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让我再死一死》第38章

西蒙终于发现妹妹的不对劲，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顾盼，顾盼被他看的心虚，终于，西蒙问道：“你……爱上凯因了？”
……好想去死一死，这特么是什么逻辑！
不对，好像逻辑挺正常的，以伊芙的个性，如果她不想着利用某人，却还执意留在他身边，甚至连亲哥哥的话也不听，那就只有万能的因为爱情可以解释了……
顾盼心更塞了。
西蒙看她沉默不语，认为自己说中了，嘴唇张张合合了好几次，似是无法接受，良久，西蒙冷静下来，严肃的望着她：“不可能。”
顾盼抬头，西蒙接着说道：“你们是不可能的。”
……这个琼瑶奶奶电视剧经常出现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要大吼一声：“我们是真爱、放过我们吧！”
幸好这里没有那么狗血，西蒙只是抬起她的手腕，露出隐藏在腕带中的智环，厉声道：“他能给你戴这个东西，你还指望着他对你有什么真心？”
顾盼一愣，“这个？”这不就是普通的智环吗？
西蒙冷笑一声，“子智环这种东西他都能拿出来，伊芙，你不可能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直戴着它，却没有任何抗拒，你已经被他精神控制了，知道吗？”
子……智环。
顾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智环，心慢慢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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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子智环有所耳闻，毕竟它是在千年前引起社会重度恐慌的东西，很多书籍中都记载过，因为它可以进行精神控制，而被控制的人完全不觉得有异样，子智环早就被禁止了，当然，除了部分军方人士还在使用。
这么反人类的东西，怕被有心人拟造出来，所以星网上并没有子智环的图片，就连上层人士都只能大致看一眼，记得远离就可以，因此顾盼从没想过，自己手上的是子智环。
没人愿意被精神控制，尤其这种控制比身体控制可怕的多，被控制的人就算被下达了自杀的命令，她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子智环就是永久性洗脑，比所有邪教都邪恶。
顾盼心里开始慌乱，但她还是强作镇定，也许这只是西蒙骗她离开的手段，也许是西蒙认错了，她在心里告诫自己，相信于连，相信于连，然后抬起头，反驳道：“他不会这么做的，我相信他。”
西蒙一点都不惊讶，他冷笑一声，“当然，你已经被控制了，怎么还会记得，”说着，他顿了顿，“就算我强行带你走，你也依旧在他的控制中，如果发现你跟我离开了，他很有可能还会下命令让你自杀，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的，伊芙，就算他已经控制了你，也记住我的话，保持清醒，至少不要让他完全控制你。”
顾盼愣了愣，西蒙走过来，在她发边留下一吻，“我一定会带你出来的，记得警惕。”
说完，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巡逻的队伍，然后翻身而下，外面的风突然变得极其寒冷，顾盼这才想起西蒙的异能——变温，温度极低的情况下，不管是人还是机器，都无法运作，只要控制好时间，就算皇宫也相当于无人之境。
她跑到窗户边，看着西蒙穿梭在黑暗中，不一会儿就没影了，而被他冰冻了一瞬的机器和守卫，也迅速恢复过来，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
好厉害的异能……
顾盼深呼吸，向后退了几步，感觉心跳已经平复下来，她才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西蒙的话让她心中警钟大作，一个是她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一个是绝对爱护伊芙的人，她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又或者，哪一个都不该信。
回想当时的情况，于连答应让自己进去，但条件就是她要戴上智环，于连那么谨慎的人，不可能对她放下防心，这个智环的确应该有不同之处，有可以威胁她、控制她的地方。
顾盼垂着头，神色越来越严肃，如果真的是子智环……那她就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控制了，她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危险的行为或想法，但自己却毫无所觉？
她在走廊里慢腾腾的走着，脑中一片空白，不多时，她已经回到镜宫大门处，感觉到不同他人的视线，顾盼抬头，于连正站在不远处，皱眉看着自己。
他脱下自己的军衣外套，然后把外套披到顾盼身上，虽然顾盼一点都不觉得冷，“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顾盼去的时间很正常，但是他坐在里面的时候，发现智环传来警报，子智环的主人情绪变化激烈，只是情绪变化激烈，没有别的警报，而且这情绪变化也很快就消失了，所以他才在这儿等着，没有直接过去。
察觉到于连语气中的浓浓关心，还有淡淡责备，顾盼心中一暖，又有些羞愧，她怎么可以因为西蒙的一句话就怀疑于连，西蒙不会害她，却不代表他不会为了带自己离开而说谎，她应该信任于连的。
顾盼笑了下，“玛莎·麦吉尔突然冲进来，耽搁了点时间。”
于连刚刚也看到玛莎气冲冲的回来，他对顾盼的话不疑有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顾盼又说道：“她说，我手上的是子智环，子智环是什么？”
虽然下定决心要相信于连，但顾盼还是想听他亲自否认，给她一点信心，她不能把西蒙来过的事情告诉于连，因为于连已经不止一次表明过，他对西蒙抱有敌意。
听到顾盼的问题，于连一怔，顾盼盯着他的眼睛，将他的情绪一扫而尽，于连顿了顿，回答道：“别听她胡说，子智环是已经禁止生产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你手上。”
顾盼了然的点点头，“这样，我们进去吧。”
于连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顾盼，确定她没有异常，才跟着进去，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舞会已经开始了，领舞的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年轻的少爷小姐们都聚集在舞池中，年纪大一些或者不想跳舞的，则流连在舞池边缘，趁着机会与各方结交。
顾盼跟着于连回到一开始的座位上，菜品已经被收走，换上了甜点和美酒，顾行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甫一抬眼，就看到玛莎跟在里斯特身边，他的父亲正和财政大臣有说有笑。
于连注意到她的视线，也坐下来，在脑域中问道：“除了子智环，她还对你说什么了？”
语气似乎很不在意，但他不应该问的那么快，如果等到回去的时候，再状似无意的提起，也许顾盼就察觉不到了。
她爸爸是犯罪专家，一生都在和罪犯打交道，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学会了怎么分辨人的神情，简称“读脸”。
顾盼当然没有她爸爸厉害，但她也能看出来，于连对她的问题很讶异、甚至有点紧张，这不足以让她断定于连说谎，真正让她的心沉下去的，是于连的精神体。
自从学会精神交流，她就可以看到于连脑部有隐隐约约的银色絮状物在缓缓移动，一开始她不知道那就是精神体，就在刚刚，她说到“子智环”的时候，那些银色的絮状物突然缩到身体深处，只剩一小部分还能让她看清，本能的，她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在逃避。
他要逃避什么呢？除了真相，顾盼想不出来别的答案。
其实设身处地去思考，她能理解于连给她戴上子智环的行为，那时候他们之间都是陌生人，于连防备她是正常的，可在经历了那么多、相处了那么久之后，他从没想过帮她解除子智环，就怪不得她多想了。
就像她经常思考的，于连为什么会对她好？那时候她想不出理由，现在也不需要理由了，因为她戴着致命的子智环，于连掌握着她的命门，知道她绝对会听话，对于绝对忠诚的人，给点好脸也是正常的。
一瞬间思考了许多，她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而是在脑域中故作轻松的回答：“就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让我给她分享分享心碎的感觉，她觉得我喜欢拉斐尔吧，可我又不是伊芙，所以她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废话。”说到最后，她还笑了两声，声音有些硬冷。
于连没察觉到，他也笑了笑：“放心，不用你分享，很快她自己就明白什么是心碎的感觉了。”
“你要干什么？”
“麦吉尔气数已尽，我不过是捡个现成的便宜，就像他们当年做的一样，别担心。”
顾盼一愣，点了点头，于连轻勾唇角，还想说什么，只听后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凯因，凯因！”
于连回头，布林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