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之孽》第35章


想通后就不再害怕,静下心观赏在眼前飞逝的郊区夜景。
“现在可以告许我你在想什么了吗?”他低沉的声音划破寂静。
原来他并不什么都知道。可不可笑,我一直以为他会读心术。
“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有点不舒服。。。。。。。对不起。”
刘恨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原来青春期有如此效应,小时候听话乖巧的女孩也变暴躁。”
我那时还不懂什么荷尔蒙之类的常识,所以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故此也没接下去。
“觉得辛苦吗?”他语气平淡的问。
“什么?”
“你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公寓,生活在这里觉得很辛苦吗?”
“没有。。。。。。。”
“没有就好,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直视前方,丝毫没有减速。不知什么样的集中力才能使一个人把车开得这么快,还能若无其事地聊天。
公路出现弯曲,我努力平衡自己,“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将来我们是要结婚吗?”
好像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刘恨陵冷峻的脸露出淡淡一抹笑,“结婚?”
“对。”
“怎么突然说这个?”
“两人永远在一起不就是要成为夫妇吗?”
“不是所有书上写的都是必然。”
“那我们将来不做夫妇了?”
“我也没这么说。”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他沉默片刻,“你怎么想?”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所以才问你。”
“你想结婚就结婚,可是。。。。。婚礼也就你和我而已。”
“喔,那叫私奔。”
他轻笑出声,“看来我回去得好好清理一下书房,还有那些影碟。”
其实我没在开玩笑,我很认真的想知道他对将来有何打算。太过缺乏实际生活经验,只能摸索着将书上和电影里吸取的知识套在现实中。
“结婚后生的孩子就能留在身边了。”我认真的说。
“。。。。。。。。你这么想生孩子?”
“我寂寞。”
他还是眼望前方,“能陪你的时间一直有限,对不起。”
不是第一次听他说对不起,可还是不怎么习惯。我冲他笑笑,“将来就好了,等我成年,就能和你光明正大走在外面了对吗?”
他没说话,这让我升起一丝不安。我又说:“马上就一月了,再过五个月就十八岁了。”
“时间真快,”他的声音低微,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给他自己。
我心想,时间对你来说当然快,又不是你闷在房里一等就是一整天。然后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什么时候我开始有这种怨念了?
“还记得第一次在下城街上见到你时,才十岁,又黄又瘦完全像个营养不良的儿童。身上穿着旧到退色的裙子,不合脚的运动鞋,没见过那么悲惨的人。”
刘恨陵从未跟我讨论过往事,我紧张起来。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我见过,最美丽透明的。”他说着看向我,漆黑的瞳仁散发魔魅的光,“那时我就决定,这个人要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避开他的注视。头几年的事并不是我喜欢回顾的,虽然记忆犹新。
“你是我的,现在,未来,结婚与否,都不会改变这一点。我们的关系是永恒的,直到你或我死的那一刻。”
多么强烈的言语,我应该高兴吗?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刚刚不是还想说能跟他一起死去是幸福的吗?可自己想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我竟找不到高兴的理由。
直觉告诉我他在等我的反应,我唯有点点头。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调头返回市区。直到他把我送到公寓,我们都没再说什么。
千禧年的圣诞节,我第一次发脾气,第一次坦白说出寂寞,第一次听刘恨陵谈起往事。。。。。。。也第一次对我们的未来产生疑问。
***
圣诞到新年这段时间,没拿到假的人也都已无心上班,从窗户望出去,行人多了,都悠闲的人手一杯咖啡逛街。
刘恨陵并没有比以前逗留更长时间,他照常晚间到来,坐一两个小时然后就离开。因为对这个日程习惯了,四天后我打了通电话给刘宇翔告诉他可以像往常一样上午过来。
原来他的存在已那么重要,没有他的白天简直度日如年。
我怎会知道,拨出和拨进的号码都能被查到,而这条电话线正是刘恨陵密切关注的。
他自然不会蠢到大白天来“捉奸”。跟宇翔打照面对他没有好处,特别是在不清楚宇翔都知道了些什么的情况下。
所以在第五天的晚上,他一进门首先给了我一巴掌,力度之大,让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倒在地。
第45章 Chapter 44 爱的惩罚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眼前直冒金星,可什么样的惩罚都不比刘恨陵眼中的恨那么使我痛彻心扉。
不用他开口,我马上知道是为了何事。
挣扎着爬起来,他上前掐住我的脸,说:“你让我失望透顶。”
我闭口无言,没有反抗。
“你再三无视于我的警告,跟他纠缠不清,不怕我把你们两人一起毁掉。”
“。。。。。。。。”
“说,你为何打电话给他?”
“我。。。。。。。寂寞。”
刘恨陵脸色一沉,“你嫌同我做不够,还想找刘宇翔,下贱。”
又一耳光,打在同一个位置,他真生气了,从没见过他这样。嘴里泛起一股腥咸——血的味道。
他粗暴地撕掉我的上衣,一手抓住我头发,将我按到冰冷的地板上。“今天让你再也没力气想他。”
我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有种灵魂出体的感觉,好像被压在地上的人并不是我,只有疼痛是真实的。
没有预告,没有爱抚,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个欲望;绝对征服。这是我的处罚。
一次又一次,不知过了多久,下/体由撕裂到麻木不仁,他终于撤出我的身体,用破烂的衣物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虚脱般躺在地上喘着气,看到的是微微发黄的天花板。很想伸手将弃在旁面的衣服拿来遮盖一丝/不挂的身体,可胳膊怎么也不听使唤,尝试几次都失败,最后只好放弃。刘恨陵走进浴室再出来,我都保持同一姿势。不是不想动,而是像他说的,我没有任何力气剩下。
“别以为这一年对你不错,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忘记自己身份是要受处罚的。”
“对。。。。。。不起。”
拚了命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我们的关系兜兜转转又变回我卑微求全。有过那么一瞬间,我天真的认为可以成为对方的守护者,结果竟变成这样。
“我一向不喜跟人分享东西,特别是女人,别以为我不会把你送到墨西哥。”
“我。。。错了。。。以后一定不会了,求你不要把我送去墨西哥。”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说到做到。”
他说罢穿上西装外套摔门离去,我脑中一片空白,忍痛爬起身已是晚上的事。
肌肉紧绷着没一处不酸疼,大腿胳臂多处淤青,下/体流出的血已变棕。因长时间在冰冷的地上躺着,又完全没进食,刚站稳眼前一黑又狠狠摔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浴室,放了一大缸热水,钻进水里。
蒸汽腾腾的滚水烫得皮肤发红,可也慢慢舒缓筋骨,调整了混乱的思绪。不怪人人都喜欢温泉,它有一种回到母亲胎怀的治愈感。
那天晚上,刘恨陵没有再来,我饿着肚子辗转反侧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刘宇翔敲门时,我只当没听见,用枕头蒙住耳朵。
可说实话,心底深处确实想过开门求他把我带走。
不是因为讨厌了刘恨陵,而是很想逃避,逃避气愤的他,和莫名其妙的自己。我为何明知后果严重但依然接受宇翔的友谊?我倒底想怎样?
他应该是以为我不在家,不到一会儿就离去了。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怅然升起一种失落。
晚上刘恨陵终于出现,把我挟持到另一所公寓。
40楼的顶端,整个西城尽在眼前。这应该才是他的住所。
但是他还没有原谅我,态度极其冷漠。“不要再搞出什么事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警告。
当时不觉得,可后来回想他三番四次把我藏来藏去,都是没安全感的表现。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倒底能跟我这样继续下去到何时。
因为真的在意,所以才会乱了方寸。
刘宇翔能找到刘振东的旧居,固然也有办法查到新的住所。可他没有马上出现,原因是新居戒备森严,二十四小时保安及闭路电视监管,他根本进不来。
再气愤也好,刘恨陵倒底是他的亲人,他爷爷视为儿子的长辈。他还没到会为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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