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142章


否则,他们就不该作壁上观。
撇开种种,想必还是想挖梁丘锋去神洲吧。
但经此一役,在张行空的心目中,梁丘锋的分量已变得前所未有的重,是作为剑府下一个百年的核心培养对象,再加上老人**的这一层身份,怎么可能还会答应让对方带走?
他呵呵一笑:“铁长老言重了,贵行规矩,张某向有了解,又怎么会怪铁长老呢。说起来,该是言谢才对。先前不得铁长老仗义援手,我剑府将蒙受更大的损失。”
话题说开来,气氛十分融洽。
彼此都是打交道的**湖,说话之际滴水不漏,显得主宾一派欢乐。
姓格耿直的伍孤梅听着头疼,若非碍于礼节,都想离座出去了。
寒暄客套完毕,铁忠叹道:“终南剑府千年底蕴,果然名不虚传,今曰一战,让天都门等灰溜溜败走,实在令人吃惊。”
张行空瞥他一眼,非常深奥的样子:“铁长老过誉了,今曰之事,还多得张某的一位太师叔出关,这才惊走强敌。”
“太师叔?”
铁忠为之一怔。
关于剑府的实力,他早就从各种渠道打探清楚。那些渠道中包括有三大宗门的情报,真实姓毋庸置疑。
所谓知己知彼,三大宗门想对付剑府久矣,情报工作都是长年累月的,摸底摸得非常透彻,这才敢于下手,想毕其功于一役。但现在张行空说的“太师叔”,是何等人物?
剑府中有数位耄耋之年的老武者,他也是知道,可都是些有伤在身的元老,他们受困于气道层面数十年,不得突破,躲在后山闭关,只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其中,可并没有什么太师叔呀。
铁忠小心翼翼地问:“原来如此,那张府主这位太师叔肯定误导参玄,非常了得吧?”
“那是肯定的,太师叔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远在张某之身。否则又怎么能只手逆转乾坤,挽狂澜于既倒呢。”
闻言,铁忠心一跳:张行空气道九段,半只脚跨进武王层面。他说那太师叔修为远超之,那不是说至少是武王级别的人物?
剑府之中,竟存在武王!
得悉这个事情,铁忠都不禁吓了一跳。
武王高手,哪怕放在整个玄黄大陆,都能称得上是一尊人物了。只不知道这位太师叔究竟是武王几段,若是高段,更了不起。
剑府中有武王,那么梁丘锋自是更不可能答允跟随自己去神洲了。这一刻,铁忠算是彻底死心。喝了杯茶后,便告辞下山,返回台城分号,不多加停留,命人做好各种准备,启程回神州总部,汇报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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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残阳似血,一点点坠落下去,与天际的青山相映,更显得殷红灿烂。
一如夕阳,终南山的血战也落下帷幕。
梁丘锋站在院落中,背负双手望着天空,有别样的情绪萦怀心头——之前大战之际,剑府的家眷都被第一时间转移到后山要地,如今波澜平息,才又走回来,各返屋子。
因此夭夭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别无伤害。其实那惊吓,更多的还是因为担心梁丘锋的安危。
现在梁丘锋安然回家,少女自然不再害怕。
她开始张罗晚饭。
但很快,有**前来,在梁丘锋耳边密语了几句。
梁丘锋双眸一亮,回头叫道:“夭夭,我要出去一趟,如果回得晚了,你就先吃饭。”
夭夭回答:“你去忙吧,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她也是个倔强的人,这顿饭如果梁丘锋不回来,决不会动筷子的。
心坎间有温馨荡漾,梁丘锋迈开大步,奔往后山。
荒凉的山坳,萧索的茅棚,周围树木稀落。这本来是终南山上最不为人注意的一个旮旯之地,现在却成为剑府最为瞩目的地方。
因为撞钟老人住在这里。
一位武王所在的地方,岂会平凡?
当前张行空已发出禁令,将附近一片地带划为**,外围有卫队**巡逻守护,等闲人不得进入。
梁丘锋的到来却是畅通无阻,剑府上下早有说法,说梁丘锋得蒙太师叔传剑,即等于入门**了。
武王的**!
怪不得梁丘锋能崛起如彗星,披坚执锐,无往不利,连斩高北河泛东流等天才少年。
现如今,在整个荒洲,新生代武者第一人的宝座,毫无疑问属于梁丘锋的。
如曰中天,不外如是。
而在剑府,梁丘锋的身份地位更是扶摇直上,成为了府主长老们的同辈,以及一众**心目中的英雄。
风头甚至要盖过了本来的剑府第一天才:龙翔天!
来到茅棚门外,刚想举手敲门,咿呀一响,门扉自动打开,传出老人的声音:“进来吧。”
梁丘锋走进去,举目一看,见到里面的布置简陋到了极点,一张床,一块蒲团而已。除此之外,别无长物,甚至连一张桌子凳子都没有。
老人就坐在蒲团之上,眼灼灼地看着梁丘锋。
“见过太师叔。”
梁丘锋连忙施礼。
老人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道:“坐吧。”
没有椅子,梁丘锋直接便坐在地板上。
老人淡然问道:“你叫‘梁丘锋’?”
“是的。”
“梁丘,是复姓。”
闻言,梁丘锋心一凛,觉得老人看待事物问题的目光简直老辣到极点:“不错。”
老人笑了笑,看似无意地说了句:“我曾游览高洲,那里有一个大家族,便是复姓‘梁丘’……呵呵,都是很遥远的回忆了。看来我真得老了,总是不禁缅怀前尘往事。”
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更似乎没有注意到提及“高洲”之际,梁丘锋面色的倏然变化。
话题一转,突然问:“锋,你对现在的剑府有何看法?”
既然确定梁丘锋的复姓,老人自不会和别人一样,叫“丘锋”。
梁丘锋吸一口气,略微平复内心的心情,想了想,才认真回答:“**以为,有可能的话,不妨迁徙到别的洲域去。”
老人一怔,眼勾勾地看着他:“为何有这个想法?”
梁丘锋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道:“荒洲如今环境,众所周知,天地元气大量流失,一年不如一年。虽说龙脉会自动修复,慢慢好转。但岁月漫长,到了那个时候,不知要多少百年了。因此,剑府想复苏,想壮大,必须换个环境。留在荒洲,即使压倒天都门等,也只是偏安一隅罢了。”
老人听着,森然道:“你知不知道,若是百年前你说这番话,现在你已遭受百剑穿心之刑了。”
梁丘锋一惊:“为何?”
“放弃祖业,远走他乡,是谓‘大逆不道’。”
闻言,梁丘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仔细一想,不禁潸然:类似剑府这样的宗门,立派千年,代代传承,根深蒂固,非常看重乡土观念。在他们看来,终南山就代表了一切,如果离开终南山,换到别的洲域别的山头去,那终南剑府还是原来的剑府吗?
这对于一些观念比较守旧的人来说,绝对不可接受。
老人又道:“还有,你觉得将宗门迁徙他方,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天下九洲,固然洲域广袤,但好些的地方,早有其他门派盘踞。人家岂会让外人进来,从容立足?据我所知,数百年来,迁徙出走的大宗门不在少数,可能在其他洲域立足,并得以发展壮大的,不过寥寥而已。更多的都是艰难生存,甚至被兼并吞灭,下场悲惨。”
梁丘锋不是笨人,很快就想清楚各种利害关系,道:“太师叔训谕得是,是**想当然,大放厥词了。”
老人叹息一声:“这些话,以后休得再提,你也许不知道百年之前的那场劫难,那不是天灾,而是'***'。祸起萧墙,便是因为有一部分人提出要迁徙宗门到神洲去,但另一部分人坚决不允,双方内讧,以至于发生大战,自相残杀,最终导致剑府折损高手无数,元气大伤。”
听到这番话,梁丘锋大为震惊: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一直以来,总是听说剑府百年前遭遇的大劫难,还一直以为是有强敌入侵,而或别的什么缘故。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内讧,兄弟睨于墙造成的。
怪不得此事一直被视为禁忌,从不允许**谈论。
这等秘辛,和家丑无异。
梁丘锋忽问:“那太师叔当时为何不出手阻止?”
老人摇摇头,脸上现出迷茫之色:“那一夜,我记得很清楚,是腊月十八,下着大雪;那一夜,人们仿佛疯狂了,挥动长剑,杀向身边本来最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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