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怡梦》第148章


“阿恒忙了一整晚,今日怕是去不了凌云阁那边,那边的女客舞大家就多帮忙照看着点吧!”小七的嗓音压得很低。
“这是自然。小七你也累了一日一夜,也该去歇歇了。”舞悦娘没有忽略他眼中的血丝。
“不用了。阿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来,肯定又要忙起来。我就在门外打个盹就行。舞大家还是早些回凌云阁吧!”小七的话明显在赶人。
舞悦娘看了眼书房外的台阶,再看了眼天色,摇着头道,“这怎么成!再怎么地,你也不能睡在门外啊!”
“好了,我会找个地方睡的。舞大家就不要再多管了。”小七说着尽然转身走回了书房。
他开门时,动作很轻,甚至连嘎吱声都没有,只露出一小点儿门缝。他就闪身进了书房。
舞悦娘到嘴边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发了会愣。
这兄妹俩做什么这样拼命?就算是凌云阁开张的那日,也没见他们这样忙活,难不成挣钱的买**倒贴的买卖做起来更有趣?
忆蝶仍旧在小声地打着呼噜。小七上前一看,却见她的发带不知在什么时候挡住了她的鼻子。怪不得她的呼吸会不顺畅。
他伸手扒开了她脸上的发带。手指却在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脸颊。
她的脸颊虽然被他的易容术改造过。肌肤却依旧同原来一样,好似初生婴儿般,柔嫩细腻。她的双眼轻轻地合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好似两只蝴蝶在她的脸上调皮地嬉戏着。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触她的长睫,忆蝶却突然嗯了一声,翻了个身。
小七立即被吓得往后跳了好大一步,却又忍不住上前去瞧她醒了没有。
忆蝶的呼吸依旧浅浅,嘴角还时不时的吹出小泡泡,心跳沉稳缓慢。
小七这才放下心来,定定地站在一旁,暗骂自己混蛋。
他刚刚在干嘛?尽敢觊觎自己的主人!尽敢伸手碰触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过是淮安王府养的死士,如此卑贱的身份,尽然敢肖想她!他简直是罪该万死。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一见她就紧张,每每见到她开心,自己也会开心,看见她伤心,他也会难过了。这全都是因为他对她有了情感,那种想要一生守护她,给她幸福的男女之情。
他怎么可以对她产生这样的感情?他根本不配!
若非害怕把沉睡中的忆蝶吵醒,小七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小七的烦恼,他的挣扎,沉睡中的忆蝶半点儿也不知道,因为她真地睡得太沉了。
她睡得如此沉,除了太累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梦见了凤倾城。
这是一个她曾幻想多次的场景。在梦里,她穿上了新娘大红的喜服,头上盖着大红盖头。凤倾城一袭新郎的大红长袍,站在喜堂遥遥地望着他,脸上的柔情,即便她隔着红盖头依旧能够感觉得到。耳边是宾客们的欢声笑语。
凤倾城踏着沉稳地步伐,缓缓来到她的面前,牵起来她的手,一把抱住她,一同跨过火盆,走向象征着能够相守百年的地方……
这样美的梦境,这样幸福的时刻,让她如何愿意醒来。睡梦中,她流下了眼泪,却是幸福的眼泪。
站在一旁的小七注意到了她眼角的泪水,暗暗心惊,很想探知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让她忍不住泪流,同时又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她心伤。
情之一字,一旦在心间滋生,就会如藤蔓般飞速地延展蔓延。看着她为别人哭泣,小七的心陡然生出浓烈的嫉妒,体内的真气尽然不受控制地乱窜起来。
忆蝶是被小七的蹿出的真气给弄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尽然全是泪水。
美梦醒来,她的心抽痛难受。梦境中,他们幸福地相守,现实中他们却天各一方。那么多天了,他应该已经同云欢郡主完婚了吧?
从此,他成了有妇之夫,他再也不属于她。他的肩头从此被另外一个女人占领,从此,即便再见,她也只能遥遥地望着他。
如潮的泪水哗啦哗啦地往外涌,止也止不住。她虽然在不停地流泪,却没有哭泣。
看着她忧伤地默默垂泪,小七终于控制住了乱窜的真气,走上前,跪在她的面前,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为她擦干眼泪。
看见小七近在咫尺的手,忆蝶适时偏开了头,掏出了帕子,不好意思地擦着。
“阿恒为何会哭?还哭得那样伤心?”小七忍不住问,想要知道她为谁哭得如此伤心。
“谁说我哭了!我刚刚只是有沙子跑眼睛里了!”忆蝶也不管这样的说辞到底站不站得住脚,随口胡诌。
小七哪里能信,书房里,门未开,未刮风,哪来的沙子?他却不忍逼迫她,也没有立场去逼迫她。
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伸出手臂,环住她不住抖动的肩膀,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告诉她,她的身边有他在,他永远都会守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很想那样做,却不敢,甚至想反揍自己,把自己打醒,免得自己痴心妄想。(未完待续。。)
☆、第193章 有人不爱银子
小七尴尬的心思因为小厮的敲门声得到了解救。
忆蝶甚至来不及好好吃顿早餐,忙碌的一日就开始了。
身体虽然累得不行,忆蝶却没有一句怨言,甚至庆幸有那么多的事给她忙活,她就不用去想凤倾城,可以暂时忘却关于他的一切。
忙碌一晚,忆蝶和小七已经把所有人都做了恰当的分组。能识文断字,每日都能抽出固定时间来听课的,又有志于从医的人被分到精学组,这一组的人将会被培养成初级医者。不识字,家中急缺劳动力的则被分派到速成组,通过短短十日的集中授课,让他们熟悉十大常见疾病的方子。
有了在淮南城开设医馆的经验,凌云阁的医学馆内的空间被隔成了能够容纳数百人的大厅。二十多个大厅,日日满座。
授课的大夫并非什么名医,听讲的人却听得认真,因为这些大夫讲的药理知识正是他们急需的。
对于这些平民来说,求的不过是温饱和健康。他们得不了官宦之家的富贵病,反而是最常见的脑热、痢疾等小病会折磨得他们不能好好劳作,进而衣食不保。
进了医学馆的人,不论家境如何,哪怕是乞丐,医学馆里的人都会平等对待。这是忆蝶特意交代过的,所有的伙计和丫鬟,以及聘来授课的大夫都必须遵守。
第一期课程结束的当日,忆蝶还给每位来听课的学员发放了家中必备的药材。每人一包。足可让他们应急。
“这么多人,每人一包,就算一包药五两银子,至少也得三四万两白银,凌云阁的老板可真舍得花钱啊!” 曾在凌云阁授课的大夫被眼前的场景弄得差点傻掉。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大好人,真是世间少有啊!我等身为大夫,来讲几堂课,却要收取高额的费用,说来,真是惭愧啊!”另外一名大夫不由地想到凌云阁老板请他来授课时的情形。
他甚至还说出什么家传医术不得外泄的鬼话。如今想想都觉得惭愧。
听着那些百姓一边走一边喃喃遇着好人的话。怀里揣着刚刚从账房处领来的授课费的大夫们都羞赧地停下了步伐。
他们互看一眼,好像商量好了般,掉头往医学馆的账房走去。
忆蝶正忙着给离去的学员派发草药,账房的伙计却跑了过来。急得满头大汗。
“主子。授课的大夫们说要把银子退回来。小的们不敢收。大夫们说不收回银子,他们就不走。您快去看看吧!”
嘎?还有人不愿意领钱的?她可没忘记,请这些大夫时。他们个个都要了高价的。
忆蝶紧忙把手中的活儿交给了其他伙计,快步去往账房。
“怎么回事?”忆蝶出现在账房门口,笑着问向为首的大夫,“王大夫,您和其他的大夫们忙了这么多日,好不容易可以歇息了,怎地还不回家啊?”
“阿恒姑娘,是这样的。”王大夫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大夫们,代替他们解释,“原本我等以为凌云阁请我等过来,是为了通过教授平民医术而从中牟利,姑娘去请我等时,我等都要了高额的费用。经过这十日,再加上今日派发草药的事,我等才明白,姑娘果真是个大仁大义的人,凌云阁的医学馆并非挂羊头卖狗肉,确实是为了京城的百姓谋福祉。这样的善举,我等必须支持,而且是永久地支持。姑娘付给我等的费用,我等不能收。”
“诸位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大家也不过是医者,家中又无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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