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伤》第8章


林黎说:“那就更不可能用了,我们还是去外面网吧吧,时间应该还够,用不了几个小时。”
马超说:“不用,有我在,一切放心,鹦鹉你先来帮我破掉这锁头,后面的事情我来就可以了。”
林黎说:“你那么厉害喔?”
马超说:“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上一年的11班学生,我可是留级下来的,对这鬼东西了如指掌。”
我们一片惊讶的表情,张非说:“这可是大新闻,你怎么不早说?”
马超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多大的人了啊,还留级,说出去都丢脸。”
我上去仔细查看了一下锁头,说:“不行,高科技电子锁,几百万个组合,一时半会开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到“高科技”时大家都一起望向蒙达。
张非说:“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啊,上网查。”
马超说:“虽然是小事,但我保证学校能把它闹大,你等着看吧。”
覃卓默默地翻开书看了起来,我向他看去,发现他真的是不喜欢说话的那种类型,而且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只是沦落到当我们的舍友了。
“我靠,死慈禧,竟然还要我扫厕所!”陆秦名嚷嚷着回来了。
“我靠,哪个班的啊?你们有种就站那里别动,我就下去。”走廊里传回来这样的声音。
我说:“死咯,惹到尖子班的人了。”
马超看了看表,说:“应该快有人来上课了,下午什么课?”
张非看了看课程表,头歪了半天:“这课程表怎么乱乱的,搞得我也不知道下午上的什么课了。”
蒙达说:“那你们上课吧,我去13班了。”
林黎也跟了上去,随手拉走了彭志民,说:“我也回去了,要不然虎哥要扣我操行分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谁也不许走!”
马超看了看:“得,尖子班来人了。”
那人说:“刚才是谁吵?”
我们一起看向陆秦名。
那人也看向陆秦名说:“你为什么要吵别人写作业?”
陆秦名说:“因为慈禧罚我扫厕所。”
那人说:“慈禧是谁?”
陆秦名说:“慈禧就是旧宿舍的管理员。”
马超在一旁提醒:“之一,管理员还有一个。”
那人说:“管理员是吗?好,下次我去打她,只是这么小的官就这么喜欢耍权,这个世界这样下去还得了?”
那个人一甩头,走了。
蒙达、林黎和彭志民也跟着离开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张非说:“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人来上课?”
马超说:“我想这节应该是实验或者体育一类需要在室外进行的课程,别人一起床就去那里了。”
我说:“那我们要不要下去?万一真的是大家集体睡懒觉迟到呢?”
马超说:“不会的吧,男生有慈禧,女的那边呢?集体迟到这种事很难遇上,基本上是千年一遇,跟长江大坝被洪水冲垮的几率一样。如果每个人都能睡懒觉,国家早就不存在了。”
我们5个人集体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毕竟开学第一天即使迟到了也不会有多少个老师会记得你,况且一般的课迟到了受到的惩罚只是身外之物,而体育课迟到了可是皮肉之苦。
于是我们轰轰烈烈地向操场奔去,再度引起了尖子班的不满,马超大喊了一声:“有困难,找慈禧!”
马超的声音响彻了整栋教学楼,连高二楼也隐隐有回音,大家都在猜测着这种声音估计是压抑了许久的人才能发得出来,然而事实的确如此。
我们跑到操场一看,果然全班的人都在这里排队,一列列整整齐齐,我不是说队伍整齐,我看到的只是目光整齐。整齐的目光,全部往我们这里扫射。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世界有大事要发生了。
……
体育课,我们几个闲得无聊,在商量该怎么解决生物老师的那件事。
陆秦名说:“现在我估计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刘老师呢,就是开始我们进错班的那个生物老师,因为教高二那帮死气沉沉的家伙,整天倍感生活压抑,痛苦不堪,全然没有希望……”
这时,体育老师刚好路过:“你们几个,干什么,快去锻炼身体!”
陆秦名赶紧拐走她:“老师我有几个学术的问题要跟您讨论……”
覃卓接上陆秦名没有说完的话:“那个生物老师正在人生的最黑暗时刻,我们这群朝气蓬勃的高一新生闯进了她的生活,她就像在茫茫大海中遇见了什么孤岛一般,抓住了,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马超接上:“可是偏偏我们醒了过来,发现这不是现实,于是我们跑了。”
张非接上:“于是,老师疯了,整天念叨:黄鹦鹉啊……我的黄鹦鹉啊……”
我接上:“然后又给其它的人听见了,于是这件事就传开了,流言就是:刘老师丢了一只黄色的鹦鹉,痛不欲生。”
张非双手一摊,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们是不是要将错就错,赔给老师一只黄色鹦鹉?毕竟事情因我们而起,所以在法律上我们有罪。”
我说:“只要不把我赔了,赔什么都行。”
马超说:“不用赔你,况且赔你别人也不要,年龄不到,发育不良。学校有鹦鹉,我们可以去抓。”
我狂喜:“真的吗?哪里有鹦鹉?”
突然我们看到从我们旁边陆秦名冲了过去,体育老师在后面大喊:“跑够20圈啊,这是为你好,要不然上了高三你会死的。”
体育老师也看到了我们,怒:“你们怎么还不为自己的未来准备?”
覃卓跑了过去:“老师我这里也有个学术问题……”
马超一挥手:“事不宜迟,赶紧,抓鹦鹉去。”
我们一起来到了学校树最多的地方,找了十来分钟,找到几只麻雀。
我看着它们,它们也看着我们,我突然发现其中一只麻雀是早上的那只,此刻它似乎受了伤,正在树枝上摇曳。
张非说:“看,麻雀在跳舞!”
马超说:“是啊,只有它们能有这种享受了。”
我又看了看那只麻雀的伤口,总觉得他们并不是在跳舞,可是别人都在说是跳舞,我不说的话可能不太合适。
那只麻雀又晃荡了几下,掉下来了。
我们大惊,赶紧去接麻雀。
其它麻雀没见过这种阵势,以为自己的同伴是我们打下来的,纷纷各自飞走了。
那只麻雀落在草坪上,晃了晃脑袋,起来自己飞走了。
我们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马超的话把我们拉回了现实:“赶紧找鹦鹉吧,快下课了。”
我无奈地说:“怎么找,尽是麻雀。”
张非也说:“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
马超突然对着张非大骂:“呸!你这样就累趴下了?那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活不过高三。”
我们第一次见马超发火,都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马超叹了口气,说:“我当初就是这么下来的,一年了,又一年了……”
我想我应该打破这不愉快的气氛,就说:“快点找鹦鹉吧,马超你经验丰富,应该知道办法。”
马超说:“我知道的,但是这办法不好。”
我说:“现在时间紧迫,管不了那么多了。”
马超说:“好吧,你看见那棵榕树没有?”
我转头看了看早上我们找的那棵榕树,看见那棵榕树的树冠撑开了整个天空,就说:“看见了。”
马超说:“你爬上去。”
我大惊:“啊?”
马超看了我们两个一眼,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们来到那棵大榕树下,看着马超往树上爬。
我看着他越爬越高,突然心里有了一种畏惧,也夹杂着很多的嫉妒。
突然,马超“啊”的一声掉了下来。
我们赶紧跑过去:“怎么了,你要没有事啊?”
马超活动了一下,平淡地说:“左手骨折了。”
张非说:“那要去校医那里,快,我背你去。”
张非说着就把马超背了起来,直往校医室冲去。我跟在他们后面,心里想早上我们都找不到教室在哪,为什么一到生命垂危的时候就能记得起存活的方向呢?这难道是我们人的一种本能?
校医看了看马超的伤势,说:“你骨折了。”
马超说:“我知道。”
校医说:“你真的骨折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马超疼的齿牙咧嘴:“我真的知道我骨折了,然后呢?”
这时有一个人晃进了校医室,说:“校医,我不舒服。”
校医问他:“你是哪个班的?”
他说:“高三,尖子班。”
校医让他过来坐下:“怎么不舒服?”
、奇、张非把马超放下地,马超疼得大叫了一声,校医转过头吼了一句:“别吵,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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