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城变-荒城篇》荒城篇-第31章


阳光安静而危险,没有任何攻击力地洒在头顶,云谲兀地睁开双眼,视野一片白茫茫,火苗炙烤着他的眼睛,仿佛不禁烧的白纸,细看下去,要跑去烟来。他浑身笼罩在火海里,皮肤像被烤化了,仅剩骨架和意志力在支撑着。
周鸣有些忐忑:“喂,你可以回来了!”
云谲没有说话,扶了一把汗湿的额头,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好像回到了童年流浪时,到处走街串巷的梦里,太久太久了,他已然不记得阳光的感觉,只有刺痛、剧痛、以及无穷无尽涌现的热,视野里唯有漫天彻地的白色和边缘的一圈篮。
“星辰……”
他无意识地喊出,脑海快速地跑着画面,像装着一台老旧的录像机,一帧帧地重复播放着,
——去看我比赛吧!
——不是白痴也不是笨蛋,因为哥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仅此而已。
——你咬我吧。
——云谲,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怪物!
——你是我的玫瑰花,也是我的小王子。
以人类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吧。
很快结束了,这场煎熬的火刑。
他干涸的眼窝里刻出两横血泪,那一刻,云谲什么都看不到了。
☆、撩拨
夜里凌晨四点,实验室灯火通明,所有排班的工作人员都睡了,只剩下一个小助理和林修境。小茗刚睡过觉回来,仍然累得慌,靠在实验台上打盹,林修境喊他拿一盘容器到显微离心机那里来,半天没点声响,瞧见他还在睡,干脆自己过去拿。
林修境连续加班几个通宵,眼睛直冒星星,手一个没抓稳,烧瓶试管全噼噼啪啪碎了一地,愣把小助理从美梦里提溜回来。
“哎哟我去,上一轮值日,您说了要休息,怎么我都睡过一轮您还在这啊?!”
“打了个盹,没睡着就起来了。”林修境扶了一把汗湿的额头,他都忘了这是第几个通宵了。
“行行,您东西搁台上,别划到收了,我来收拾。”
小助理想拿扫帚来扫,看林修境熬得双眼通红,活像一只病怏怏的兔子,七魂给人抽取一缕,连忙给他倒了杯热水过来,林修境魂不守舍,手上的烧瓶举到嘴边就要喝下去,吓得小助理睡意全无,像看神经病一样打量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老师,您还是去睡觉吧,还要三个小时才溶解完呢,这边我来看着,不会耽误事,一弄完立刻叫醒您!”
“咱们现在是和时间赛跑,哪有空睡觉。”
如果能顺利提炼出疫苗来,那将是迄今为止最有效的。林修境虽然连续熬了那么久班,但一点都不困,脑子里始终有一根神经被牵扯着,反而亢奋得睡不着,这一次,他终于看到成功的影子,只希望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突然安静下来,助理小茗同学好奇地背过身去看他,林修境刚好离开显微镜,眉眼间似乎刻着抹不平的寂寥,仿佛是经年累月的疲惫堆积而成。他累得有些怔忪,眼神放空地问了一句,你说这次会成功吗?
“啊?您问我呀!”
该不会加班加傻了吧,您一个负责人来问我?!小茗划拉着扫帚,想都不想就说,“当然会啊,老师是咱们学界的大牛,现在又发现了抗体,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啊,这次绝对可以。”
小茗话说得很笃定,没什么逻辑在里面,只剩一股盲目的信任。林修境闻言,仿佛一瞬间豁然开朗,真没想到,自信心居然要靠自己的助手来给,他疲惫地扶着额,摇摇头,浅浅地笑了笑,害得小助理会心一击地脸红起来。
“但愿吧。”
失望太多次,就连他这个项目负责人也心力交瘁,不知何时是个头,所以他不得不把最后这一切堵在翟星辰身上。
翟星辰,翟星辰
南市的未来就靠你了……
地底城被冷不丁一闹,现在基本上停工了,不过囚犯们还关在里面,这事林修境拿自己生命做威胁,秦川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向白凌回报,谁知白凌像预料他迟早会知道似的,漫不经心地说由着他去吧小打小闹坏不了事。秦川不好说什么,把没完成的实验全勒令停止,但私底下还记恨着,恨不得抓住修境什么把柄,把他玩死。
让林修境意外的是,白凌没有找他麻烦,还和以往一样,每晚睡觉前必须来个电话或者视频十分钟,说些不着五六的东西,林修境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对白凌说的甜言蜜语不为所动,心事压得他都顾不得窘迫,只一味地嗯嗯啊啊地应付。
白凌没有揭穿他,笑说他们两个是已婚男士背对着妻子出来偷情,表面亲热,暗地里却各自揣着心思。
林修境没有说话,后背却惊出一身汗来。
白凌心狠手辣,背叛他的结果可想而知,自己毁了白凌的勃勃野心,还敢把杀害黎赫的凶手藏起来,白凌要乐意的话,大可以一枪崩了他,连眼都不带眨的。
但林修境从没有怕过,他是个有原则到死脑筋的人,哪怕前面万丈悬崖,只要方向是对的,他依然会我行我素地跳下去。他不敢奢望白凌会放过一个知情者,只希望能够瞒到疫苗成功研发那天。
可他等了好久,没有等来什么杀手,倒是等到白凌要回来的消息。
林修境在电话里问他归期,白凌很爽朗地答周日,“不过回来之前要先去京城复命。”
“复命?什么时候又立功了?”
“我这次镇压暴/乱受了重伤,上级搞了个表彰会,说要给奋战在前线的同志给予精神鼓励。”
林修境不满上级的做法,在话筒里嘀咕:“追悼会一场都没办,庆功宴倒是很着急张罗。没事庆祝什么啊,您是升官发财了,兄弟们还尸骨未寒呢。”
白凌听出他的厌烦,但并不介意他的出言不逊,反而呵呵一笑:“咒我还非得对着电话讲,存心让我听到不是?”
林修境侥侥地说:“我没这意思。”
“没关系,不过你真误会了。这次表彰会开得很低调,是因为中央怕公会‘画地为王’,特地招我回去戴高帽子,好继续维持他们的三足鼎立……”
白凌在那边无聊地换着电视台,听着林修境的只言片语心猿意马,干脆关掉电视,把手摸进裤袋里,呼吸很快变得时轻时重,林修境正奇怪怎么听着听着没声了,于是把话筒贴得更近,对方好不要脸,知道林修境的耳朵正在跟前,便毫不避讳地放开了低沉好听的的叫声。
“你——!!!”这个流氓!
林修境如惊弓之鸟,捧着烫手山芋似的捧着话筒:“喂,你别……我挂了!”
白凌摸索着大腿/根部,想象着林修境伏在他双腿之间的模样,加快手上的动作:“别挂,宝贝儿……嗯,快出来了……”
靠!林修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老不要脸!白凌居然真的听着他的声音搞起来了!
隔着话筒,男人的声音被衬得尤为好听,仿佛真的凑到他耳边蛊惑着:“我爱你,小修,从大学第一天见你,就爱上了……你别挂,快叫给我听听,这是上级命令……骂我可以,但不允许挂电话……快!”
“……”
林修境口干舌燥,想挂不能挂,加上白凌性/致勃发,撩得他也欲罢不能,偏偏还要以上司的口吻命令他模仿小电影里的浪/叫,林修境实在不好意思挂电话,只好破罐破摔地嚎叫几声。
白凌忍不住笑场,说验收不过关,得重新叫,不然撸不下去:“宝贝儿,你想象一下我在上面亲你,嘴含着你的棒/棒,舌头舔着你的小小修,打圈、吮吸……这次再叫不好,我现在就飞过去教你。”
“闭嘴!别说了!”
林修境顾不上上司和下属的尊卑,恼羞成怒地骂道,按着他说的想象着,手便情不自禁地摸向了下面。
同样是男人,他向来禁欲少动,多余的精力全部贡献给了科研,被略一撩/拨,自然而然就进入了状态,再加上白凌实在好看得过分,意/淫他的感觉;比A/V女忧还爽,慢慢地,林修境沉溺在白凌所说的画面里,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自己,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声,已然忘记了话筒还开着,白凌还一句不漏地听进耳朵里。
久久,对方话筒里憋出一句粗重的喘息,沙哑的,性感难耐的:“我受不了了,宝贝,我马上订机票!我要见你,跟你表白,亲吻你,和你□□,天哪,即使你不让,我也要强/奸你!狠狠地操/你!”
林修境喘气喘得很厉害,手心一片潮湿,吓了一跳,连忙啪嗒一声挂掉电话,大脑叫嚣着不妙不妙,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一种情绪呼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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