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95章


元琛没带人手,独身一人按着记忆中的路线,骑着马往狼窝的方向赶去。在路上,元琛顺手抓了一只野兔,用匕首插进野兔的脖颈,直接将皮给剥了下来,血腥气瞬间在周围弥散开来。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此处距离狼窝已经不远了。
男人的手上满是鲜血,马儿的脚步慢了下来,有些紧张地嘶鸣一声。动物的感觉一向比人要敏锐许多,马儿的异状正说明了,现在一定是有危险正在接近。
又过了一会,根本一丝动静都没有,元琛就看见了十几双油绿色的眼珠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正是饿狼在周围。
狼是一种极为团结的动物,元琛用沾着鲜血的手背蹭了一下嘴,抬手晃了晃已经被剥了皮的通红之物。
这油绿的眼珠死死盯着男人手里野兔的尸体,它们没有发出叫声,而是逐渐缩小包围圈,准备一齐冲上去,生生将眼前的猎物给咬死。
只可惜元琛与普通人并不相同,他仔细观察着,发现一匹幼狼离他最近,估计大概有一丈远,若是他运起轻功,应该能将幼狼给活捉住。
幼狼的耐性与成年的狼相比,远远不如,此刻它已经要往元琛身上扑了,不过身前有一匹母狼在挡着,阻碍着幼狼的动作。
元琛等了又等,手上的野兔身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那只幼狼果然忍不住了,只听它嚎叫一声,猛地向元琛扑了过来!
男人一把将野兔给扔了出来,脚上一个用力,直接站在马背上。
可怜的马儿长吁一声,被踩的半跪在地上,七八匹狼直接咬在了马匹身上。疼的它不住挣扎。
马匹对于军队而言,是极为贵重的财产,但元琛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手中的匕首稳准狠的插入幼狼的胸口处,偏偏这匹幼狼的生命力极强,即使这样,仍然死死咬住男人的胸口,生生的撕下了一块肉。
元琛疼的闷哼一声,额间直冒冷汗,但眼下情况紧急,已经不允许他再犹豫,握着匕首狠狠一转,直接将这匹幼狼的心脏给搅碎了。
幼狼此刻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偏偏嘴上仍死死咬着元琛,男人一狠心,也没去理会伤口,直接运起轻功,往远处飞身掠去。
狼窝里幼狼极少,每一只对于狼群而言,都十分重要,这些狼虽然都是畜生,但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元琛将幼狼给带走。
扛着一匹约莫有七十斤的幼狼,对于元琛而言,也是个不小的负担,运起轻功的速度都比以往慢了一线。
身后的狼群紧追不舍,元琛却脚步不停,拼了命的往辽兵的方向赶去。
好在山涧并不很大,元琛之前也计算过距离,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他终于看到了行军的痕迹。
将幼狼的脑袋给拧了一下,这畜生终于松了口,此刻元琛再次被狼群给包围起来,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看着出现在视线内的辽兵,手上一个用力,划破了幼狼的尸体,他猛地一甩,直接将狼尸往辽兵中扔去,鲜血洒在他们身上,引得狼群一阵呼嚎。
幼狼身上的血对于狼群而言,仿佛引线一般,将这群畜生们都给引爆了,分出一部分狠狠朝着那些辽兵撕咬着。
少了幼狼这个负担,元琛强忍着胸口处的疼痛,趁乱跑远了。
而那五千辽兵却没有元琛那么好的运气,见着狼群过来,合力杀了两匹狼,谁知又有几百匹狼先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算辽兵比汉军要悍勇许多,但与真正的猎食者相比,仍然逊了一筹。
捂着伤口,元琛在树影中穿梭,等到他回到营帐之时,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打湿了,好在外衫是黑色的,看不出异样。
左先锋正好从营帐中走了出来,透过夜色,看着自家将军难看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男人抽了抽鼻子,心里正奇怪着,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弄的血腥味儿。
等靠近元琛后。左先锋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脚步虚浮,好像受了重伤一般。
左先锋这才急了,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元琛,急声问: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元琛之前被咬了一口,身上的伤就十分严重,他又强行运功,将幼狼的尸体拖到了辽兵之中,早就耗尽了力气,也使得伤口开裂的更加可怕了。
摇了摇头,元琛还没等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军!将军!”
左先锋怒吼的声音传遍了这一处空地,元家军生怕元琛出事,一个个都跑出来看,发现元琛受伤,顿时急得手足无措。
好在左先锋是个明白人,一拍大腿,直接将元琛送到营帐里,元家军之中有人精通医术,身上也带了些金疮药,给他清洗完伤口后。仔细地包扎起来。
元琛并没有昏迷很久,等到他睁开眼时,其实只过了两个时辰。
胸口处好像被撕裂一般,疼的他透不过起来,强撑着坐起身子,元琛看着面前的左先锋,只觉得脑仁生疼。
左先锋哭丧着脸,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哭过了的模样。
他一个九尺男儿,竟然也做出这样娘气的举动,对于元琛而言,着实有些难以忍受。
“将军。您总算醒了。”
一边说着,左先锋一边用手背抹眼泪,十分激动,就连粗壮的身子都轻轻颤抖着,这一连串动作,若是由一个美人儿做出来,定然是赏心悦目的,偏偏左先锋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么一动,让元琛看着,差不点背过气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元琛怒斥一声。
因为元琛积威甚重,他这么一吼。左先锋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干巴巴的解释道:
“这不是因为您醒了,末将高兴吗?”
元琛顾不上胸前的伤口,他问:“辽兵那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左先锋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道:
“辽人着实悍勇的很,那足足有几百匹野狼,他们竟然都杀了个干净。”
“都杀干净了?”
左先锋连连点头,道:“即使如此,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重了些,死了上千人,剩下的四千人几乎人人重伤,已经是不中用了。”
闻声,元琛鹰眸中划过一丝满意之色。
在战场上,一个伤兵还不如去死,毕竟伤兵需要人手来照顾着,如此一来,辽兵可用之人,能有四千就不错了。
他手下的元家军一个个都是习武之人,比寻常的军士强出不少,即使以一敌四,应该也不会落入下风。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左先锋道:
“将军,您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些,若是那畜生下口再狠点,您的心脏恐怕都会被直接给咬穿了,到时候即使是扁鹊再世,也根本救不回你。”
元琛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接着道:
“你现在带人去偷袭辽兵。”
左先锋张了张嘴,知道将军此刻听不进去他的劝告,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等到左先锋离开之后,元琛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他只是**凡胎,受了伤自然会疼,不过在他手下面前,元琛不能露出半点儿软弱。否则士气不振,面对辽兵就更没有半点儿把握。
******
此时此刻,延庆宫内。
赵芙蕖莲步轻移,身边一个宫女也没有,走进了暗室之中。
暗室里只有齐君筱一个人,眼下这女子被紧紧捆在木桩上,一动也不能动,在看见赵芙蕖时,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之色。
“娘娘,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谋害陛下的意思!还望娘娘明察!”
赵芙蕖走到齐君筱面前,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颚。红唇轻启,道:
“不管你有没有谋害陛下的心思,他现在都得了马上风,你身为罪魁祸首,怎么能逃得过一死?”
听到这话,齐君筱怕极了,面色苍白的好像纸一般,身子不断颤抖着,哭着哀求:
“还请娘娘救奴婢一命!若是您能帮我这一次,来世奴婢定结草衔环,以报您的大恩大德!”
“是吗?”赵芙蕖手上微微用力,将齐君筱下颚处的皮肤掐的发青。
有些吃疼的皱了皱眉,齐君筱现在一条命都被赵芙蕖握在手里,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楚楚可怜的看着她,希望宜妃娘娘能大发善心,救救她。
过了好一会,赵芙蕖才慢条斯理的道:“想让我救你,也不是不可能。”
齐君筱眼中浮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声道:“娘娘真要救我?”
点了点头,赵芙蕖接着说:“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保住你这条命。”
“什么事?”齐君筱直觉赵芙蕖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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