的呻。吟交缠在一起,将这个长夜包裹出一抹朦胧。
次日天还未亮,常暮已然起身,最后在席蔽语额头上印上一吻:“我走了。”
“什么时候回来?”席蔽语看着他穿衣,只见他穿了一袭粗布衣裳,又选在天未亮之际,看来是要走得掩人耳目不知不觉。
常暮站在门外,回身望她:“等我。”
望着空荡的房间,感受着床上依稀还存有他的温度,席蔽语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即使他没有给她一个归期,但是既然让她等,她就一定会等。
两个月时间,说长不长,可为什么过得总是如此漫长?有如驴子拉磨一般,蒙上了眼睛,遥遥无期?而席蔽语唯一得到边陲消息的渠道,就只是向常远探听有关于常暮的讯息。镇远将军领兵,自然是百战百胜,边陲连连传来捷报,总算是让席蔽语的心宽了一些。
这一日,席蔽语窝在屋里画画,忽然听到门外由远至近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晚歌迈着快步,人还未到就嚷开了:“夫人……夫人……老爷让奴婢告诉您,将军午后便会到家!”
席蔽语呆呆地站了起来:“午后?”
“是啊!说是前方报信的人出了差错,这信儿还是双城亲自回来同老爷禀报的呢!”晚歌两个脸蛋因为走路过急而红彤彤的。
“那……”席蔽语顿时六神无主起来,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两个多月,可临到头了,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席蔽语来回踱着步子,四处环顾,“将军的衣物都拿出来,还有……还有,让张婶儿多做些将军爱吃的菜……还有……”
晚歌笑着看席蔽语开心到茫然无措的样子,连连点头:“是,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席蔽语总算找回一些理智,叫住晚歌,“怎么是双城先回来?”
“老爷说是将军让双城骑了快马先回来报个信儿,将军他后脚就到。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了。”晚歌挠了挠头。
席蔽语点点头:“这样吧,你去寻双城过来,我亲自问他!”
“好,奴婢去了!”晚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紧赶慢赶地往前院儿去了。
晚歌走后,席蔽语半刻也没闲着,先是将桌上的漫画都收拾起来,接着破天荒地从衣橱里挑出一件樱草色夏裙,主动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首饰挑选了一阵,刚在头上插好那支女因石的簪子,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双城来了么?”席蔽语心下以为是晚歌,头便没有回,认真地整理着衣裳。
可是脚步声停了,却没听到晚歌的说话声,席蔽语心下觉得奇怪,正要回过头去看,忽然脑后勺一重,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席二将会发生什么事呢?
将军又有什么秘密呢?
~~~
、被劫
晚歌四处寻双城不见;便只能守在府门口候着。来回踱步等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心想还是先回园子里问问席蔽语;正要转身;却听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响起。她心中一喜,忙跑出去瞧;当先那头高大白马上不正是将军吗:“将军!”
常暮一脸风霜,也不知披星戴月地赶了多久:“夫人呢?”
“夫人在园子里呢;方才她让奴婢来寻双城。”晚歌远远看到双城正骑在常暮身后的马上。
常暮二话不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掀起长衫三步并作一步地往园子阔步走去;晚歌在身后只能用跑的速度跟上。进到园子里;一众婆子丫头瞧见常暮;忙去行礼,却见常暮理也没理,一个劲儿地朝着内室走去,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地出现焦急与喜悦共存的神情。
“夫人……”常暮推开门去,温柔唤道,声音有些微抖。
然而,屋里没有人。常暮愣在那里,转而笑着回身问晚歌:“夫人是不是在厨房?”
晚歌跑得满头大汗,探头一看发现席蔽语不在屋里,挠了挠头:“在厨房么?”
常暮又当先往厨房走去,张婶儿在门口剥豆角,瞧见常暮脚步匆匆地过来,忙擦着围裙站起来:“将军您回来了?”
“夫人呢?”常暮目光落在厨房里,随即又看向张婶儿,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张婶儿被问得一头雾水:“夫人?夫人没在厨房呐……”
常暮笑容僵住,问晚歌:“夫人可是在前院儿?”
“奴婢不清楚,按理说夫人应该是在屋里的呀……”晚歌嘴角都瘪了下来,夫人啊,您到底去哪里了?
常暮不再说话,纵身一跃就往前院儿飞去。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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