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反派》第32章


“什么呀!”谢惭英哭笑不得,“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难不成盟主这段时间派你去和一千个姑娘相亲吗?”
宁拂衣:“……”
有这么久吗?
谢惭英声音低了下去:“她……她长得像我娘。”
“阿英……”宁拂衣嗓子发涩,握住他一只手,轻轻唤了一声。
谢惭英紧紧回握,继续道:“所以我就想,让她以后都好好的。就算她让我帮她杀人,我也乐意。”
宁拂衣轻叹一声,把谢惭英拥进怀里。谢惭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自己耳朵上轻轻碰触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宁拂衣在他耳边道:“我们阿英,怎么这么傻呢。”
“我……我才不傻呢。我杀了好多人,师父要是知道,一定会狠狠骂我。师兄,你不怪我吗?”在熟悉的怀抱里,谢惭英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所害怕的东西,那个让他落荒而逃的原因。
宁拂衣放开他,揪了揪他的鼻子:“还说不傻,这么不相信师兄吗?不是说过,变成大野狼也喜欢?”
谢惭英笑出声来,揪住宁拂衣一片衣袖,道:“师兄,你真好。”
宁拂衣摸摸他脑袋,道:“傻阿英。”
夜幕已然降临,宁拂衣打了个呵欠,道:“回客栈去吧,我一路赶过来的,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拉着谢惭英往镇子里缓缓走去,谢惭英扭头看他。许久不见的人,一点都没变,下巴上仍旧有点青色的胡茬。
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了别的东西,问道:“师兄,你的脸怎么了?”
他伸手去摸宁拂衣脸上零星分布的几块红斑。
“什么?啊,这个,大概是这几天吃错了什么东西?过几天就好了。”宁拂衣被这么一碰,红斑就痒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挠。
“别挠,再给挠坏了,成了丑八怪,就不是仙子了。”谢惭英去拉他的手。
宁拂衣一把将他圈在怀里去挠他的痒:“还拿这个打趣我,胆子肥了是不是……”
两个人去鸿宾客栈要了两间房,谢惭英也不再管阿茗要怎么处置那个人。等带路的伙计走了之后,宁拂衣还停在他房间门外,忽然道:“今晚要不要师兄陪你?”
谢惭英一愣,继而明白他是仍然担心自己因为阿茗的事难过。但自长大两岁后,就没再和师兄同塌而眠。
宁拂衣以为他不乐意,有点尴尬道:“算了算了,我晚上要是打鼾只怕……”
“好。”谢惭英已经牵着他的衣袖,往房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壮被嫌弃了,我们宁仙子迫不得已换马甲,哈哈哈!
☆、亲戚 
洗漱完了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才发现这客栈房间的床本来就不宽,宁拂衣个子又比一般人大,两个人不免觉得挤。
谢惭英只好侧着身子,往里面退了一点,怕宁拂衣睡到半夜滚下床去。然而身后就是墙壁,实在是退无可退。
宁拂衣见他挤得难受,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干脆伸手把人捞进怀里,一边道:“这样就好了,正好天气凉了,这样还暖和。”
谢惭英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着睡觉,起初还有点别扭,但很快就适应了,脑袋靠着宁拂衣肩膀,耳边还能隐约听见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声。
当年那个大雪夜,也是这样的心跳声。
这是自离开沧浪山后,从未有过的安心。谢惭英闭上眼睛,顺势伸手抱住了宁拂衣的腰,正要睡着时又忽然惊醒,道:“师兄?你见着谢小壮没?”
宁拂衣也突然清醒了,谢惭英感觉到他身子有点僵硬,听见他道:“我让他早些休息去了,这些日子跟着你四处奔波,也劳累了。”
“哦!”谢惭英感觉脸颊边有点痒,在宁拂衣身上蹭了蹭,这么眯了一会儿醒过来,便觉得有点睡不着,又问,“师兄,你听说过并州宁家吗?”
宁拂衣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怎么问起这个?”
谢惭英道:“我第一次听说,想着会不会和你有关。我也从来没问过师兄你爹娘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还在吗?”
宁拂衣翻了个身,把谢惭英紧紧抱进怀里,道:“都不在了。”
谢惭英心里一跳,道:“他们……是怎么……”
宁拂衣道:“得病去的,就是普通农家,好些年了。你也知道我是师父带大的。”
谢惭英松了口气,道:“是我胡思乱想了,我真担心……”
担心你和并州宁家有什么关系,灭门这种事,我一个人经历过就够了。
谢惭英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以往想到这个可能时,他也总想着,师兄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应该不会经历那样可怕的事吧。
宁拂衣拍了拍他的背,道:“别担心,睡吧。”
听见他的声音里有难掩的倦意,谢惭英便不再吵他,也将他抱紧了,生怕他像上次一样,一早醒来就不见人。
翌日一早,谢惭英先醒来,宁拂衣睡得还正熟,但似乎脸上的红斑又开始发痒,时不时便伸手去挠。
谢惭英蹑手蹑脚起来下了床,想起谢小壮让自己随身带着一些常用的药膏,便挑了一盒出来,替宁拂衣抹在那些红斑上。
药膏很快见效,宁拂衣倒是不挠了,但也醒了过来。见谢惭英还在替自己上药,便躺着不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叹道:“阿英真是长大了。”
谢惭英在一块红斑上戳了一下,道:“我早就长大了,是你一直把我当孩子看。”
吃早饭的时候,谢惭英没看见阿茗,用完早点去敲她的房门,来送水的伙计见了,道:“公子,这间屋子的姑娘一大早就退房了,说若是您寻她,就把这封信交给您。”
伙计递过来一张折了两折的纸,谢惭英打开一看,上面写道:
宁公子,抱歉不辞而别。昨夜思虑良久,虽感激公子仗义相助,却不敢再承公子大恩。之后的仇,还是阿茗自己来报吧。但许诺公子的事,阿茗一定尽力做到。来日大仇得报,定报答公子恩情。萧茗敬上。
“她……她也姓萧?”谢惭英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声音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她会不会,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大概是与谢惭英坦诚了所有事情,萧茗终于吐露了自己的真名,却不知道这对谢惭英来说意味着什么。容貌相似、姓氏相同,谢惭英不能不有所怀疑,也许她是萧家的亲戚,也许自己在这世上,还有真正的血脉亲人。
宁拂衣也十分意外,道:“她与你差不多年纪,你母亲家的亲戚里,可曾听说过这个人?”
谢惭英在记忆里搜寻良久,最后失望地摇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宁拂衣安慰他道:“或许是很远的亲戚,以前没有来往过的,当然,也可能只是巧合。”
谢惭英点点头,他并不敢抱十分的期望,且就算萧茗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仍会护她。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报得了仇,我得去找她。”谢惭英焦急地看向宁拂衣,“我去叫小壮。”
“诶!”宁拂衣忙拉住他,道,“这一次我陪你去,让小壮留在这儿多休息一段时间吧。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再回来找他。”
“你陪我去?”谢惭英一双眼睛明亮亮的,他本以为师兄不过是来看看自己,没想过和他相伴而行。
“是啊。”宁拂衣见他这么开心,笑道,“听你说起,阿茗的这些仇人虽然武力不济,但有许多都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了,你尽管收拾他们,我替你防着他们用阴谋诡计。”
“师兄!”谢惭英眼睛发涩,扑进宁拂衣怀里。
宁拂衣逗他:“你看,还不是跟孩子似的,仍这么撒娇。”
谢惭英立刻放开他,一脸正经和冷漠:“谁撒娇了?”
宁拂衣:“……”
“这个黑龙潭在哪儿?”谢惭英指着羊皮纸上的下一个名字。
“是靠近金川城的一座寨子,走吧。”宁拂衣收拾好东西,和谢惭英骑了马朝金川进发,路上听得有人在谈论,今日早上有人在河边发现了朱林的尸体。
谢惭英于是熟练地在“朱林”两个字后面打了个叉。
路上为了不引人注目,宁拂衣换下自己常穿的月白色衣衫,换了常见的灰色或褐色衣服,也学谢惭英戴了张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同行者换成了宁拂衣,谢惭英兴致高昂了不少,一路与宁拂衣赏景谈笑,全不似往日那般沉默寡言的样子,连带着脾气也好了不少。
临近金川时,两个人转了方向,朝着黑龙潭去。路上遇见一群穿着黑色短打的人抬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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