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81章


产婆见状,急忙道:
“镇国公快放开夫人,夫人只是累急了,并无大碍,您让她好好歇歇吧。”
元琛眼眶通红,手上的动作停了,转头死死盯着产婆,问:
“你说妙妙没事?”
产婆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野兽给盯住了一般,稍稍出错,性命就保不住了,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道:
“夫人没事,您要不要看看小少爷?”
元琛没有理会产婆,就这么坐在床边,拉着秦妙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金银跟在元琛后面走入房中。看着啼哭不止的奶娃娃,满脸通红,皮肤发皱,看着就像只小猴子一般,丑极了,跟主子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怎么会这么丑?”金银艰难的道。
产婆正将娃娃放在襁褓之中,闻声手上一抖,差不点摔了孩子,连道:
“哎呦我的金银姑娘,这孩子刚出生哪有俊俏的?小少爷这还算好的呢!皮肤通红,越长大就会一日白过一日,夫人生的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小少爷肯定不会差!”
听了这话。金银仍是有些犹豫的看着产婆,笨拙地学着如何抱孩子,十分认真。
等到秦妙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厉害,却又十分粘腻。
张了张口,秦妙看着眼前的男人,下颚处一片发青的胡茬,眼底下布满青黑之色,憔悴的很,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看着秦妙睁眼,元琛鼻头发酸。眼眶突然红了。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妙妙生产之际,元琛真的是生平第一次尝到害怕是什么滋味儿,他怕妙妙再也醒不过来,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孩子是男是女?”
秦妙声音沙哑,嗓子好像被砂纸磨过了一般,十分粗粝。
元琛哑声道:“是个男孩。”
“抱过来看看。”
元琛没有说话,此刻他根本不愿意离开秦妙半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守在她身边,一刻钟也不离开。
还是守在一旁的金银看不过去了,走到隔壁的偏房,将一个姜黄色的襁褓抱到了秦妙眼前。
看着襁褓中睡熟的小娃娃,明明这孩子这么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但秦妙仍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好似化成了水一般。
碰了碰奶娃娃柔软的小手,秦妙问:
“你给他取名了?”
元琛摇头,他这三天几乎一直守在秦妙身边,连看孩子一眼都不曾,又哪里顾得上取名字?
襁褓中的小娃娃好像也感受到父亲的嫌弃,撇了撇嘴,吐出一个泡泡。
秦妙看着发笑,但她到底身子有些受不住,若不是之前吃过一株血灵芝,恐怕在生产时就熬不过来了。
“你先去歇歇吧,我也困了。”
元琛点头,但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秦妙,生怕一眨眼,面前的女人就会消失不见。
秦妙万分无奈的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呼吸声就平稳了。
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元琛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出主卧,站在院中一层薄薄的积雪上。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这些人都是小厨房的奴才,那日秦妙突然发动,正是因为吃了小厨房的燕窝,以元琛的性子,又怎会放过他们?
边城本就地处北方,冬日里即便达不到滴水成冰,但也冷的刺骨,寒风一吹,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一个个瑟缩着,颤抖地厉害。
“说吧,那碗燕窝到底是谁熬出来的。”
小厨房的管事跪在最前头,此刻冲着元琛不住地叩头,道:
“回将军的话,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那碗燕窝是奴才亲手熬出来的,没有假手于人,交到主院的丫鬟手中,就给夫人喝了。”
元琛的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蹲在管事面前,匕首抵着他的脸,稍稍一用力,就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把燕窝交给哪个丫鬟了?”
“是菱儿!菱儿!”
秦妙身边的丫鬟都是元琛派人精挑细选过的,一个个皆身家清白,这个叫菱儿的丫鬟元琛有些印象,记得是个十分内向的丫鬟。
“去把菱儿带来。”
周围候着的死士应了一声,转身去找菱儿了,过了约莫两炷香功夫,元琛的眉头微微皱起,死士才将人给带了回来。
“将军,我去找菱儿时,发现她正鬼鬼祟祟地想要逃出府中,想来就是她出了问题。”
听到这话。元琛眼中不带一丝波澜,看着被按到在地的菱儿,发现这女人仍一声不吭,十分沉默,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透出几分怒火。
“把这些人带到狱中,我要亲自审问。”
即使菱儿看起来嫌疑最大,但其他人元琛也不会放过,万一还有漏网之鱼,留在府里头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他实在无法容忍妙妙再受到半点儿危险。
☆、第96章 延年益寿
元家的死士一个个手中不知道沾过多少条人命,对于眼前这些可能谋害夫人的奴才,自然称不上客气,将人拖着在雪地中前行,幸好积雪足够厚,他们身上也穿着厚重的棉袄,否则还没到大狱,这身子可能就先吃不消了。
厨房的奴才一路上哀嚎着,引人侧目,但看见这行人镇国公手下的,周围无一人敢凑近,纷纷向两侧散开,足足有一丈远,生怕自己被牵连了进去。
等到了大狱中,元琛站在刑房前,手中握着烧红的烙铁,在菱儿被绑在木桩后,他才不急不缓的拿着烙铁逼近,神色森寒,再配上右脸那道狰狞的伤疤,能止小儿夜啼。
菱儿自然也吓得心惊胆战,身子微微颤抖着,但她却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只不过女人紧紧盯着烙铁的双眼。透出一股恐慌之色,将她给出卖了。
元琛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走到菱儿面前,冷冷道:
“你要是再不说的话,休要怪我冷血无情。”
“没什么好说的,你这种人丧尽天良,活该断子绝孙!”菱儿双目通红,冲着元琛怒吼道。
“丧尽天良?”元琛嗤笑一声,虽说边城的百姓都视他为恶鬼,但因为之前将辽兵击退,对元家军没有不敬重的,他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自己丧尽天良。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菱儿仰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傲气,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煞气,他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直接将烙铁放在女子平坦的小腹处,只听菱儿痛叫一声,整个人在木桩上不断扭动,要不是绳子绑的牢固,恐怕早就挣脱了。
女人浑身不住地溢出冷汗,衣服都被汗滴给打湿了,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伤口处发出滋滋的响声,阴暗的刑房中弥散着一股熟肉的香味。
元琛看着这一幕,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对于胆敢对妙妙下手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用力一扯,将黏在血肉上的烙铁给扯了下来,元琛冲着身后面容俊秀的男人道:
“去把她的皮剥了。”
一听这话,这长得好像书生的俊朗青年点了点头,将一旁的木箱打开,取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匕首极薄,十分精致小巧,但只要想起这匕首的用途,恐怕没有一个人敢直视这把匕首。
走到菱儿面前,青禾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怜惜,薄唇轻启,说:
“姑娘,你还是赶快说了吧,等会在下动手,会生生将你身上的皮给剥下来,让你亲眼看着,受过拨皮萱草之刑的人,无一例外,在临死之前都疯了。”
菱儿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怎会不怕,但她想起分舵主,心里又鼓起了无尽的勇气,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青禾摇头,好像在感慨菱儿的不识时务。
在薄薄的刀刃碰触到女人的皮肤上时,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身上那股柔和的气质,瞬间化为冷肃。
只听噗的一声,刀刃划破菱儿手上的皮肤,伤口不深,注意着筋肉血管,没有伤着半点。
从指尖开始,手上先是流出殷红的血迹,但却不多,更多的则是黄黄的脂肪,青紫色的血管与血红的筋肉看的一清二楚。
菱儿吓得浑身发软,寒毛都立了起来,要说痛苦,这剥皮之刑远远比不上烙铁烫在皮肤上的疼痛,但亲眼看着自己被人生生切开,这份恐惧远比烙铁要打上许多。
两股战战,刑房内想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随后则是一股尿骚味儿,原来是菱儿吓得失禁了。
她紧闭着眼,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皮肤被切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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