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72章


“没看见。”
黄色?
我莫名想起了在火车外面看到的那一个影子,该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吧?
孩子调皮,在列车里一般都待不住。没准还真是看到车门打开,想跑出去玩玩。
纵然我觉得这个理由不大可能,但或许也该跟她说一下。但列车停的时间不短了,车里的人都睡熟着,万一她给丢在了荒山野岭里,可就难交代了。
我还在权衡着要不要跟她说这事,妇女倒先发现了打开的列车门。
“哎呀,这熊孩子,不会真给我跑出去了吧?”妇女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一点都没考虑到我想到的问题。
我不想冒冒失失地跟着她追去,谁知我跑了几节车厢都没找到列车员的身影,我跑得心跳加速,胸口总慌慌的,怀疑会出什么事情。
“念衣,你跑哪去了?”回到车厢,虞非白坐在我的铺位上,皱着眉看我。
“你知道列车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吗?”我又看了眼手机,十二点十五分了。
“好像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吧。”
“一个小时?不会吧,通常不停那么久的啊。”我诧异起来。
这火车也太不对劲了点,怎么人们都睡得跟死猪似的,就连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人醒来,该不会都。
咳咳咳,别乱想!
“你这是出什么事了?”虞非白问。
我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虞非白支着下巴想了想,说:“走,我陪你去看看。”
我们到了刚才那个打开的列车门,在来的路上我留意过了,它是目前唯一一扇失灵的门。
可是这一次,我们看到的景象又有所不同。
在车门外面,出现的不是黑漆漆的荒地,而是空荡的车站。毕竟是午夜了,灯光又不怎么亮,看着颇有些恐怖片的氛围。
车站看起来挺旧了,也没怎么翻新过。而在外面,隐隐能听到一些人在喧哗。
“你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虞非白啼笑皆非地说道。
“不是吧?会不会我们走错了,不是这个车门?”我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车厢里的人。说实话,我也不记得那节车厢的情形了。可要说我是记错了,那也太荒谬了点。总不能一节车厢还是荒地,换了一节就到车站了吧?
“唔,好香啊,我记得车站经常有卖东西的,你要吃不?”虞非白闻着那股味道,显然想吃宵夜了。
“你就不怕火车会开走?”我是饿,但我没胃口。
“放心吧,就两分钟。”虞非白先下了火车,“你不想找找看那个女人在不在这里吗?”
说的也是,眼前的一幕让我迷糊了,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着他下了车,五十米外的地方有小贩在吆喝着。隔壁几节车厢陆续有人走下来,跟他们购买东西。
看来还真是我弄错了,车门不是失灵,是真的停在了车站里。会不会是我跑去找人的这段时间火车又发动了?
“有烧鸡啊,给我来一只。”虞非白就着炉子烤了烤手,上面串着的蜜汁烤鸡表皮金黄香脆,还能闻到那股蜂蜜的香甜味道。
“好勒,十五块。”小贩随手挑了一只烤好的,简单地用袋子装好。
虞非白给了一张二十块,对方找了张五块,他随手揣进兜里,又把烧鸡递到我的面前。“香吧,要不要趁热吃?”
“不要了,那么小的一只鸡,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激素的。”我摆摆手。
“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个人啊?”虞非白埋头闻着烤鸡的味道,说。
和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人群里找着那个中年妇女的身影。我大概还记得她衣服的样式和颜色,但人们里就没有一个和她相似的。
渐渐地,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面。这些人的穿着也太怪了点,大热天的怎么穿那么厚,薄点的是衬衫,厚点的还是棉袄。即使火车的冷气太霸道了,也不会有人带冬衣来坐车吧?
白天时从大叔那听到的鬼故事与面前的景象交叉在一起,让我寒毛直竖。
“喂,有情况没?”我没把话说得太直白,只给虞非白打了个眼色。
虞非白环视四周,说:“美女真多,怎么都穿着旗袍?哎,卖烤鸡的也是个萌妹子啊。”
我看向那边,跟虞非白做生意的明摆着是个白净的男人,他又不瞎,怎么会看错?
还是说,我们两个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还好,他懂得察言观色,看我的神情不对,立刻也怀疑起来。“不合理啊,大半夜的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活动?”
“我觉得,我们是遇上好兄弟了。”我拉着他慢慢后退,想趁它们还没发觉之前就撤退回车厢里去。
然而,还没等我们走出多远,它们都停下各自的动作,像一副瞬间定格的画布。
就连各类贩卖烤鸡点心的车辆上冒出的热气都静止了,安静的车站里,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错愕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头顶的灯光闪了闪,它们才恢复了生机。
灯,从尽头开始逐个熄灭,远方的身影埋没在了黑暗中。那些小贩和乘客的手脚像枯萎的花般萎缩,浑身变得烧炭般焦黑。原本放着美味的广式点心的笼子上,出现的是一团团灰烬。就连车辆也化成了纸车,在绿色火焰的燃烧下留下烧焦的框架。
至于虞非白手上的烧鸡,则成了一只脖子扭断的死乌鸦。黑色的羽毛有冷冷的光泽,那一只睁开的鸟眼瞪着前方,极其不详。
我一把丢掉那只死鸟,听到落地的声响,成为骷髅的鬼魂们朝我张开手,发出地府的呼唤:“来,来我们这里。”
正文 第74章 你也来试试吧
第74章 你也来试试吧
灯光彻底熄灭了,车站上的骷髅走动着,骨头上沾着点点荧光。
“C4444列车的乘客们请注意,列车即将离站。”
列车员的提醒清晰地从车内传了出来,虞非白拉着我,往最近的列车门跑去。
我们前脚刚跳上火车,后脚就感受到了一阵微微的震动,列车门终于关上,车辆再次出发了。
窗外的景象活像是一碗在高速搅拌的生鸡蛋,模糊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我靠在车门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不管那是什么,能把虞非白都给坑了,可不是好惹的。
“念衣。”虞非白站在逆光的地方,说:“你还带着火车票吗?”
“在身上啊,怎么了?”他没有呼吸,我一点动静都听不到,感觉这里只有我一个活人,不由提高了音量,给自己找点存在感。
“你看看,我们的列车次是多少。”
他的话让我不安起来,我从兜里翻出两张边角有破损的列车票,就着窗外的月光看了半晌。
“是C7357。”
我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上车前,列车员报出来的车次是C4444,一连就是四个4,多么不吉利的数字。
我忐忑地看着他,问:“我们上错车了?”
“绝对没有。”虞非白皱着眉,“但是,我们可能还没有摆脱那些东西。”
诡异的列车如影随形,我们就算逃了上来,也还是没有走出去。
“你觉得,它会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我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地说道。
这些缠人的好兄弟不会安什么好心,我不信列车会按照既定的路线送我们到达目的地。等下一次停车,站点很可能是一片坟地。
“这些东西不好惹,我们不能在这里傻待着,得找个破绽。”虞非白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类型,崇尚主动出击。
我自然是跟着他的,而且列车明显还在行驶,这又不是普通的公交车,总不可能跳出去。
我们的铺位是七号车厢,现在跳上来的是四号,又是一个令人心慌的诡异数字。
穿过车厢时,我忍不住去看车上的乘客。他们身上盖着白色的布,长度遮住了头颅,只能看到布下依稀的五官轮廓。白布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躺着的是不会呼吸的死尸。
换做是常人,那么轻薄的布盖在脸上,总会因为呼吸而吹得布一起一落的,可他们都没有。说实话,卧铺的设计本就是又长又狭窄,挺像棺材的,再加上这些奇怪乘客,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有一张下铺的床尾上露出了一只脚,那只脚的大小应该是男人的脚,脚底有厚厚的茧,整个脚掌苍白冰冷,跟白玉雕刻出来似的。即使是看一眼,都觉得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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