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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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家的事,我老婆子哪懂。我是听说,恪儿昨天连夜叫孙福珩找到宁山王,要借他身边的长德一用呢。”
长德?! 石中玉想了想,记起那是宁山王的贴身太监,武功也是属于深不可测那一类的。赵知信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想弄死宁山王,但多方刺杀未果,就是长德的首功。
“借长德做什么?”她很讶意。
“保护你啊。”戚老夫人笑眯眯地,很欣慰的样子,“这里好歹是内宅,孙福珩他们能进来转悠,还是打着侍候王和左左右右的旗号。可就算如此,晚上也不能留。太监就不一样了,自然可以内宅行走。现在你和赵氏父女闹得水火不容,解语是奸细,素裹不能信,留下轻烟和银盘还要照顾院子,你身边没人随行,恪儿不放心呀。”
他为她想得这么周到吗?他担心她的安危吗?他开始要保护她了吗?石中玉想着,忍不住露出温柔笑意来。
戚老夫人看在眼里,高兴在心,继续道,“长德刚从我这儿请了安,从现在开始,你到哪儿都带着他,包管赵氏父女耍什么花样也伤不到你。再者,有长德在,左左和右右也多了层保护不是?”
“可是四皇叔那边怎么办?”石中玉有点担心的问。 她要修理赵碧凡,第一件事就是折了她的左右手。慕容恪要对付赵知信,也要剪除他军中的羽翼。相反,赵氏父女要控制慕容恪,当然也要从他身边最大的助力,也就是要除掉宁山王才是。所以这时候,宁山王那边会更危险的。
“宁山老王自有计较,他身边可是还有强人呢。”戚老夫人虽然这么说,也脸有忧色。
石中玉沉吟了下,心里有了准谱。慕容恪的关心,宁山王的好意她不能不受,况且她和孩子们安全,慕容恪才能放手做大事。不过,她可以把朝廷在明镜的力量借给宁山王用,三大护卫都可以保护和支援宁山王。何况,本来他们就是要联合在一起,织一张防护大网的。
想到这儿,她就没再婆婆妈妈的继续说下去,而痛痛快快带上当门面的苏木和当保镖的长德,辞了戚老夫人,又打着她老人家的名号,到废院去处理那一众丫鬟婆子的事。 那些丫鬟婆子无故被牵连,已经被关起来许久,每天饥一顿、饱一顿,担惊受怕不说,还被赵碧凡找由头打了板子。这样里外交攻,人已经死了一半,剩下的人也全都绝望了,只是等死罢了。待听到石中玉宣布的处置她们的办法,就好像快死的人又被拉上了岸,都暗暗发誓今后绝不吐露半个字,免得引火烧身。
石中玉把这份大恩情安到了慕容恪身上,想着今日一善,虽不图后报,世上也难免有忘恩负义之人,但总比处处树敌强些。 她也不避嫌,赵碧凡治下的人也尽管用,安排人手善后,再照着戚老夫人的意思,把府里各处事情稍微梳理了一遍。反正又不是接触核心秘密,更没有重大利益冲突,何必放着河水不洗船呢?天天嘀嘀咕咕,防着防那,多累啊,吃用多少保养品也不管用。而府里众人还以为变天了,眼见与自己无干,各人该干嘛干嘛,对赵碧凡也没有多少忠诚,倒乐得配合,对石中玉暗中的咒骂侮辱也少了些。
石中玉快手快脚,只一天就把各种事物都安排得宜,晚上才腾出手来审审叶明珠。
叶明珠见众人皆被放走,只独留她一个,本来吓得不行,自以为必死,哪想到石中玉问的却是熙海刺杀事件,还有他们兄妹是如何认识宗政弥也的。 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为了保命,叶明珠还是全招了。
石中玉这才知道,当年慕容恪追她到熙海的举动,尽管非常隐秘,连先皇都暂时瞒住了,却被在北地颇有人脉的宗政弥也发觉。她从不认为慕容恪并不爱她,而是以为石中玉抢走了她的男人,于是把当年嫁到大燕时的秘密陪嫁……几十个她父亲训练的高手死士,派去刺杀石中玉和叶明闻兄妹。 不过她没有成功,反而差一点全军覆没。这也就是到明镜后,她不敢和赵碧凡硬扛的重要原因。她手中的牌消耗得差不多了,只余几名死士,再腾不出人手。 至于宗政弥也和叶明识、叶明珠兄妹的交往,则是因为叶明识表面不声不响,实际上比谁都想让石中玉兄妹死,而宗政弥也搞刺杀,需要内部消息来判定石中玉的行踪,于是两边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到后来在明镜,宗政弥也是清楚所谓的珍珠和她哥哥是什么人的。 宗政弥也,是在石中玉回到熙海后才知道她是女人的。宗政乐也为了和赵碧凡联盟,把这件事泄露了出去,这也才有了后面的坎坷和风波。 如今宗政弥也终于死了,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吧?
审完叶明珠,石中玉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她放了,任她自生自灭去。她有了儿子,不为别人,还得为宝宝们积德呢。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多久,暗中驱赶叶明珠离开明镜的探子来报,当年叶明珠为人妾室时犯下的案子发了。那家人也没有通过官府,直接买凶,把叶明珠残杀于荒野之中。 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的天意,远在熙海的叶仲普在混吃等死了多年后,也一命呜呼,叶家正式收归叶明闻之手。而姜姨娘的儿女和死不要脸的叶老爷,终于结束了他们恶心的一生。 石中玉找人把叶明珠的尸体找到,连叶明识一起,两具薄棺,埋在乱坟岗,好歹全了穿越后这肉身与那几个人的血缘之义,从此她心下坦然,与这些人再无瓜葛。 这是后话。
第四十章 戏说从前
而在当天,她处理完府内琐事后,慕容恪就把她找了去。
“给本王讲讲,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与本王之间……到底是何等情形。”慕容恪很认真地说。
“可我还没吃饭呢。”石中玉犹豫。
她担心提起,他会心痛,可慕容恪说蛊的联系解除了一半,慢慢讲的话,他可以承受痛苦。石中玉考虑到让他知情,心里打下底,免得赵碧凡以后也像宗政弥也玩鱼死网破那一套,就捡一些重要的事说了。一边说,还一边观察慕容恪的反应,若他心疼得过了,就立即停止。
就这样说说停停了一晚上,慕容恪听得专注,却没有意动的神情,幽幽叹道,“可惜,本王听得明白你的话,也信你,心中却就是感觉不到,就像隔着一层似的。”
其实看慕容恪的表情,石中玉就明白了,虽然难免失望,但她可是百折不挠的脾气,当下笑道,“是非黑白辨得清楚就好,只要不再走错方向,个中滋味早晚体会得到。”
不过她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心中却也在琢磨,怎样才能让慕容恪的心灵也回忆到,而不单单是脑子相信。赵碧凡的血不是关键,却是全部解除蛊主与宿主的联系的重要一环。只要她再也不能控制那只蛊,慕容恪就会获得彻底的自由。那,也将是他正式回归的开始。
取血而不被发觉,至少暂时不会被发觉的坏主意,她已经想好了一个,正在慢慢布置。但如何让慕容恪直观而形象的“看”到,而不是通过她干巴巴的口述,确实难住了她。
烦闷之中,她上街闲逛。当然,主要是联络三大护卫,布置和商量以后的事。为了掩人耳目,她钻进那间“小二”供职的客栈兼茶楼去听书。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以往,虽然没有正式的名分,但谁不知道王正恩宠于她,于是她还雇了包厢,摆足了小人得志的浅薄嘴脸。
所谓包厢,其实只是一楼大堂内的四面围廊,以屏风相隔而已。这天冷清,只有两个包厢中有人,一个就是石中玉及太监长德,另一个则是装扮成富商的“帮办”和 “宅男”,以及本地暗桩的头子,熊氏的大熊所包下的隔壁。而“小二”在一边侍候着,顺便监视有旁人注意到他们。
几个人一边听书,一边嗑着瓜子喝茶,嘴当然也没闲着,把要报告的,要吩咐的,要筹划的都说个清楚明白。眼看过了一个多时辰,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石中玉起身要走。可正在这时,窄小的、还没有府内办堂会的场子大的台上,走上来两个男人,自我介绍说是从外地流落而来,因为没了盘缠,借这个地方唱几出戏,图个糊口。
石中玉立即被吸引住,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而她不走,三大护卫兼本地特务头子不明就理,也跟着听起戏来。
那两人没有行头,只是清唱。以石中玉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他们唱的并不像京剧,更像昆曲。两个男人饰演一对情侣,其中演小生的男人清俊秀雅,风骨风流,演旦角的男人比还要妩媚上三分,柔情似水。两人论唱念做打,还是眼神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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