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之九江秋晓》第26章


嗄昵靶械慕挪轿椿海馊匆咽且击觥?br /> 「我知道另寻管道取得情报对你而言并非难事,也知道这区区一个中阶管事的作用有限。但今日既有了这番意料之外的交集,你我顺势利用一番又有何妨呢?绝不让任何私情影响自身判断、冷静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这样的做法,不正是你最为擅长的么?」
「所以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多少带着分质问和激将意味的言词,得着的,却是西门晔坚决异常、且明显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入耳的言词让凌冱羽有了片刻的错愕,略显黯然的目光亦随之一转、无视于前头还有个连城领路的事实怔怔凝向了语出惊人的男子。
可西门晔却不曾转头,亦不曾回望。他只是借着强大的自制力维持着应有的伪装,而后方接续着先前的话语再度传音道:
「已经两次了,冱羽……尽管我从没能真正得到你,但却已经有两次……险些永远失去你的经验了。」
「一次是在淮阴,我看着你昏迷在云景怀里,容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可我却连不顾一切地上前将你夺回紧紧拥住都来不及办到,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冽予将你劫走,然后因那该死的冷静和理智『明智』地留在分舵处理善后,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可能就那么断了气、但我却连分毫余温都无法留存的事实……」
「第二次,便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那是我此生第一次同死亡如此之接近,却也是我第一次明白……和那些从小背负起的责任、目标、理想相比,我心底真正渴望、真正无法舍弃的,究竟是什么。」
「我做了那么多权衡利弊的『理智』决定,结果却是什么?我亲手摧毁了你我之间曾有的信任,更险些将你逼上了死路。而这样的经验、这样的痛苦,我不能、也不容许自己再经历第三回……永远都不能。所以就算被说是意气用事也好、流于私情也罢,我都不想……让任何变数影响到这份我几乎可说是侥幸赢回的融洽……和希望。」
因回忆而不可免地添染上的沉痛之外,同样于西门晔言词间潜藏着的,却是向来难见于流影谷少谷主的深深恐惧。
正因为在乎,正因为珍视,所以在经历过那样深刻的教训之后,便再也容不下任何可能造成威胁的因素。
凌冱羽本就因他那番情意深挚的倾诉而有了几分鼻酸,现下又明白了他如此「小题大作」的真正原由,理所当然的震撼感动之外、某种名为怜惜不舍的心绪,亦随之于心底蔓延了开……望着身旁男人表面上依旧瞧不出分毫情绪的冷峻容颜,青年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忍下那股几欲落泪的冲动,强逼着自己朝对方露出了个带点俏皮意味的笑。
「少谷主也太小题大作了些。」
他刻意以着轻松的口吻传音道,同时眨了眨眼试图缓和气氛,不想勾起的却是眼前的一片薄雾……微微摇首阻止了西门晔欲替他拭泪的举动,青年唇畔笑意依然,却因脑海中浮现的回忆与即将道出的话语、不可免地带上了几分自嘲。
「经此数折,少谷主深有所感,冱羽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之无奈,便在于总非得经历了些什么,才能明白这世间诸般种种究竟孰轻孰重。」
「……那么,答案是什么?」
「答案?什么答案?」
「你说总非得经历些什么,才能明白孰轻孰重……那么,你所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对你而言,究竟什么才是那个『孰重』?」
依然是以传音脱口的疑问,所用的语调却已带上了犹过于前的凝重与执着。西门晔就着凌冱羽「搀扶」着他的姿势隐蔽地握上了青年的掌,渴望能借着彼此重叠的温暖让对方明白他所冀盼着的答案为何。
掌心相叠、十指交扣,再衬上那双定定凝视着自个儿的沉眸,以及那言词间同执着一样深刻的祈求……听着、望着、感受着,饶是凌冱羽深知眼下绝不是处理、面对自身纠结情感的好时机,心思却仍有些不受控制地顺着对方的探问回到了自个儿先前的话语上头。
孰轻……孰重?
甚至无须他纠结思量,那个答案,便已再鲜明不过地浮现于眼前。
尽管他一直刻意回避着这些。
尽管他一直刻意回避着……那份深过一切的在乎,其实不仅是单纯的友情或景仰的事实。
伴随着此刻浮现于心底的、那再也无从忽略逃避的真相,青年浑身一震,虽已勉力维持了足下脚步的平稳,薄施胭脂的容颜却已是一片苍白。
而这一切,自也全入了一旁时刻关注着青年的西门晔眼里。
知道是自己将对方逼得太紧了些,男人胸口几分自责和懊悔升起,却因眼下的时地与彼此间的约定而仅能微微收紧了双方交扣的掌……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偏又什么也说不出。到头来,勉强能挤出口的,也就只有在半晌默然后显得过于突然的一句:
「连城的事儿……只要他足够忠诚,且有能力完成你我所交付的担子,我自也没有错过这份机缘的道理。」
这话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再因某些毫无必要的防备而对连城加以为难了……二人的「争论」本就是由此而起,西门晔提起这些,除了婉转地表示妥协之外,也是在暗示对方自个儿已经明白了其未曾——或者说无法——出口的答案。
明白这点,已稍稍恢复血色的凌冱羽微微苦笑了下,未曾再多说些什么,却也同样不曾松开彼此交握的掌。他们便如此沉默地一路前行,直到领路的连城于一幢独门小院前乍然停下脚步为止。
「就是这儿了。」
浑不晓得身后的「祖孙」二人在这一路上的诸般曲折纠葛,更不晓得自个儿下半辈子的命运已在二人三言两语间底定,上前推开了自家大门后,连城颇有礼貌地微微躬身请二人先行入厅歇坐,并由一旁的的橱柜里取出以往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用上的紫砂壶和珍藏的陈年普洱作为待客之用。
「连兄弟。」
只是他才刚准备煮水冲茶,身后却已是如此一唤响起,入耳的音声沉厚,却是那位除了先前开口暗指他别有用心外便再也不曾开口的长者……连城循声回首,但见长者目光炯炯,神色冷沉凝肃:「你身为流影谷的管事,在谷中的地位应该高过那名败类不少才是,为何却在处理先前的事儿时多有顾忌?」
「老人家真是好眼力。」 
知道对方是质疑他为何不曾迳自揪了那名败类到谷中受惩处,连城微微一叹,却未曾因老人多少有些冒犯的提问而动怒,而仅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事儿若发生在一个多月前,我说什么也会当场给二位一个交代的。可如今……不瞒二位,这些日子来流影谷内遭逢巨变,上头有了极大的更动,像我这样的中层管事自也受了牵连……我本在四海堂管着一个行动小组,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实权管事,如今却给调到『东苑』当起了采购总管,大体上和打入冷宫是一个道理。那个败类虽只是低阶弟子,却是如今暂代少谷主之位的西门阳嫡系。我要真越权出手惩处,只怕……」
许是对自己为了自保而纵容那名败类的举动感到羞耻,连城说着说着已是满面通红,神情间更已满载憾恨。
「说到底,若在一个多月前,这样的事又岂有发生的可能?西门阳那厮为了收买人心,打着让旁系和外姓出头的旗号将许多机要干事都换成了他的人,却没一个真正顶用的,结果就这么把好好的流影谷搞了个乌烟瘴气……」
这番怨气他虽已在心底积聚了许久,可像这样直白地说出口却还是头一遭,一时倒也觉得畅快许多——但他旋即忆起了眼前谈话的对象不过是对初至京城的祖孙,议论这些显然是不怎么适当的。当下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正打算同二人赔罪,不想抬头一望,却见对坐的祖孙二人像是有所决意般对望了眼,下一刻,那名女子便已长身而起,按足江湖礼节地同他抱拳施了个礼。
「怎、怎么了吗?」
给对方突如其来的举措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城有些困惑地问,「姑娘如此做派,可是有什么事须得我——」
「连大哥。」
只是话音未完,便给「女子」唇间流泻的一唤打了断……与先前相同的口吻,音色却已是迥异。
「事已至此,却也不好再多加隐瞒……不知连大哥是否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同样在城门前的一见?」
原仅是偏低沉的女子嗓音,如今却已彻底转变为清亮悦耳但实实在在的男子音声。过于惊人的转变让连城错愕地瞪大了眼,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见着「女子」抬手解下了脑后发髻,并自怀中取出布巾抹去了面上染着的胭脂。不消片刻,一张同样清秀、却带着不容错认的男子英气的面容便已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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