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夜兔》第9章

这里可是集中了真央三分之二的学生啊，还不提以后被学姐学长们所说的神威的事迹所吸引的未来考入真央的死神预备役们，难道全都加入七番队不成，那他们这些静灵庭的其他番队怎么办啊！虽然因为神威在虚圈杀虚的原因导致侵入流魂街的虚的数量大大减少，但静灵庭每年死去的普通队员也不少啊，没有新近队员加入，难道全指望着七番队吗？！
于是诸位队长怒了，这也导致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时不时有队长在休假期间跑去真央当导师。没办法啊，好苗子难求，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至于已经死忠于神威的那些学生，还是算了吧，他们实在没有神威那等洗脑功力……
断界内，除了七番队队众的脚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外，幽静无比。
神威走在队伍最前方，露出一个与此刻的环境十分搭配的嗜血的微笑。
终于，终于……他可是受够了静灵庭和平的氛围，虽然能够调｜教可能成为强者的小鬼们他也很愉快，但怎么也比不上在虚圈与强者厮杀来的兴奋。
夜兔族的人只遵从于自己的本能，他们的归宿是战场和杀戮。毕竟只有强大的人才可以站在世界的顶端，但这并不意味着夜兔族的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如果这样想的话，未免就太小看所谓“宇宙最强战斗种族”的这个称呼了吧。
神威并不笨，静灵庭在和平的氛围下涌动的暗流他也不是没有看到，不过这一切和他一个小小的队长（？）又有什么关系呢？中央四十六室想要完全掌控静灵庭是他们自己的事，四大贵族想要更多的特权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和那些被权利给浸染透了利欲熏心的老头们比起来，果然还是山本相处起来愉快一些，所以神威才在神本总队长借他牵制其他势力的时候沉默不语，顺从的前往真央。
要是山本突然被推翻了，他也会很苦恼的。神威想。毕竟目前静灵庭还没有其他人能够纵容他，为了这虚圈的强者，他也必须和山本保持着心照不宣的合作关系。
山本很像夜王凤仙，神威已·故的老师，但两人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夜王这个男人，他被自己所爱的太阳蒙蔽了内心，失去了夜兔族的血液和精神。
而山本，他的力量源自无聊的信念，守护灵王？守护尸魂界？
可笑至极。两个人都是。
神威认为，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山本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纵容了一只怎样的野兽。
神威笑弯了眉眼，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急……
对于强大的猎物，他总是能给予对等的耐心。
……这是时光流逝三十年神威即将回到尸魂界的分割线……
——这也太快了吧口胡！
…………
“队长，怎么了？”七番队三席不解的看向突然停住脚步的神威，在虚圈厮杀了三十年就算体力再好也快受不住了，他们现在只想快点回到静灵庭去休息。虚圈，无论哪里都是潜伏着危险的。
“嘛，你们先回去。”神威说完突然往断界的深处走去。
“队长！”这里可是断界诶！就算队长再强大，要是被困在断界中就一辈子出不来了！
“嘛嘛，”神威冲众人摆摆手，“有地狱蝶跟着不是吗？突然有一件很在意的事……”神威的话渐渐消失在远处。
神威不紧不慢的朝着目的地走去，刚才似乎有人召唤什么，偶然吗？还是……
前方的出口越来越亮，神威一步迈出——
“阿勒？”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着灿烂无比的金色头发的男人和他怀里抱着的婴儿，不远处还有只巨大的火红色的九尾狐狸在惨叫着，随后不断被吸入男人怀里的婴儿体内，周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穿着奇怪服装的人在哭喊着“四代大人！！”
总的来说，整个场面如魔似幻。
“死神，你是来收割我的灵魂的吗？”被周围的人成为“四代大人”的男人出乎意料的竟然可以看见神威，他先是怜惜的看了眼怀里的婴儿，然后毫不畏惧的看向神威。
饶是神威也一下子懵了。
☆、所谓火影
所谓死神的工作，就是将死人的魂魄送往尸魂界并且斩杀那些变成虚的整使他们得到净化。坦白说，神威成为死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魂葬【注1】过任何一个魂魄。神威的工作范围仅限于静灵庭和虚圈，现世根本去都没去过，他就是想魂葬也绝对找不到对象的。就是在这样一个大前提下，突然冒出一个活·人对神威说是不是来收割他的灵魂的，是个人都会懵的。
但神威是谁，春雨第七师团团长，护庭十三队七番队队长，别的不说心理素质自然是过硬的。所以他只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冷静，他笑眯眯的对着眼前的金发男子道，“不是噢，你所指的死神……不会就是这个吧？”他伸手指了指对方的后面，有一股很浓重的大虚的味道，神威就算隔着黑腔也能够感受得到的腐烂气息。
虽说他对于“死神”这一职业还没有什么归属感，但这个男人如此轻易的把他归结成和面前的大虚一个阵营的样子还是让神威颇为火大。当然这也说明夜兔一族虽然嗜杀了点，战斗狂了点，但审美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呵，”令神威感到意外的是男人对待身后的大虚的态度，出乎寻常的平静，直视自己的死亡也毫不畏惧，“我早已有所觉悟。”
“抱歉，鸣人……”他是木叶的四代火影，他必须保护火之意志的传承。
波风水门看着“死神”缓缓降临，默念着自来也老师曾经告诉他的话，“树叶飞舞之处，烈火必燃，火光将会照亮村子树叶又会再次萌生【注2】。”至于刚才突然出现的少年，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不过对方应该对木叶没有恶意……水门的意识渐渐消散。
“哦呀，真神奇……”神威发出惊奇的赞叹，这里果然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吗，这个世界的大虚竟然可以直接吸出活人的魂魄？他眼看着那名男子的灵魂被拉成长条，已经逐渐接近大虚，不由再次发出“啧啧”的感慨，丝毫没有应该履行“死神职务”的自觉。
这边神威在乐呵呵的看戏，那边一众伤亡惨重的木叶忍者们眼看着“死神”就要完全将水门的灵魂吸入体内，一个个痛哭流涕，“四代大人！”一些医疗的女忍者们不忍心的捂住眼睛，紧捂的嘴角露出细细的哭泣。
大虚还未将水门完全吸入，又对准了神威所在的方向。凭着他现在的智力，还不知道某些人是处于“不能惹”的境界。他只知道对面有一个浑身散发着好吃的灵力的魂魄，比现在正在吃的这个魂魄还要美味上千倍。
“Ho~？”危险的眯起眼，神威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虚，“差点忘了，我是死神来着~”死神的天职，不就是消灭虚吗。特别是这种，不自量力的虚。
所谓强者的骄傲，是不容许他人玷污的。
神威将手中的伞收拢起来扔在一边——没办法，这个伞可没有之前的坚固，一不小心就会破碎——动作优雅的拔出系在腰间的斩魄刀，“虽然是个渣宰，不过没办法了。”柔和的语调硬生生染上一抹凛冽森然的寒霜。
似乎察觉到神威恐怖的实力，那大虚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连波风水门的灵魂也没有再接着吸收。
神威抬手舞了个刀花，轻巧的纵身跃下，挥刀砍向大虚——
…………
…………
波风水门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这个梦长到他都不愿意醒过来。
在梦境中，并非完全的黑暗，也非完全的光明，似乎又有着什么模糊的界限。
从小到大的记忆在不断回放，仿佛一场黑白分明的默片。
喜与乐，痛与悲，爱与被爱，还是死亡那一瞬的麻木。
“死神”收割他的灵魂那一刻，他其实真的有那么点不舍。
作为火影，他可以为全村的人毅然赴死。
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确实心中有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水门永远不会后悔。如果能用他的一条命换来全村的和平，他想他是愿意的。他唯一感到歉疚的，就是他的儿子——成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不过，作为“英雄”受到村民们的爱戴，这是他这个父亲唯一能为鸣人做的事，自来也老师和三代也会尽全力保护鸣人。至于团藏和长老会……
波风水门不由苦笑，原来人死亡之后还会有这么多丰富的情感么？
是了，他召唤了“死神”，作为封印九尾的代价，他永远不可能转世了，一辈子都要呆在“死神”的体内，浑浑噩噩。
自来也老师，三代目，玖辛奈，卡卡西，琳，带土……
好多好多的人在他的生命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