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机遇》第49章


蚍帧?br /> 10来个太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柜子竟然纹丝不动,只好继续清理周围的泥土。又折腾了一圈,铁柜的轮廓终于浮现出来,虽已挖出至少7尺深的柜体,但仍然没看到底部。不过这不打紧,柜子的上箱盖已经彻底露了出来,还有一把超级大的铜锁把关。
“撬开它。”铜锁显然不是镐头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撬开了,等几个太监合力将箱盖揭开,几乎所有人都被亮光晃得睁不开眼睛——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元宝,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投射出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太监们哪里看到过这么多钱,一个个张大嘴说不出话来,这么大的元宝,只消一个,就足以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可他们不敢,不仅因为皇帝的威严,更因为他们晓得四周都是大内侍卫,只要稍微露出一些贪婪的神色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世续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奴才恭喜皇上,恭喜皇上。”
“哈哈哈。”皇帝笑得嘴都合不拢,“世续,你先下去看看吧。”
世续早已经按耐不住,肥胖的身躯此时迸发出无穷的力量,显得矫健而灵活。他冲到铁柜边,双手捧起一个金元宝,沉甸甸地,一看底部的铭文,足足100两。
太急们排列成行,一个又一个的元宝从柜子里经过几十双收传递到地面,当手捧这6斤余的金元宝时每个人都恨不得能多抱一会。已经40岁的隆裕高兴地像个孩子,围着元宝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第一层清理完毕,百两金元宝共108个,珍珠、玛瑙……”
“第二层清理完毕,108个……”
“第三层……”
“第四层……”
七七四十九层才最后清理完毕,光是金子就起出约53万两。皇帝恍然大悟,这部分重量超过16吨,再加上其他杂件和铁柜本身的重量非得近20吨不可,难怪铁柜刚才纹丝不动。发了,彻底发了!林广宇粗略一算,按照金银比15:1(实际还不止)计算,金元宝价值就接近800万两,再加上其他的珠宝玉器,归拢起来少说有1200万两以上。
有了长春宫的经验,宁寿宫的发掘就更加顺利,打到第三个坑就发现了藏宝地,同样的埋法,同样的内容,甚至连铁柜的模样都一模一样的——这里少说也有1200万两之巨。
在如此众多的财富面前,林广宇终于明白为什么敛财能成为某些人的终身爱好——1000万两银子如果只是一个抽象的数字,你或许不为所动,但一旦将这1000万两铸成银山展现给你时,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得起诱惑。起码,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投射出精光,就连隆裕,这个有着百万身价的皇后在面对那金灿灿的元宝时,流露出的仍然是占有的冲动。
人性根深蒂固的弱点或许不能改造,但至少应该想办法避免,否则永远都是混乱……
第一卷 风起青萍之末 第四十六章 置身事外
更新时间:2008…8…23 17:39:56 本章字数:3401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
围绕着九年预备立宪纲要,朝堂再一次成为风口浪尖的大本营。几个月前,慈禧疾言厉色地下令免去陈景仁的职务,解散政闻社,压制了各方面关于要求“速开国会”的请愿,但仅仅过了几个月,兔起鹘落,事情居然演变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前次早朝皇帝虽然表示了“一年设立过渡内阁,两年召开国会,三年选举责任内阁”的倾向性意见,但并没有明令下诏推行,只留了个“再容商议”的尾巴,让缓行派依稀还看到了一些希望。
但今天的情势却愈发严峻。一清早皇帝就摆出全副天子仪仗,在宫中亲为六君子祭奠。听宫里放出来的消息:“帝三番五次痛哭失声,目中似血,几欲昏厥……”,“康、梁在侧,亦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表面上看,这只不过是皇帝个人的追悼活动,但中国从来就是死人压活人——袁世凯这么崇高的地位,隐约还有“替上殒命”的功劳,皇帝也不过派了3个亲王“代天祭奠”,六君子无论地位也好,功劳也罢,都不足以与袁世凯相提并论,但皇帝居然在大内亲自祭奠?后面的用心一目了然。
根据几个现场目击的小太监偷偷传出来的话语:就是太后暂安时也没见皇帝哭得这么伤心。到最后几乎连轿子都跨不上去,全靠良弼搀扶才回了寝宫。
什么——康梁都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皇帝大赦的上谕刚刚下发,他们就从地底下冒出来了,这不是有鬼又是什么?
在咄咄逼人的形势面前,缓行派坐不住了,想团结起来再努力一次。孙家鼐老了指望不上,他们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张香涛身上——张之洞怎么说也是多年的朝廷老臣,曾经的清流领袖,现在的洋务旗手。但不管谁去拜访,门房的回答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老爷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让兴冲冲而来的人吃了个老大不小的闭门羹。
湖广总督陈夔龙是张之洞最中意的继承者,只有他深知张之洞的秉性,这群人见不到张之洞便决意走陈夔龙的路子,委托他去打探消息。当天夜里,月上柳梢头之后,陈夔龙青衣步行,孤身一人前往张之洞的下榻处。张之洞习惯于早上睡觉,晚上开始办公,一直要忙到深夜,陈夔龙深知他的脾气,登门造访从来就选在晚上。
果不其然,香帅正聚精会神地在灯下看书,哪有半分“卧病在床”的影子?
“是筱石么?”张之洞嗜好果脯,吐却果核后大笑,“就知道你会趁夜而来。”
陈夔龙也不以为意,只不解地问:“香帅,现在群情汹汹,大有以公为领袖之意,您为何躲着不见客呢?”
“凭这些人有用么?”
陈夔龙压低声音:“听说还有几个反对剪发辫、开国会的在串联,说要到观德殿太后灵前去哭灵!”
“要死他们自己去死!”
“啊?!”
张南皮也不解释,只递过去一份文稿:“这是皇上让我拟的罪己诏,你看看有什么意见?”
“香帅文章名动天下,我哪里敢置喙?”说是这么说,陈夔龙还是细细看了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脸色就越凝重。文笺上圈圈点点,到处都是御批的蓝条——国丧前100日,御批不能用朱色。
“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写得挺好,恰如其分,不轻不重……难道皇上认为这也过了?”
“不是过了,是不够!”张之洞苦笑一声,“皇上说言辞不够恳切,自责不够深刻,反省不够充分……总而言之,这样的文字塞不了悠悠万民之口。”
“啊!”
“你说,10年前因太后反对而没办成的事情皇上都能如此痛责自己,现在九年筹备大纲势如骑虎,怎么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张之洞指了指文稿,“如果不是这样,皇上压根就不用下什么罪己诏,他何罪之有?”
“那也不能刚亲政一个月就把太后定下的东西全给改了——有人一个劲在那鼓噪‘三年无改父之政才是孝道!’”
“迂腐!”张之洞勃然变色,“再说,是父之政!”他特意在“父”字底下加重了语气——慈禧却是女的。
“说实话,皇上的主张我都赞同,可不能这么快,不能全并在一起来,得一样样来。”
“没时间了。”张之洞原本微微闭上的眼睛忽地张得老大,“前两天我到养心殿去,你知道发生什么事?”
“怎么说?”
“皇上指着一帮人臭骂——‘安庆造反,是朕失德么?是因为朕要变法维新么?是因为朕要广行宪政而造反么?都不是!恰恰相反,革命党最怕朕维新变法,最怕朕广行宪政,那样的话他们那一套便不吃香了。你们这也反对、那也阻挠,安的什么心?莫不是革命党的内应?告诉你们,不等革命党打进来,朕先把你们的脑袋全砍了,然后再去煤山。”煤山系明末崇祯皇帝上吊自尽处。后人有挽联——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这……”
“溥良、溥颋的下场你看不到么?10年前,京城的兵权掌握在荣中堂手里,荣中堂是听太后的,所以太后说要杀谁就杀谁,现在的兵权呢?那班武将全都赞同皇上,铁宝臣算是最谨慎了,也不反对速开国会!”
“哦……”陈夔龙恍然大悟。
“皇上早打定了主意,把他惹急了对你我有什么好处?真想做第一个试刀的人?”张之洞捻着胡须,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年谭嗣同说要想变法成功,非得杀几个一二品的大员不可,后来又鼓动袁世凯派兵围园子……那时候皇上手里一个兵都没有就敢这么说,能把荣禄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康梁复起,再造维新,皇上难道还不会拿几颗人头示威?”
张之洞原本想和陈夔龙提袁世凯之死,想了半天,话到嘴边又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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