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王柳)》第689章


而今天,自己以一番言语收服了赵良嗣之心,此人犀利的战略目光,从此就为中华联邦所用!相信在万众一心的努力下,中华联邦有实力压制任何野心与阴谋!
想到这里,西门庆向赵良嗣道:“昨日之日,便如已死,明日之日,恍若重生。既然你愿降顺,咱们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愿意赴身我们中华联邦者,是赵良嗣?还是马植?”
西门庆这一问,却含深意,赵良嗣本名马植,只是因在徽宗面前一番对奏,中了徽宗的意,这才赐国姓于他,做了外籍的宗室。今日其人欲降,如果是一心一意,西门庆自然欢迎;如果心存叵测,还想着替故宋报仇甚么的,西门庆已经暗中点醒——自然有手段摆布你!
赵良嗣也是聪明人,当下慨然道:“大丈夫做事,一言而决!当日小人为图燕云大业,因此才受了赵姓,今日赵宋既灭,我自然还是重做马植,纵然有人以三姓家奴笑我,但男儿立志,岂惧人笑?公子是小人知己,又于马家有厚恩,小人愿以死报!”说着,再次想要拜倒。
西门庆继续拦住了他,点头道:“我也不要你替我效死什么的,只是有一点——你在辽国时做的是贪官,却不能把旧日家风引进到中华联邦里来,否则法刀之下杀戮无情,曾经我保全你家小的一番苦心,尽皆化为流水——此中利害,不可不慎!”
回复了本身的马植到底还是深深拜倒:“新国气象远胜旧宋,马植愿在此向天立誓,务要循规蹈矩,做一个本份敬业的人,若生二心,皇天不佑,让我身死族灭!”
西门庆喝一声彩:“好!既如此,马先生且请起——你既持金国使者的金牌而来,必有要事商议!”
马植心下一凛,暗想道:“这位三奇恩公果然是好手段!先以一番言语收服了我,若我真有投效之心,一切叵测,还会对他隐瞒么?三奇公子西门庆,果然是决胜千里,算无遗策!”
一边暗叹着,马植一边起身归座,然后向西门庆道:“那位吴用先生……”
西门庆打断他的话茬子道:“请叫其人完颜宗用!你弄错了这个称呼,完颜先生知道后,铁定会怅然若失不高兴的!”
马植赶紧改口道:“……那位完颜宗用先生,方才将小人唤了过去,让小人持了使者的金牌来见恩公做说客。”
西门庆点头笑道:“必须承认,以你的口才做说客,必然人尽其才,方才我已经有所领教。”
马植急忙谦道:“荧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西门庆止住他的下文道:“这些客气话儿,你且收了——我只问你,除了做说客,完颜宗用还有何意?”
马植愕然道:“完颜宗用先生一心出使,想让大金国和新朝永结盟好,其心倒也甚笃——还能有何意?”
西门庆“哦”了一声,斟酌道:“以完颜宗用的个性推算,他除了派过你来做说客之外,肯定还有后手深意,只不过你当局者迷,做了他的棋子而已——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请马先生一展说客的喉舌!”
马植急忙站起身来道:“恩公容禀!小人既已经立誓归心,自然不会再存贰意!完颜宗用只定计让我来说恩公以联金灭辽之道,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妄想——小人言出至诚,还盼恩公明察!”
西门庆点头道:“疑人不信,信人不疑,我自然信得过你……”
话未说完,就听窗外一声警哨声突兀响起,划破夜空,撕心裂肺。这正是:
方喜窗前言笑语,却惊门外传警音。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一章 旧事与朱奔
虽然窗外警哨声急响,但西门庆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向马植悠然道:“先生的联金破辽之道,便请说来。”
反而是马植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斜睨着窗外苦笑着嗫嚅道:“恩公,只怕现在不是议正事的时候……”
但令马植奇怪的是,那一响凄厉的警哨声归于沉寂后,整个军营还是静悄悄的,并无人声喧哗,似乎大家都陷入了深睡,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喝问发生了何事——这一刻的反常,让马植刹那间有些匪夷所思。
再看着面前笑而不言的西门庆,马植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恍然大悟后,马植定下心来,向西门庆深深揖礼,恭声道:“恩公请上坐,听小人道来。”
西门庆见他转瞬间就已经得了明悟,倒省下了自己一番解释的唇舌,不由得心中暗暗点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当下款款而坐,举手道:“先生请说。”
马植叹口气道:“恩公,你知我是燕地幽州人,故乡本属中华国土,只恨后晋石敬瑭无道,为了他一家一姓称孤做寡,就把燕云十六州拱手送给了契丹,将我等祖先衣冠尽皆陷了,直到今日,小人每读史至此,未尝不切齿深恨也!”
西门庆点头附和道:“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马植听了耸然动容,起身下拜道:“恩公大才,这十四字直书尽小人胸臆间块垒。”
西门庆大感狼狈,急忙扶起马植道:“你休拜错了人——这十四字却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姓陆的前辈所言。”
马植高山仰止道:“不敢请问这位陆前辈大名?”
西门庆这才回过神来,南宋诗人陆游对自己来说确属前辈,但对马植来说却只是后辈,自己一时忘情之下,随口引用了陆游的一句七言,却难以对马植解释清楚。
不过又何必解释清楚?西门庆于是一本正经地拱手道:“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实为游戏红尘间的闲云野鹤流亚,其心也孤高,其性也莹洁,西门庆后生小子,得蒙其教诲,已属三生之幸,却不敢亵渎前辈高名。”
马植求其名而不得,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陆前辈更是肃然起敬,当下拱手叹道:“前辈英风,我辈不及,只好瞠乎其后了!”
西门庆觉得古人甚么都好,只是一说到诗文,就未免忘情,耽误了多少正事,于是拨乱反正道:“是啊!纵是前辈,提起燕云旧事,亦是悲怆振奋,难为隐逸高人。”
马植这才从景怀前辈的氛围中自拔出来,亢声道:“坐而悲,不如起而行——小人不才,暗与燕中的豪士刘范、李姡б约白逍秩峒嗽诒奔粝氯骶破硖欤嵋逋模佳嘣凭傻匾怨楦焦使V豢珊蕖耸钡难嗟兀倌昀慈诵囊驯涣晒被幌胱抛分鹈琅鹎说蹦曜孀谄⒗枋藜业某苋琛即蟮难嘣剖荩冶菜浠承坌淖持荆词鞘频チΡ。倌课耷祝只逃谄缏罚狭钊丝煞⒁惶荆 ?br />
西门庆又附和道:“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万幸,这一句是唐诗,身为饱学之士的马植理解起来毫无滞碍,倒不必西门庆再费口舌了。
西门庆的捧哏如此专业,马植接下来的言语中更加慷慨激昂:“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百余年奴役,竟至于斯,此有志者之耻也!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起兵与契丹争燕云不得,遂贮钱于内库,并说待价足时,便要从契丹手中赎取燕云十六州;末代皇帝徽宗虽然昏庸无道,但他的心中,到底还装着祖宗的旧志,愿意试着重复故土,还我河山——恩公首倡中华联邦,亦一代开国之英主,在燕云之地的归属问题上,岂能落得连赵家的昏君都不如?”
听马植言语中用上了激将法儿,西门庆心中暗笑,当下凛然道:“虎贲三千,复收燕云旧地;龙飞九五,重开华夏新天!”
马植听了大喜,思忖道:“吾计成矣!”便趁热打铁道:“恩公既有志于此,何不与金国结盟?金国国主完颜阿骨打,真一时之雄材也!以一部之力起兵,以少胜多,连败辽国,已成辽国心腹大患。若得与之联盟,力聚则强,那时女真动于内,我中原动于外,内外夹攻,辽国纵有通天彻地之能,金城汤池之固,又岂有不破之理?恩公灭了无道之辽,复收燕云旧地,毕百年遗憾于一役,正可谓功参造化,德配天地,纵有对新国不服者,亦可传檄而定,此时号令天下,谁敢不从?若迁延时日,辽国重出英主,女真力钝兵疲,那时不免失了大势,悔之晚矣!”
西门庆长笑而起:“先生之言甚善,待来日吾于议会提案,与众人深议之。”
马植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恩公手创一国,却不能乾纲独断,竟如此受制于人?”
西门庆悠然道:“非受制于人,实受制于民——但吾甘之如饴。如此治国,方能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你现在听不懂,过些日子就明白了!”
见马植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西门庆笑道:“现在你已入我幕府,可还要回女真使节团中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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