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道系林妹妹》第99章


才被岳丈棍打的永玙立刻变了脸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良久,林如海哈哈大笑离去。
第71章 雅舍
雅舍二门前; 又一辆马车停下; 只是却无人下车。赶车的马夫熟门熟路与门倌打了声招呼; 便径直将车赶进了院内。
九月里天气儿; 正是秋高气爽时候。却也因花期渐尽,世间缺了许多颜色。然而; 只是一墙之隔,随着马车进了雅舍二门; 眼前便豁然开朗。
不仅花儿开得正艳; 芳香沁人,扑鼻欲醉,就连莺声燕语也不让一年之始。
且这满园春色,有高墙拦着,虽是关住了; 只笑声脂粉难掩。
宝马香车每日都来; 以至于户部街同仁巷折柳滩后愈发是日日车水马龙; 络绎不绝。
此刻,黛玉便坐在内舍二楼雅间的窗边; 对着一盆白海棠细赏。身畔; 迎春、探春、惜春都在,贵妃榻上还歪着贪杯吃酒竟醉倒了的湘云。
原来; 黛玉见今日天气晴好,雅舍后院种着的许多名种海棠都开了,又碰巧新得了一盆异种白海棠,便下帖子; 邀了三春、湘云等姐妹来雅舍相聚。
说起来,自那日七夕节后,三春姐妹等人与黛玉走动越发频繁起来,就连凤姐也是时不时便要往林府走上一走。而贾赦奉皇命,八月中秋过后,便赴金陵上任了,竟是接了贾雨村的旧职,任金陵知府。
虽是有些委屈他了,但是比起从前爵位在身,却无一官半职,半步不能离开京城不说,还每日只得游手好闲,保不齐就惹了什么祸,要好上许多。
至于公务,自然有大把的人才帮他处置。金陵也是贾氏老家,曾经林如海也在那里经营多年,只要贾赦不鬼迷心窍,掺合进夺嫡大事里,就不会出甚大错。
当初贾赦赴任的时候,原也说要带着迎春同去,只是到底邢夫人不济事,迎春年岁也大了。若是,在金陵老家不能给迎春找一户好人家,还不如让她跟着贾母并贾琏夫妇,指不定有甚姻缘。
至于贾琏,圣旨让他去吏部跟着林如海办差,便是对他寄予厚望,指望他能学有所成,以后可以委以重任。
贾琏也算争气,每日早早便到衙里,鞍前马后跟在林如海身边,凡事他都抢着去做,遇到有不懂的,也敢于请教道,并不会自矜面皮,却也不曾摆过什么贵公子的架子。十分随和好相处,反倒与吏部那些老油条都处得不错。林如海看在眼里,便不觉多点拨了他许多。贾琏受益匪浅,为之,与凤姐二人往林府跑得越发勤了。
就连从前万事不操心的贾宝玉,如今也读起书了。却不是在贾府那不着调的家学,而且正儿八经跟着雅舍外舍许多贫寒才子用功。宝玉原便不是斜眼看人的主儿,虽偏爱女子,却也敬重有才之士,渐渐与赵煦和那小秀才阮耿成了莫逆,也快住在外舍了。
因着有宝玉相伴,再加上雅舍内舍如今声名大噪,俨然京城才女汇聚之地。便是三春姐妹,平素从不得出门的人,也可在宝玉陪伴下出来透透气。
何况,今日还有黛玉亲自下了帖子。要不是贾母腿脚不便,年纪也大了,不好和她们孩子家家的挤在一处,贾母也便亲自来了。
今日之会,原约在辰时相会,哪知众人都到了,却还有一个未至的。因着都是自家姐妹,也无甚等不等的,余下的人便先开了席,头一个湘云就先醉花后醉酒,独自不省人事去了。
这边厢,黛玉和三春坐在窗边聊天赏花,正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驶进来,便知是那迟到的人来了,忙呼唤道:“霍姐姐,你今日却来迟了。”
马车上人闻声,也不待下人放好绣墩,直接从车上跳将下来,一抖披风,笑道:“确是我迟了,我便罚酒三杯!”
霍琼语声不小,湘云歪躺在贵妃榻上,原就没睡着,闻声忙坐起呼道:“正是。岂止是三杯,该当六杯。我来坐陪,来来来,干了!”说着竟右手虚握,摆出一饮而尽架势,只是,“酒”到人倒,忽又一头栽倒榻上,再唤不醒。
众姐妹见她模样,一下子笑倒了一大片。
转眼儿,霍琼也上得楼来,一眼看见黛玉面前矮几上的名种白海棠,忍不住夸赞道:“果然林妹妹不愧是皇后娘娘面前大红人,这白海棠我要是没认错的话,便是南边捣鼓出的新品种,才上贡进京的吧?听说除了皇后娘娘那里,便只有贤亲王——”
霍琼说到此处,忽然住了嘴,促狭地望着黛玉。
黛玉被她盯得不好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嘴硬道:“确实是贤亲王派人送来的。只是,却是郡主素喜白海棠,也善侍花弄草……”黛玉说到后面,见众人都满脸不信神情看着她,也觉得理亏,语声越来越小,干脆不往下说了。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家那位呆王爷是个痴情种。莫说这花贤亲王府也有一盆,便是只有皇后娘娘处得了,只要你喜欢,他也能给你求来!罢罢罢,各人有各人的运道,我跟你比不上。我也不爱什么花呀草的,我只爱——”
“只爱宝马与英雄。”黛玉并三春异口同声道。
霍琼却不依了,揪着惜春挠痒道:“你们姐姐妹妹的合起伙来欺负我!她们也便罢了,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英雄不英雄的,也来瞎凑趣。”
不等黛玉前去解救,惜春也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道:“哼,谁说知道英雄与年龄大小有关。英雄不问出处,自然也不分大小。楚霸王儿时便敢指着秦始皇本人说‘彼可取而代之’,这便是大英雄真霸王!那英雄既然都不分大小了,如何我年纪小便不能知道英雄了!”
惜春连珠炮似的一气儿说了好些话,全是什么“知不知道”“英不英雄”的,差点把迎春都听迷糊了。
“哎呀,这才真是罢了罢了。我举手投降!你们这群才女呀,每日里尽是吟诗作对,舌战八方,以至于这说起话来,都是一串又一串的,把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霍琼高举双手,做求饶状,自觉离开惜春老远去。
惜春见她滑稽模样,再也忍俊不禁,撅起的小嘴儿终于放下了。
闹了好半天,霍琼这才坐下,与黛玉说话道:“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在这里躲清闲,你可知道外面几乎闹翻了天去?”
黛玉却神色淡淡地,慢悠悠开口道:“本就不干我的事,便是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仔细背人当枪使了。”
霍琼哈哈一笑道:“我区区一个失势破落郡王家的小姐,哪里有人看得上眼。我便是要往前冲,也没人理呢!”
旁边探春听见霍琼这话儿,暗暗蹙了蹙眉。
“你虽无心,耐不住旁人有意。就说我这雅舍,本意是为士林造福,也给咱们姐妹建个相聚的去处。可如今,到底还是被凡尘俗世许多算计缠上了。”不知是否秋日总易触发悲情,黛玉竟也莫名伤感起来。
“此话怎讲?”霍琼不解问道。
迎春插话道:“还不是为着那大小选。才貌双全,才还在先。故而,这几日,内舍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就连那一位,自打七夕节后,再不肯来的主儿,今儿也登门了。”
“你是说杜寒清?”霍琼问道。
迎春点点头。
“噗嗤!”霍琼笑道:“你们可知,七夕百花宴后,那杜大姑娘竟生生气病了,闭门不出,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直至中秋家宴方肯露面见人。我却没想到,她还肯来你的地盘。”
最后一句却是对黛玉说的。
黛玉不置可否道:“她之前来雅舍作客,还却不肯留真实名姓,题了个别号君子兰,却也闯出了名头,是内舍魁首。只她这许多日子不来,琴棋子书画并歌舞舌战便都落了下来。何人不愿做魁首。自然君子兰的名牌便被人取下了。”
“这却也怪她。”许久不曾说话的探春开口道:“她若早先便用本名应战,旁人都知她名声,也知她的才情。哪怕她许多日子不曾出现,到底不会这般快就疑她江郎才尽,多少总会给她留些面子。可她非要用什么别号,还这般不伦不类,怪道旁人看她不上。”
霍琼是个急性子,经常丢三落四,想起一出是一出。本来她正好好与黛玉说着话,见探春插言,忽然想到依探春的身份,也是要参加大选的,急忙追问道:“说来,探春妹妹你也要参加大选,却不知你是个什么打算?”
探春被问,忽然垂了头,语声闷闷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便是当真有打算,也做不得主。”
“话不是这般说。你若真的有心,定会有法子的。”却是迎春抢先道。
其实,她也要参加大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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