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骊歌》第243章


当云彩问及情况的时候,那个医生摇摇头说,“已经很严重了。”
“什么就很严重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云彩好像是还有一秒就要爆炸一样的急迫,十指紧紧的抓着大夫的白大褂。
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医生似乎很惊讶,“你不知道么,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呀,没多少时间了。”医生直言不讳的说道。
云彩受了惊吓,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之后她又冲过来一只摇晃着那个医生,“你说什么,你刚才胡说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你手里拿的药就是他平常吃的。”那个医生劝云彩好好对待病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彩失魂落魄的走进病房,那张白色的床单看起来就像伸出一只魔爪一样。蛋清安静的躺在上面,还没有醒过来。
云彩静静的坐下,眼里的泪水已经汹涌而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种悲剧要降临在他身上。
云彩轻轻的抚摸着蛋清的头发,电视里癌症患者最后都会掉光了头发,蛋清的枕边也脱落了几根头发。云彩简直不敢想象一直与自己那么投缘,一直和自己斗嘴又肯抽出时间来陪伴自己的人就要消失在这个世上。
她第一次放纵的,不计后果的拉着蛋清的手,然后掩面哭泣。眼泪渗透进指缝,可是很快就流尽了,就像是抓也抓不住的时光。以前云彩总觉得生活就是细水流长,因为她没过过富有的日子,所以每一天都是普通,不敢奢侈,唯一奢侈的起就是时间,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手里没有大把的钞票,唯一有的就是时间。
可是现在她为自己曾经的挥霍感到惋惜,如果停止那些无度的沉沦,让她早一些遇到这个人该多好,可是事间的因果却不允许,如果没有云彩年少无知的自甘堕落,又怎么会有岳临风的救赎。
在蛋清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云彩度秒如年,甚至云彩的泪滴都比秒走的快。云彩为蛋清感到不值,他已经如此不幸,命运给了他一个不治之症,可是他一心一意爱的那个人却还要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云彩恨极了,当她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恨不得立刻把它刺进那个女人的胸膛。
云彩抬高脑袋,终于止住了自己的泪水,她发誓不能让那个女人抛下蛋清却过得逍遥快活。可就在云彩下定决心要去找苑梦溪的时候,蛋清突然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个怨妇,让谁甩了啊!”蛋清醒来之后精神状态很好,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甚至还不忘了也伸展一下腿上的筋骨,当然他还调皮的趁着伸故意踢到云彩。
云彩一掌打在蛋清的腿上,“你这个人,怎么一醒过来就要说不好听的话。”云彩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我又没死,你这么着急给我哭丧么?”蛋清把被子蒙在头上,男人总是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了,而且蛋清的心情怎么会好,刚刚不过是装给云彩看的,即使他的心里凄惨的也在流泪。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在一个女人面前展示如此脆弱的一面。
云彩看着蛋清的样子,心里就好像万马奔腾一样的地动山摇,她甚至着急的直跺脚,眼泪一瞬间喷涌而出。“可是大夫说你……”
蛋清慢慢掀开自己的被子,眼神闪烁的说道,“你都知道了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最后的轨迹
蛋清本来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当知道云彩已经知道真相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就苍白了,只是保不住火的,就算这次没有被发现,终有一天他是要倒下甚至消失的。
云彩倔强的站在床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蛋清她就已经痛哭流涕了,她甚至像撒泼一样把包砸在岳临风的被子上,“你还想骗我,我还傻傻地以为你只是什么小毛病,我握着你那瓶药还以为那天可以在你难受的时候拿给你,可是大夫告诉我那不过是让你剩下生命里少些痛苦的药。”
蛋清的心情本来就糟糕透了,就像是发霉的蛋糕又淋了雨一样,狼狈,潮湿,难过的不成样子,如果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动物,他恨不得找个阴暗的洞穴钻进去,最好用水泥封住洞口,就让他一个人暗无天日的死去。
云彩发泄了好一阵子,之后把双手抓在床头,身子却瘫坐在地上。蛋清的眼泪顺着眼角直接抵崽洁白的枕头上,他用平静的语言说道,“你干嘛这样,我又不是你多么亲近的人,我女朋友都和别人在一起了,最伤心的应该是我。”
云彩睁着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蛋清,那双大眼睛此刻澄澈的可以看到涟漪。鼻子红红的,额头上的刘海也被泪水打湿。她动作缓慢的站起来,嘴唇嚅动了一下,之后傻傻地问道,“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给你。”
“你哭成这个样子,我怕你一走出去就有人报警呀!”蛋清指着云彩哭花的脸蛋。用爆发着的笑容说道。虽然这种透彻的笑并不真实,但是蛋清已经尽力不让他身边的人为他难过,为此他一直苦苦的微笑着,装作没心没肺。
云彩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哭哭笑笑的看起来真是不成体统,蛋清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云彩的眼泪却无孔不入的流进了嘴巴里,那种涩涩的咸味,就叫做痛苦吧!
蛋清把云彩拉到自己面前坐下。他温柔的伸出手去帮云彩擦掉眼泪,他仔细的看着云彩,不管这是个曾经多么不入流的女孩子,可是此刻她的眼泪是真实的,有那么一刻她的眼泪就打在蛋清的手背上,那种滚烫让人心情却又觉得生命的最后不在凄凉。
蛋清笑着把云彩抱到自己的怀里,他希望可以安慰这个声称没有见过人死去的女孩子,他用温柔的充满笑意的眼看着云彩,然后很是调皮的说道。“我还没那么快就要死,也没到要吃最后的晚餐的份上。”
云彩用眼睛瞪着蛋清,蛋清只是傻傻的笑。
“那你爸爸知道么?”云彩抽泣着问道。
蛋清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是时候告诉他了,因为我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前一段时间我还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现在恐怕很快我就只能躺在病床上依靠不停地治疗。”蛋清说的风轻云淡,放佛一切都已经看开了一样。这个时候过分的固执,绝没有半点好处。因为生命的轨迹已经无法更改。
蛋清已经准备好去接受命运了,他可以把这件事说的好心爱那个若无其事。但是云彩从蛋清的语气里听到了绝望,她立刻就哭闹了起来,像是不舍得父母的孩子一样哭闹着,看起来任性。却充满着不舍与难过。
“不要哭。”蛋清立刻严肃的阻止云彩,他用有些伤感的却尖锐的眼光看着云彩。“看不到你们的眼泪,我还不会觉得自己悲惨。”
这一刻云彩感觉到了蛋清眼神里的力量,那像是一把火灾驱逐她心里的草原。云彩跑出了病房,眼泪决堤的时候,她希望不被蛋清看到。
就这样云彩走出了医院,当看到蛋清伤心的模样,她心里一千个不忍心。那种心痛就好像物业梦回的时候在头上淋了一盆冰冷的水一样撕心裂肺。这是她这辈子唯一动情爱上的一个男人,可是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冷却在了胸口成为一个不会融化的寒冬。
云彩走在大街上,昏黄的路灯看起来依然觉得刺眼,因为她有些肿胀的眼睛经受不住任何光线的刺激。云彩静静地坐在喷泉旁边,她捧起一手的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她想洗清脸上的泪痕,可是悲伤却是洗刷不掉的,一瞬间的凉意透过肌肤袭进骨髓,云彩的身体颤栗了一下。
云彩望着水里自己模糊又破碎的样子,更加放纵的哭了起来,眼泪就好像是夜间的雨打在水池里。在黑夜的掩藏下不需要躲躲闪闪,她的哭声就好像深秋里凄厉的风,穿过肃杀的丛林。
云彩打算找到苑梦溪,因为她知道在蛋清眼里那个女人谁也替代不了。她希望蛋清最后的时光可以快乐,可以有一个他爱的人陪伴,为此她可以割舍自己如此不成熟的爱。就在决定的那一刻,她重新洗了把脸,然后一个人回到家里。这一夜,云彩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也不知自己在何时醒来,就像是生活在时光隧道里一般说不清是梦是醒。
当云彩在医院的走廊上踱来踱去的时候就想要打给苑梦溪,她想或许蛋清想来想要看到她。可是手里拿着蛋清的手机,可是犹豫了好久,云彩还是没有把那个号码拨出去。
今天云彩没有去上班,她很早就等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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