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似劫》第25章


吻得快要窒息时,恒飖才突然一下子放开她。鄢然捂着被吻得有些肿胀的嘴唇,伸手就欲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巧地躲过,反而自己好不容易挣脱的手又被他牢牢地扣住。
她轻蔑地望向他,恨声道,“你这样又是想怎样?”
“呵,孤想如何?”恒飖邪佞地对着她的眼神,话语轻薄,“你既然知道从始至终自己都只是她的替身,那你就应将戏做的足些。现在,就是你的用处了。”
说完,他就又俯身而下,鄢然用尽全力地推开他,却奈何她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再怎么用力的挣脱踢打落在恒飖身上也算是不值一提的。无论她是低声央求,还是高声呼叫,他都是一意孤行置若罔闻。
已是深秋之时,帐内却是春色撩人。
。。。。。。
尔后,恒飖将早已木然的鄢然搂在怀中,左手放置在她的脑袋下面,将她的脸贴至自己的胸膛。鄢然也不挣脱了,静静地任由恒飖搂着,他想怎样她就怎样,像毫无生息的木偶。她没有哭泣,连小声的抽噎也没有,只是一滴一滴的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眶落下,缓缓地划过脸颊,沾湿了他的衣襟。
恒飖知觉后,轻轻地将她拉开。看见她无声地落泪后,他皱紧了眉,轻柔地伸手替她拂去了将将落下来的眼泪。
沉沉地太息一声,他心中后悔不已,可就算是心中有千言万语欲说给她听,滑至嘴边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他对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
第一次尝试这样写 呃 很有点不习惯啦
亲吻还可以 后面嘛 省略号代替 
呵呵 第一次觉得省略号如此只有用啊
还有啊 前几天有点懒啊 后面争取一天一更 加油的说
☆、第二十三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
她用力推攘的时候他没有停下来,她苦苦哀求的时候他没有停下来,她疼得快要死去的时候,他亦是没有停下来。
现在,他却对她说,对不起。
恒飖,你是不是以为所以的对不起都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呢?鄢然冷冷地望着他,又颓然地闭上了眼睛。她累了,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分辩。若只是一个替身,那她往后便该忘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忘记自己的情绪。这样,自己也不会辛苦。
许久的死寂,静的只剩下彼此轻轻的呼吸声。恒飖失神地望着鬓发散乱的鄢然,起身替她盖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式的锦被,轻轻地走出长乐宫殿。走到门口时,他怅然地回望她一眼,然后默然离开。
沉重的步伐,如同长须高僧敲打木鱼的声音,一下一下,扣在鄢然的心上。
寂静的深夜,有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殷虹的血染红了湖碧色的锦被,在上面盛开了半成型的点点红梅,那是,处子之血。
鄢然嫌恶地将那床锦被扔到床下,轻吁了一声。千言万语,终是抵不过一句君命难为。从前是如此,而今又是如此。她想起,来晋国之前,父皇对自己说,“饮下冰魄,三年之内你并无性命之虞。安生地嫁去晋国,到了第三年父皇自会遣人去给你送上解药。”
最后,他语重心长道,“卫国尚武风气逐渐削弱,晋齐卫三国并立的局面已不能支持多久。而晋国,现下隐隐有称霸一方的迹象。然儿,不要怨恨你的父皇。要知道,孤不仅是你的父皇,还是卫国的君王啊。而你也不仅仅是孤的女儿,你还是卫国的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苦涩如浪涛,一层层地从她心底涌起,是公主就该沦为一枚棋子,就该被用在合适的地方,下在合适的人身上?还是说,被利用从来都是自己的宿命?
无眠的深夜总是那么长,静悄悄的让人误以为茫茫的天地中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约是到了四更天的时候,鄢然才不知不觉地睡去。
一隔数日,如鄢然所愿,恒飖都未踏入长乐宫,也未曾召见她一面。而宫中诸人,却未再传出槿妃失宠的议论。因为恒飖虽连着好多天都未至,但他的恩宠,却随着他赏赐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一拨又一拨地涌入鄢然宫中。
常到长乐宫送赏赐的太监也混了个熟脸。又一日,他送完恒飖满满的赏赐后,笑嘻嘻地将夕若拉到一旁,恭声道,“陛下对槿妃娘娘的宠爱可真是有增无减啊。你看这些时日送来的东西,可都是各国奉上来的珍宝啊。”
夕若也是笑脸回应,“那是自然,娘娘如今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既是心尖上的人,那自是送什么都不为过的。”
私下里,夕若却忧心忡忡地问鄢然,“娘娘,陛下最近可是赏赐了您不少的好东西,您却是终日神色戚戚的。陛下这样宠爱您,您莫是不欢喜?”
鄢然放下正读着的戏折子,对上她诚挚的眼神,认真道,“欢喜,我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我是在心底欢喜,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夕若闻言安心了许多,欢欢喜喜地去收拾刚刚送来的一对珊瑚项圈,金海棠珠花步摇,八宝翡翠菊钗以及各色的玛瑙玉石。
一日复一日,时光漫不经心地从指缝间溜走。平淡的日子如同白开水一般,没有大的起伏,有时细细想来,才发觉今日之于昨日,昨日之于前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蒙蒙阴雨缠绵了大半个月,灰蒙蒙的天空终于在今日一扫而尽,透着难得的冬日晴好。昨日琉璃瓦上的积雨还顺着翘起的檐角嗒嗒地往下滴,今日和煦的暖阳就将整个人全身上下都照得暖洋洋的。
午膳过后,夕若一旁提醒,“太后大病初愈,娘娘今日可是要去寿安殿探望太后?”
鄢然本不欲走出长乐宫,但念及太后先前的恩情,点了点头,“自然,你去替我准备些人参燕窝之类的补品,待炖好了我就亲自送过去。”
文火慢炖,两个时辰之后燕窝雪蛤才炖好。快是黄昏的时候,鄢然忖度着太后午睡也该醒了,就和夕若一同来到寿宁宫。
殿前新来的宫女并不认得许久都未踏出长乐宫半步的鄢然,正茫然不知如何称呼时,离着有些距离的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光笑盈盈地走过来,躬身施礼,“槿妃娘娘金安,不知娘娘今日前来是为何事?”说完又一拉旁边宫女的衣袖,尚在愣神的宫女也立即地悟了过来,忙地屈身行礼。
鄢然扬了扬手中的帕子,温然道,“起身吧。听闻母后大病初愈,本宫特意炖了燕窝雪蛤前来看望母后。”
女官恭敬地接过鄢然手中的木质提盒,抱歉道,“可是不巧的很,难得今日晴好,太后午睡过后就去闲池阁歇息了。娘娘若是不嫌弃,就由奴婢来为娘娘引路吧。”
鄢然本就还没摸清楚宫里的路,听了女官的话也就跟在她的身后,随着她曲曲折折地绕到了闲池阁。
闲池阁上,太后正倚在贵妃软榻上同岱妃和惠妃温言软语地闲话家常。行了一半的阶梯,鄢然就看到了这副和谐无比的画面,刚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身边的宫女就柔声提醒,“太后正在此处,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足以让闲池阁上的三人闻声侧目。太后温婉一笑,大半个月的休养让她的脸色红润如初,“槿妃可是来了,好些时日未曾见着你了,快过来给哀家瞧瞧。”
惠妃鄙夷地轻笑一声,旋即就将脸侧了过去。岱妃倒是不甚在意,以平静的眉目望了她一眼,又捧上茶轻轻地含了一口。
鄢然无法,深吸了一口气款款地走上青石阶梯。走到太后身边,她半跪着行礼,“母后大病多时,臣妾不敢前去叨扰。如今听闻母后大病初愈的消息,便前来探望母后。”
惠妃精致的妆容下划过一丝冷笑,“母后病着的时候本宫和岱妃可是日日来伺候母后,都是事必躬亲地侍奉着。你资金恃宠生娇惫懒一些,嘴上倒是会讨巧卖乖。”
太后却不以为意地按上鄢然的手,笑得恬静,“乍晴乍雨的气候,哀家不过是偶染了风寒,倒是她们紧张的不行。听陛下说你近日身子也有些不适,而今看来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其实,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这份孝心,哀家就心领了。”
鄢然垂下眼眸,心中虽疑惑为何恒飖扯谎说自己身体抱恙,面上却顺着他的意思柔声道,“臣妾身子虚,自小是体弱多病的,多谢母后体谅。”
“快快起身吧,这大冬日的把膝盖跪坏了可怎么好。”太后忙忙示意鄢然去坐下,又吩咐候在一旁的宫人替鄢然拿个暖炉来。
鄢然刚入座,惠妃的话就如同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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