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土豪(兽墓)》第240章


在被抓走,审问的时候,他将一切罪责推到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为了多活下去,而买来灵芝等药材,进行养生。
因为王公泰是老中医,而且医术精湛,这个说话合情合理,再加上,中央觉得够了,不想再杀戮了,就直接抢绝了王公泰,没有再接着往下挖。
因为,他被抓,被枪决的那一天,是三年之数的最后一天,若那本书上说的是真的,那黄公平的病,就好了,不再受折磨了;即使那个故事是假的,但王公泰已经尽力了,所以,他走的很安宁,走得很慈祥,走得很坦然。
他很坦然,却让黄父黄母,留下了无数的心理枷锁。
为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自己,他们举报了老人,用他的命,换来了自己三人的命,活了下来。
可是,这样活着,却比死亡还要痛苦。
因为,他们的心,一直在受着折磨。
所以,他们要离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黄父黄母就带着东西,离开了居住了很久的屋子,离开了这所城市。
虽然没有危险,但是,他们已经没脸再呆在这个城市了。
在离开的那一天,黄公平摸着自家的院子,摸着爷爷家的院子,摸着墙,摸着地面,摸着那些草药,摸着与院子里的树,摸着每一寸,摸着每一处,依依不舍。
这里,留给了他很多很多的东西。
如今,他却要离开了。
或许,这一次,将是永别,不再回来。
他爬上屋顶,坐在那里,在暗淡的光线下,眺望着一切,看着熟悉的屋子,看着熟悉的景色,看着熟悉的阳光。
最后,他下了房顶,摸着黑,到了老人的坟前,在那里跪了下来,在那里磕了很久很久的头。
“爷爷,你安心去吧,孙儿我已经好了,我的病已经好了。”黄公平在高兴的说着,可是他的眼眶中,却尽是泪水。
这两天,他没有吃灵芝,也没有服何首乌,更没有吞人参,但是,他却没有昏迷,他的身体很健康。
他恢复了。
他正常了。
他如愿以偿了。
这一切功劳,都是老人的,可是,这位最应该得知这个消息的老人,却是沉睡在了地下。
再也醒不过来了。
在九泉之下,他或许能听到这个好事情,但是,他在辞世之前,肯定是有着遗憾的。
因为,他没有亲眼见到。
“爷爷~~~”
一阵呜咽声,便随着凌冽的寒风,吹向了远处。
第219章 父殇(51)
黄公平走了。
他父母做了错事,为了自己活,而害死了老人,他们没脸,再呆在这里,选择了离开。
他们离开的,很远很远,似乎遥远的距离,才能让他们忘记,心中的痛苦。
他们最后,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定居了下来。
这个村庄,很寂静,人口也不是很多,不过,对教育事业,还是很看重的,村子里就有一个小学。
此时,黄公平已经八岁了,八岁才入学,已经有点迟了,但黄父黄母,还是将他送到了学校里,并且直接读起了二年级。而黄父黄母,则是在村子里,租了一些地,做起了农民。
尽管做农民,很辛苦,一年辛苦劳作,还赚不了钱,但是很安全,比煤矿要安全得多,再说了,现在的黄父黄母,也不需要豁出命去赚钱了,黄公平的病已经好了。
因为病好了,不再昏迷了,也没人说黄公平是妖怪了,他有了一些伙伴,有了一些玩伴。
他不再是一个人。
他不再孤独。
只是,时不时的,他会和之前一样,坐在新修的屋子上面,眺望着一个方向。
在他的手中,总是握着一张纸。
老人记载下来的钱财的账单,在黄公平看过之后,就被黄父当场烧掉了,他不能留下任何记录,留下任何威胁。
所以,老人留给黄公平的,便有他在三年前,黄公平刚开始昏迷时,老人为了安慰他,而写下来的两个字——坚持。
这三年,他能平和的活下去,不是因为父母,而是因为老人。
老人一直陪着他,用自己的方式,引导着黄公平,让这个受进了磨难的孩子,始终保持着一颗温和的心。
“爷爷,我想你了。”黄公平望着那遥远之处,喃喃自语。
“公平,你在干什么了,怎么又上房了,你是要拆了屋子吗?”就在这时,一个半大的小子,在底下扯着大嗓门,喊道。
“我们一群人,在等你了,快点下来。”
“好。”黄公平喊了一声,将纸重新叠好,很谨慎的放在兜里,就跳下房顶,跟着他们出去玩了。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生过病,也没有人唾弃他,说他是鬼附体了,他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快就入群了。
虽然自五岁开始,到八岁为止,这三年他没有上学,但其实,他的功课一点也没拉下,因为老人很清闲,所以就当做他的老师,来教他学习,他在入学后,学习并没有拉下。
上完了学,玩够了之后,他就在家,阅读起一本医术。
王公泰是老中医,行医行了数十年,经验丰富,他用自己的治病经历,写了一本医术,里面囊括了很多病症,很值钱的。
黄公平仔细的阅读它,揣摩着,在自学,提升自己的医术。
时间流淌的很快,尤其是当人快乐的时候,那时间就如同沙子一样,在指尖划过了。
四年轻易的过去了。
这时,黄公平已经十二岁了,他读完了小学,升到了初中。
初中,不同小学,黄公平就读的学校,在镇上,离村里很远,不能每天都会来,所以他需要住在那。
当天晚上,黄父坐在床边,静静地坐着,而黄母则是挑灯夜下,给黄公平赶着一双鞋子,因为常年的织毯子,毁了眼睛,黄母的眼力,出了大问题,时不时的,没有刺到鞋底上,反而,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滴樱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那丝红色,掉下来,染红了鞋底。
在这一刻,黄公平想到了几年前,母亲为了织毯子,用自己的鲜血去代替红色的一幕,他的眼眶湿润了。
第二天,黄父挑着担,担着一些被褥和一些吃的,带着黄公平,到了镇上,在学校外面和好几个伙伴一起租了同一间房子,就是宿舍了。
接着,在学校报了名,黄父交了学费,安顿好了儿子,给了他生活费,就背着扁担,回了家。
在那镇上宽宽的大马路上,看着父亲,那佝偻的身影,那微微跛的腿,黄公平的眼睛有点发酸。
四年了,父亲越来越老了。
他的头上,已经有了白发,让人心酸。
初中的生活,比小学严肃,学业很重,每一次,周末回家,父母都是一张笑脸,可是黄公平看着父母越来越衰老的脸庞,看着他们越来虚弱的样子,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惶恐,一丝发自本能的惶恐。
这是对时间的恐惧,对岁月流逝的恐惧。
尽管,现在的他,还不懂这是什么。
就这样,一周周,一学期的,两年的时光,又是过去了。
直到初三,一个寒冬的季节,一个下雪的日子,黄公平还在上课,突然,上课被打断了,一个人敲响了教室的门。
老师走了出去,没一会,就走了进来,老师对黄公平说道,有一个村里的长辈,来叫他。
村里的长辈?!
在被叫出去的那一刻,黄公平似乎意料到了什么,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不会出事了吧?
他出去后,那位长辈,告诉他,他的父亲,不行了。
听到这句话,黄公平傻眼了。
父亲不行了,这是什么意思?
黄公平猛然惊醒,开始狂奔,回了家,到了家里一看,他的父亲,那个原本能撑起天地的铮铮铁汉,此刻,缺像骷髅一样,喘着粗气,躺在床上。
他的眸子,原本是暗淡的,可是,再看到儿子来的那一刻,焕发出了光彩。
“儿子。”他喊了这么一句。
“爸!”黄公平走了过去,他的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
黄父躺在床上,拉着黄公平的手,眼中带着无尽的不舍,还有着羞愧,也有着解脱。
“公平,你爸这一辈子,没伤害过人,但为了活下去,做错了一件事,我举报了你的王爷爷,让他被枪决了,让他受尽了众人的嘲讽,就连他的墓,我都只是草草的挖了一个,连墓碑都没有留下,这是我一生的枷锁,我的余生,都一直在为这个忏悔,我的确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个白眼狼。”黄父的声音,有点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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