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皇太后》第48章


或许因为她,唤醒了一个沉睡中的魔魇!
这时耳边传来刘尚宫颤悠悠的声音:“信王殿下饶命,王皇后也是忧心国体,这谣言已经蔓延至朝纲,若不及时阻止,会天下大乱,太后若是有半点廉耻之心,就该一死以正清白。”
见头上信王不语,刘尚宫遂又大了胆子,她直起身来,进上谗言:“信王爷既然已经娶了王氏大小姐,和王皇后就应该是一条心,若王氏失势,信王也势必受到牵连……”她刘尚宫的意思,便是请信王看在王氏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声威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弄死皇太后,大家日子都好过。
而刘尚宫这不仅仅是佞语,更是对刚刚建立起威势的信王一记警告,得罪了王皇后,就算是他信王爷,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她以为自己依仗王皇后威势便能震住素来温润如玉的信王,却不料反而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刘尚宫眼里最后所见,只有一道流光灿烂,迅速淹没进她的眉心。
看到刘尚宫的身子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板上,那流淌着鲜血的面孔,以及死不瞑目的狰狞白眼,殷凤离觉得自己应该尖叫或是晕倒,然而惊骇过度之后,这两者都做不到,而且,她连移开目光的勇气都没有,简直就被吓呆了!
直到一只粗糙的大掌覆盖住她的双眼。
“她……她……她死了……”
“今日她若不死,明日太后跟本王皆会死无葬身之地。”那种巧言令色,依仗主子势利骄横跋扈的奴才,他景珏岂能留着她在这世间搬弄他跟太后的是非。
殷凤离闻言浑身一震,被他的大掌盖住的双目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只能感觉到他话里的决然,以及那长满硬茧的指腹后他那身为男儿所说不出的心酸。
而景珏,没给殷凤离任何思考的余地,只对房内唐佑和如珠沉声道:“想活命,就帮忙把这些尸体找地方埋了,然后闭紧你们的嘴。”
如珠也没见过这种阵势,她颤悠悠地指着外间禅院里,那些躺倒在地上还有气在只是不能动弹的侍卫问道:“那他们那些活着的怎么办?”
只见景珏还没回话,唐佑已经翻手捻出数根毒针,手起针落,先前被她药翻的数名侍卫,纷纷没了气息。
如珠想要尖叫,却被唐佑一手捂住了嘴,只听唐佑冷声道:“那几个侍卫都是被刘尚宫买通了的,要不你以为你上吊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闻不问看着你死,护卫太后是他们的职责,既然他们失职,就该以死谢罪,而且,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想到死人,如珠被吓得哭了,只听她嚎道:“你也要杀我灭口吗?”
唐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如珠的愚笨了,没好气道:“要杀你的话,太后跟我还会舍了性命跑回寺里救你?闭嘴,不许哭,跟着我去把尸体处理了。”
如珠闻言点头如捣蒜,这才颤颤巍巍又抽抽噎噎地跟着唐佑去抬尸体。
殷凤离也想去帮忙,她如今还能说什么,他都为她杀人了,如果她不冷静坚强的话,她真的会害死他们所有人。
谁都不想踩着别人的尸骸活着,可人就是这样现实的生物,如果和自己死亡比起来,那就很容易做出抉择。
殷凤离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恶心,内里隐隐作呕,她弯身欲去拖刘尚宫的尸体,却被景珏一把拉回了怀里。
他紧紧攫住她的唇,用力吮吻。
他想对她嘶吼,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皇太后?可腹里所有愤怒悲怨,都化作他强势的吻,让她无力承受。
**坊的老*鸨说的那些她拒绝他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就算她要拒绝他,他也要她亲口对他说,所以,他在**坊翻不出她人来,他就只身直奔报国寺寻她,他早做好了太后或许不会放她这个人的打算,可他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就是她。
这命运当真幽默!
第五十九章 十年之约() 
唐佑只看到信王爷抱着她的太后娘娘去了别处,她本该跟去的,因为她的主子是唐门天子,她不该让皇太后落到信王怀里,可是实际上,她并没有跟去,她想,太后娘娘一天到晚嚷着“人权”、“**”什么的,对感情这种事定然自有主张,她没理由插手娘娘的私生活。
像她这种苦命的下属,只好留下来帮忙收拾烂摊子,唐佑暗自发誓,一定要太后娘娘加她工钱,这一堆死尸,她和如珠得累死。
殷凤离只窝在景珏的怀里,任耳旁风声呼啸而过,她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儿,她只知道:“我们不留下来帮忙,唐佑一定会抱怨死。”
那样聒噪的人,她回头肯定会被唐佑念叨死。
景珏低头缠住她澄净的眼神,那样白璧无瑕的脸上落下那些人的血污,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亵渎。而人就是这样,真正上了心,就容不得一丝瑕疵。
“我不想脏了你的手。”他只淡淡回道,平静的让殷凤离都觉得可怕。
她只得把侧脸紧贴在他胸膛,静静聆听他剧烈的心跳,一路沉默。
直到殷凤离听到潺潺水流声时,他才停下来,许是天公作美,月亮从乌云中显露出来,临近十五,月亮自然又大又圆,他们站在山巅,那冰月仿佛触手可及,月光漫下,照得山林美轮美奂,再加上眼前正腾着袅袅白烟的温泉,就算仙境也不过如此。
“好漂亮的地方!”殷凤离不觉赞道,在现代时,如果有男生带女生去露营,那八成就是要打野战的节奏。
想到此,她的脸陡然发起热来。
这里环境不错,如果是和他的话,她好像并不排斥。
可是殷凤离,他是杀人犯唉!
那他也是为了她才怒杀那些恶人的。
要是他坐牢被判无期怎么办?
这是古代,而他又是万万人之上的王爷。
可是殷凤离,在这个古代,你还是皇太后唉!
会被浸猪笼吗?
……
她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却听头顶传来低喃声,“小时候每次陪父皇来这报国寺祈福,我总是偷懒,跑进山里玩耍,这是我发现的地方,很美是吧!这里我连阿珞和阿琰都没告诉过。”
那这算是她的荣幸咯?她微微一笑,埋头掩下她的羞赧,她想她此刻的脸一定红得跟某种动物的屁股有一拼,她感觉自己的脸滚烫到可以烙饼了。
他将人轻放在泉眼边的大青石上,从怀里取出绣帕,弯身蘸了水,才在她跟前如同骑士一般跪下。
她瞅到他的绣帕一角,上面赫然绣着一个珏字,那绣工之精巧,她无法形容,而等他拿绣帕在她脸上擦拭过后,她才看到绣帕被血污所染,原来她脸上不知何时沾了血迹,那样精致的绣帕,如何还能清洗干净,怕是就这样被毁了。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明明该是个玉样的人儿,却因她成了魔!
她这罪过担的?怎生还呐!
她又在走神,而他却将手伸到她衣襟前,轻手解了她领子上的盘扣,直到凉风习习,吹得她胸口一阵冰凉,她才从怔忡中回过神,一把抓住他的大掌。
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她只将目光落在被她抓住的那只大掌上,他手里还拿着绣帕,再看自己胸前,原来血污顺着颈项流到了衣里,他只是帮她擦干净,而她却是想多了。
“怎么,你怕了?”
只见他噙着坏笑,眼里却有迷离之色。
殷凤离扬笑,笑声倒是十足轻狂。
只听她回道:“你这个信王不怕,哀家也不怕。”
她鬼才不怕哩!她心里都快被他欲吞人的眼神吓死了,可嘴皮上却不肯软分毫。
当他再次捕捉到她的唇时,殷凤离真的想找剪子剪舌头,她说得是什么鬼话,啊?那不是摆明了自掘坟墓嘛!
可是怕也好,羞也罢,当殷凤离那些所谓的节操被他的强势所镇压时,她也只能俯仰由人,任凭局势失控。
明明她身上的衣物穿时是挺费时费力的,怎么到了他的手里,阵亡的就那么快哩。
当她身上再无片缕所挡时,她还是借口一声“冷”,然后便如泥鳅一般迅速滑进温泉里。
她背对着他,却能听到他褪去衣物时的窸窣声,不知道是不是温泉水热的缘故,她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当听到入水声时,她仍旧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直到他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他用双臂将她环住。
景珏只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栗,她怕,她胆怯,她并不如她的话那般狂妄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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