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位面大攻略》第21章

“啊，可以。我保证，即使拼了，我也会办到的。”谢协垂下眼睑，仿佛做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活下去。”黑瞳哭着，道：“我想活下去！”哭喊着，黑瞳心中不由得泛过一丝自嘲与心酸。自己什么时候也到了要依靠别人的时候了。
“这样啊……”谢协笑了，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黑瞳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很美，一直都是裸妆的黑瞳即使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清晰地泪痕，也依旧没有破坏掉脸的美感，反而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他又问道：“不后悔吗？”
仿佛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黑瞳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笑笑，忽然起身搂住谢协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一吻，便是最好的回答。
“契约达成。确认黑瞳成为眷属。”全程看戏的面板君很适时地道。
一吻结束，黑瞳便忽然闭上眼睛昏了过去。但谢协先一步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拥进怀中，生怕黑瞳受到伤害——哪怕即使落在草地上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谢协看着黑瞳睡过去那安详的睡脸，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在她耳边道：“睡吧，睡醒了就好多了。”随后，小心翼翼地把黑瞳背到背上，顺着原路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过在走到走廊内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威尔。
威尔似乎只是听到了外面很吵，却没有听清楚两人说了些什么，只当是在争吵。看到谢协背着黑瞳走来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看着把头搭在谢协肩上睡得很安详的黑瞳，他小声问道：“没问题了？”
谢协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没再理会威尔便往走廊深处走去。
威尔却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知得脸色复杂地放下手，选择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离开。
另一方面。
“怎么样，听清楚了吗？”d。时尚待在自己的房间中，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长着一双像老鼠一般的大耳朵的怪异少女——他的强化兵，侦查专用的“耳”。
“是的，时尚大人。已经全部听清楚了。”少女点点头，便开始转述她所听到的一切。
d。时尚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听完后不由得怪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夜袭的赤瞳……黑瞳……有意思。谢协，你到底哪边的人呢。”
在谢协露了一手之后，一开始d。时尚还是非常警惕地，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恐怕谢协只是虚张声势，用一个特殊的帝具才能制造出那种吓人的假象，其实谢协的真正实力根本不像他展现出来的那般。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想得还是没错的。谢协的实力的确不像他展示出来的，因为他压根没用多少力，按比例来算的话大概连4成都没有。
那些看起来有奇怪的肉块他也吃了点，而且有着神之御手的百倍敏捷，他很快便察觉出来，自己的身体的各项属性似乎都增加了。但这又如何？大陆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多得是，这些肉也可能只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而已。
相比之下，能够通过谢协找到夜袭总部从而获得不少优质实验体甚至大赚一笔的诱惑完全掩盖了他的双眼，让他有些无法理智地去思考，恶意地去揣测关于谢协的一切。
“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好了……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呢，谢协。”d。时尚低笑着，走向了自己的实验室。今晚注定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了。看来需要更多的活体来补充他的军队，这样才能一举打下夜袭总部。
“走吧，就让我时尚大人来立下这个困扰了帝国数年的大功吧。”
“是，时尚大人。”
第二十四章　梦（黑瞳）（）　
黑瞳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浮在河流表面，顺着水势往下飘，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坐在小木盆上飘啊飘。
在恍惚中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童年时，不得不得一次又一次坐上那张椅子，不得不接受那无法忍受的痛苦时。自己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徘徊着，只能依靠着那种悲哀的期盼来度过一天又一天。
周围尽是一片黑暗，无处不存在着孩子的痛苦声与悲鸣，地上是数之不尽的药瓶与洗之不尽的血腥，淡淡的尿骚味飘荡在空中，一股脑地往她鼻腔内涌，混杂着痛苦充斥了她的脑海。
她仿佛身临其境，却又像是一个看客，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流过的一幕幕，脸色平静得仿佛那个被折磨的人并不是她。
她飘着，飘着，顺着这条河流一直在往下飘，脑海中却清醒得不可思议。
睁开眼，有些茫然地往河岸两边瞅了眼，尽是漫无边际的草坪，单调而枯燥，什么都没有。她重新抬起头，望向天空。
太阳的光芒让刚习惯了黑暗的她觉得很刺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飘着，飘着。忽然看到河岸边有两个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戏，那笑容让黑瞳看得一阵恍惚。
是她？
那个一身黑衣的，黑发黑瞳的，削瘦地不成样的小孩不正是她么？那不是她，不是现在的她。因为现在的她不可能露出那种纯洁无暇的笑容了。已经腐烂了的她又如何能这么笑着？
那追赶着她的孩子则是穿着跟她相反的白色紧身衣，一双赤红色的瞳孔与跟黑瞳相像八分的脸孔已经揭示了她的身份。
黑瞳静静地看着远方那互相追赶的两人，轻声呢喃着：“姐姐……”
赤瞳，那个她最爱，最恨的人。
只是此刻，她却不可思议地觉得心中只有一片平静，静静地目送着两人消失在目光尽头，随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继续任由身体飘荡。
飘着，飘着。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停了下来，便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并不妨碍她猜测这一切肯定与谢协有关。
张开眼，她便看到了一幕离奇得很的光景。
一块蓝色光板静静地漂浮在她面前，机械地说道：“确认清醒，记忆灌输完毕。是否确认遣返？”
“不。”黑瞳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这块有些超现实的光板。
摸不到，伸出去的手从那光板的中央直接穿过，蓝色的屏幕把她的手腕笼罩在内。
黑瞳有些好奇地收回手，就这么看着它，似乎在打量什么。
光板的声音很冷淡，没有一丝感情波动：“我是子系统二号，您可以称呼我为二号，也可以叫我面板君，因为位面之子是这么称呼主系统的。”
“这里是哪里？”黑瞳好奇地问道。
“这里是主位面内部，如果位面之子能活着回来，那么您也将回到主位面内。”面板君二号回答道。
“是么？看起来好单调。”黑瞳扫了扫周围，有些无趣地说道。
面板君二号似乎并不赞同黑瞳的话，轻轻摇了摇，道：“是的，如果不是位面之子在离开前进行了一番改造这里恐怕还是一片虚无。不过历代位面之子他是最出色的，如果是前代您在这里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如果您与位面之子能够顺利活着回到位面内，那么可以向位面之子提出对空间进行改造。这个空间在理论上来说是无穷大的。”
黑瞳突然提起了兴趣，问：“怎么改都可以吗？”
面板君二号肯定地道：“怎么改都可以，因为位面之子在这个位面内就是神，除了大量创造生命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因为不知道能否活着，所以并没有对位面进行过详细的规划，世界内暂时还是天圆地方的。如果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的话，除了位面之子和越过界门将无法回到起点，请注意。”
黑瞳很敏锐地注意到了眼前这块面板的怪异。虽然他说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却一直在强调着：
如果能活着回来。
如果能顺利活着回到位面内。
不知道是否能活着。
一时间黑瞳也顾不得去问这个位面的事了，皱着眉问道：“位面之子是指谢协吗？”
“是的。”面板君二号呆板地回答着。
“他这么强，怎么可能会死？”黑瞳有些生气地道。
“这跟位面之子的强弱并无关系。依据位面之子与主系统共同推测所得到的结论，在对位面之恶的讨伐战中，位面之子会被剥夺所有实力，所以断定死亡率为97％。现在下降到59％。”面板君二号解释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似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