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终结篇)》第44章


晏长楚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恼我?我自己养大的女儿,她的品性我还不清楚吗?从小到大就没让她沾过毒,她绝不会用毒害人,更不会脑子一热,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黎启臣撇了撇嘴:“这么大费周章,只钓出个公子珩来,他小小年纪,总不会是这通教的重要人物吧?”
晏长楚听黎启臣话语中还是有讽刺之意,苦笑了一声,叹道:“是啊……终究是没揪出这个心腹大患来。”
“是大祝和龟人……这两个人……嫌疑最大!”却是公子琮的声音。
“公子!你醒了!”晏长楚叫道。
三人忙围过去,探看公子琮的情况。
却见公子琮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喃喃地说道:“大祝是害我……害我母妃的幕后黑手……一定要禀告君父……”随即又昏睡过去。
晏长楚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便不会错了……我这边查下来,有些事似乎和大祝颇有关联……”
大祝?黎启臣细细回想,这人位份虽高,但不苟言笑,对谁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做事四平八稳,无功无过,说不上深得大王宠信,但数十年却也一直稳稳的,没出过任何差错……这个人,就是害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从云端跌入深谷的人吗?
“那么……这个‘至圣’,莫非就是大祝?他便是杀害公子瑖的凶手?”黎启臣问道。
晏长楚点点头:“现在看来,这个‘至圣’很可能就是大祝……”
童率问道:“不是说‘至圣’和樊妃是一伙的吗?怎么他又杀了樊妃的儿子?”
晏长楚神色凄楚:“据我推测,当是樊妃和他有了分歧,他要樊妃毒杀大王,但樊妃和大王感情甚笃,不肯听命,他便杀公子瑖以立威,胁迫樊妃就范。”
黎启臣一惊,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终于沉冤得雪了,但不知怎么,心中却毫无悲喜,也许是事情拖得太久,久到自己已经累了倦了……又或是事情已经变得太复杂,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之前翻来覆去,猜测过无数种真相,但黎启臣始终没有想到,是另一个看似不相关的人,在觊觎杨国江山!公子瑖文武双全,朝野称誉,俨然便是未来的世子,他们要夺权,必然要先除掉公子瑖。还要顺便嫁祸给自己,一石二鸟,除掉自己这个杨王身边的铜墙铁壁,为夺权扫平道路。
童率问道:“可是,樊妃始终没有动手暗害大王?”
晏长楚道:“也许不是没有动手,而是没有得手,公子瑖死后,大王起居饮食都异常小心,没有给樊妃机会。”
黎启臣点点头:“所以公子瑖去后,大王已无亲信可用,只得重新启用了赋闲多年的公子瑝。”说罢看了看昏睡中的公子琮,不由得心中暗叹,若说命运坎坷,当属这位二公子了……只怕从一开始,他就是被握在大祝手中的一张王牌,而地脉穴眼生贽之说,只怕也是掌祭祀天灾的大祝有意宣扬的,目的只是要把公子琮困在鎜谷,握在自己手中,一旦夺权,便立他为傀儡……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一切便如此顺理成章。
童率突然问道:“那晏薇呢?去姜国做人质的到底是晏薇还是芙公主?”
晏长楚一怔,急道:“你这是从哪听说的?公子瑝明明答应过我,绝不会让晏薇去姜国的!”
黎启臣道:“我们听杜荣说,去姜国的是芙公主。”
晏长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芙公主服毒之后,我替她把过脉的,咽喉受了些损害,养上十天半个月便可以出声了,其他没有大碍,晏薇的针砭驱毒之术,可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黎启臣问道:“你在宫中见过晏薇吗?她过得好吗?”
晏长楚摇头道:“我没见她,以后也不会再见她了……”
童率道:“你倒是忍得下心……”
晏长楚苦笑道:“待除掉隐藏在宫中的那个‘至圣’,我便会以‘至圣’身份,替大王掌控这个通教了,今生再也不可能再见她……以后,也不会再有晏长楚这个人了……”
黎启臣大惊:“这怎么说?”
晏长楚笑道:“大王一生多次对外兴兵,常常是以弱胜强,以寡击众,虽不能说战无不胜,但可以说从无败绩,这多得力于我国掌握了大量的各国军政消息,鬼市是一条线;通教,可作为第二条线。但二十年来,通教虽立足杨国,但这条线却并未握在我们手上,甚至,通教日渐坐大,已经威胁到我杨国江山,若此役能攻下姜国,并控制通教,我杨国便可如虎添翼了。”
黎启臣眉头紧蹙,看着晏长楚,不知说什么才好。
晏长楚又是一笑:“我若能查出杀害儿子的真凶,亲手报了儿子的仇,又见女儿终身得托,此生已无遗憾,剩下的残生,便供大王驱使罢了。”说着,拍了拍黎启臣的肩,又道,“你此役立下大功,便可以去求大王下嫁晏薇了,公子瑝会帮你说话的。”
黎启臣眼中一热,向晏长楚深深拜了下去,行的却是婿礼。
晏长楚搀扶起黎启臣,笑道:“还有一件大功送给你们,去禀报大王,‘至圣’驱逐了鎜谷中的兵卒,全部换成了通教中人,‘白帝’和‘黑帝’正利用鎜谷中上古祭坛行什么巫法咒怨,恐对我国不利,请大王速派兵一网打尽!”
次日凌晨,黎启臣、童率背负着公子琮拜别了晏长楚,一路顺利下山,日落前便赶到了珲州城。
第三十九章 芳芷将芜,飞龙西征
晏薇只觉得姜国和杨国如同两扇磨盘,碾压磨蚀着自己的发肤血肉,挣不开,逃不脱,只能任由它们将自己磋磨成灰……
这天早上,龙葵没有来。
晏薇从早上一直等到正午,又从正午一直等到黄昏,心中越来越忐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问道:“葵公主今天怎么没有来?”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正在临窗做针线的竹萌。
竹萌正在缝制一件小孩的兜肚,大身是天青色的绮,以石青色的绫包边,这配色看上去便像是给男孩缝的。算算孩子生下来的日子,应该也入冬了,所以没有用轻薄的罗和纱,而是用的绮。
竹萌听到晏薇的说话,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把针在头发上蹭了几下,慢声说道:“是要绣那些药方吗?平针绣的话,奴婢的手艺也将就使得,不如,让奴婢来做吧。”竹萌说着,抬眼看着晏薇,目光澄澈,等待晏薇示下。
晏薇道:“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活计,我并不是说这个,只是奇怪葵公主日日都来的,今天怎么没来。”
竹萌微笑道:“纵然是太子正妃,葵公主也没有日日晨昏定省的道理,公主你这是强人所难了。”
晏薇听了这话,有点不快,但看竹萌的神情平和,面带微笑,却没发现半点讽刺的意思,只得又道:“我并不是说她日日都该过来,但昨天走的时候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异样,今天却没来,我是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又或是病了。”
竹萌又是甜甜一笑:“只有这么几步路,在宫里能出什么意外呢。纵是病了,也自有医正去诊治,过几日便愈可了,公主你就不要担心了。”
晏薇觉得心里闷闷的,也不知道这竹萌是真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还是故意绕着说,于是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好让我安心。”
竹萌摇头道:“我是这禁苑的奴婢,也不能进入禁宫的,在这边想必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晏薇又道:“那去托楼下的内侍打听一下可好?他们或许消息灵通些?”晏薇依稀记得,酒醉那夜,龙阳似乎说过,楼下的内侍都是他的贴身内侍,并非负责禁宫安防的内侍,若是如此,必然属于禁宫那边的,应该能打探出些消息。
竹萌听了这话,竟是跪正了身子,深深地叩下头去,说道:“竹萌奉有严令,不得和他们交谈,也不得内外传递消息,请公主体谅。”
晏薇一惊,没想到龙阳对自己的防范竟是这么严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不难为你。”那些内侍是奉令不得和自己交谈的,想不到也不得和竹萌交谈,他……就这么不放心自己吗?何至于如此呢?自己怀着身孕,难道还能跑了?让自己知道点外面的消息,又能怎样呢?
晏薇有些怅然,只得轻轻摇了摇头,重又提起腰机上的提综杆,把梭子从这一头穿向另一头,那冰纨,便丝丝缕缕地又蔓生了开去。
第二日,龙葵依然没有来,晏薇心中焦虑更甚。
第三日,来的却是龙阳。
龙阳变黑了,变瘦了,满面的征尘,甚至身上还带着丝丝腥膻的血气,再不复之前那潇洒俊逸的清爽,似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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