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要爬墙》第28章


“我今天去明妃的寝宫打扫,从床底下的角落里扫出来……”
“毒药怎么可能出现在明妃的寝宫里,莫非是……”
沅承整个心都提起来,全神贯注的继续听着。
“明妃怀上十一皇子后,身体越来越不好,却又看不出任何毛病,实在蹊跷的很,难道与这瓶毒药有关?”
“你别瞎说!”中年女子更加紧张,“你在宫中待的年月不比我短,难道不知道你这话代表什么吗?万一这件事被揭发出来,我们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好吧,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同伴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很不爽,“赶紧找个地方把瓶子给处理了,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安静了片刻,中年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好奇是谁害了明妃……当年明妃深受皇宠,惹得六
宫女子都嫉妒不已,与她明争暗斗。明妃娘娘实在厉害,任何阴谋诡计无法伤她半分,最后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因为中毒而死呢?”
同伴骂道:“定然是她身边的人出了问题,笨死了。再说,明妃娘娘再聪明,能比得过德妃吗?大庭广众之下,给了明妃娘娘一巴掌,事后皇上都不问罪的,德妃娘娘才是这宫里最厉害、最有心计的人!”
“说起德妃与明妃的矛盾……难不成明妃娘娘是被她……唔……”
“行了行了,再废话是自寻死路,我们快走吧!”
说话声彻底消失了,但依然回荡在沅承的脑海中,他的拳头渐渐握紧,嘴唇几乎快要被要出血来,眼中喷出从未有过的怒火来。
原来母妃竟是这样死的……
德妃娘娘……大皇子颛孙苍亭的母亲,在母妃去世后,虽无皇后之名,但权利已和皇后相同,后宫大小事务皆由她一手掌控,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手毁了他的一切!
沅承撑住额头,脑袋快要裂开般的疼痛,几乎快要了他的性命,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那只攥紧到似乎将要掐出血来的手。
外面太阳渐渐西落,屋子里更加昏暗,沅承这才中巨大的震惊与愤怒中清醒过来,嘴中的酒香还没有散去,他牢牢的记住了这酒与血相混合的滋味,直到大仇得报之前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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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记忆如此清晰,沅承冷笑着看向那坛还未饮完的酒,“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酒吗,二哥?”
惠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没有作答。
“因为……它能够不断的提醒我一件事。”沅承的目光落像王府大门的方向,在心中默默的念道:“早日复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
惠王顺着沅承的目光看过去,罗言湛歪歪扭扭的跨过门槛,若不是罗万扶着,指不定要摔个狗吃///屎。
沅承放下杯子,委婉的说道:“二哥,我现在有要紧的家事处理,无法招待您了。”
“那好,我不打扰了。”惠王起身,在经过罗言湛身边时,抓起他的手腕,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又回头看看沅承,其中意味令人无法参透。
罗言湛茫然的抬头望向惠王的背影,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眼前的一切,脚下发软,又往罗万身上瘫去。罗万吃力的搀扶着他,望向周围的侍卫、家丁,但没有人上前帮忙。
“来人,把他们送到偏院的柴房去。”沅承冷冷的对侍卫命令道。
罗言湛没有丝毫反应,罗万心头一惊,不由地叫道:“王爷,您是说要把少爷和奴才给送到……”瑞王殿下莫非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成,怎么忽然有这么奇怪的安排。
穆朝呵斥道:“大胆,王爷的决定是你个小小的奴才能过问的吗?”
“少爷,少爷!”罗万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主仆两个,用力的推了推罗言湛,但后者依然没有反应,一双眸子空茫的睁着,表情有些呆滞,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如此少见的异常,让罗万快要哭出来,左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穆朝哪里容得他再废话,招呼几名侍卫将两人连拖带拽的往偏院拉去。罗万见此情景,索性豁出去了,冲着粗鲁的侍卫们破口大骂,像个彪悍的泼妇一般推搡着侍卫。
一名侍卫被惹急了,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上,罗万顿时失去了知觉,瘫倒在侍卫的怀中。
沅承在远处冷眼看着,等一群人消失在偏院的小门后,这才折身返回书房。
废弃的柴房位于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里,鲜少有人经过,柱子已经破旧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檐下的蛛网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残缺的窗纸仿佛死去的人空洞的眼眶,幽幽的注视着来人,初夏时节这里却是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听着锁链撞击的“叮当”声,罗言湛艰难的杂草堆上爬起来,一直迷茫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的神采,揉着微微发烫的额头,环顾一圈幽暗阴森的柴房,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些什么。
但是只要一想事情,脑袋不禁抽痛起来,脑海中依然是空白的一片,罗言湛放弃了,昏昏沉沉的继续躺回到散发出霉臭味道的杂草上,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色,银白色的莲纹沾染上尘埃,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硕大的耗子东嗅嗅西闻闻,磨磨蹭蹭的爬到罗言湛的身边,小爪子揪住白衣,来来回回的闻着上面淡淡的清香,不时愉快的“吱吱”叫几声,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芒。
“滚!”苏醒的罗万一脚踹飞那只想把自家少爷当做美食的耗子,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只胆大妄为的耗子在地上翻滚几圈,飞似的逃窜进黑暗的角落里。
“小万万……”罗言湛软软的叫道,伸手抱住侍从的手臂,蹭了蹭,“我要睡觉,别吵!”
罗万急了,大叫起来:“少爷,您知不知道您这几天一直在睡觉吗?总共只有三五个时辰是清醒的,还睡不够?您自己都不觉得很奇怪吗?!”
“小万万,因为我差一天就是猪了,难免会有猪好吃爱睡的特性嘛。”罗言湛说着,又往罗万的怀中挤去。
罗万被气得差点吐血,少爷若是晚生一天,就该是属猪的了。但这不过是生肖属相罢了,哪里真的能把那动物的习性往人的身上套,少爷从来也不拿这事来胡搅蛮缠的,难不成真是睡得越来越糊涂了?
他捂住脸,决定不说话了。
终于安静下来,罗言湛舔舔嘴唇,准备会一会周公去,忽然发觉胸口奇痒无比,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咬着皮肉一般,难受的扭几下腰,“小万万,帮我揉揉胸口。”
罗万照办,面无表情的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
不动还好,一揉起来,那股痒痛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似乎虫子钻进骨髓之中,罗言湛“哼哼呀呀”的扭动着身体,痒痛感渐渐的扩散,他捂着生疼的额头坐起身,扒开衣服一看,胸膛依然洁白如玉,光滑诱人,丝毫不见任何异常。
“这是……”脑海中浮现出什么,但一细想,便痛得更加厉害,罗言湛一把揪住罗万的衣服,问道:“今日……今日科考么?”
罗万答道:“少爷,您睡糊涂了吧?明天才是科考呢。”
揪着侍从衣袖的手指微微一僵,继而攥得更紧,几乎要生生扯裂。罗言湛弓下身子,另一只手抓挠着痛痒的胸口,洁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道鲜红的印子,随着不断的动作,渐渐渗出鲜血来。
罗万被吓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痛苦万分的少爷。
白衣沾上点点血迹,犹如红梅绽放,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真是……”罗言湛想说些什么,但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吐不出来,脑海中重新一片混沌,倒在罗万的怀中,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苍白的好比寒冬白雪。
罗万猛然惊醒,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用力的拍打着残旧的木门,叫道:“喂,快把门打开啊混蛋,我家少爷病的快要死了!”
门外没有一点动静,阴风穿过窗格发出犹如鬼魅般的声音,夹杂着罗言湛的呻吟,听得罗万心中的恐惧无限的蔓延开来,回头看看少爷,再次伸手使劲的摇晃着木门,回答他的唯有锁链撞击的“叮当”声。
罗万疯了似的在屋子里四处翻找着出口,用力一撞破旧的窗子,却是纹丝不动,仔细一看,那窗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边缘的地方也已经用钉子钉死了,他不死心的继续发力撞向窗子,直到肩膀痛得实在吃不消,也不见丝毫裂口。
“妈的,瑞王府的东西果然不是一般的金贵。”他忍不住骂道,转而扒拉墙角的杂草,一股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没多想,骂骂咧咧的继续翻,扒开几捆子枯枝,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眼前,用手戳了戳,软绵绵的。
大脑空白了片刻,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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