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侠》第136章


的继承资格并且仍是记录在册的待罪之身。当然,考虑到由于玲珑、赵化等人的死法和璇璧一样,都是一剑封喉,而且伤痕也相同,所以我和无欲老哥也有过一个猜测,那就是杀死琼瑰、璇璧等人的凶手和杀死玲珑、无恨老哥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因此,虽然琼瑰的血字和周公子的‘卜命文王卦’的结果都指向了瑾瑜,现在也缺乏有力证据证明瑾瑜的清白——当然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瑾瑜是凶手,但我个人还是坚信瑾瑜是被冤枉的!”
“我就说七哥是被人冤枉的嘛!”孙瑾瑜的九弟极为兴奋的对他身边的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叫道。那两人正是孙瑾瑜的八弟和十弟,他们的脸上也尽是喜悦的表情。
李纯钧静静地看着这三个年方十五的少年公子,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李纯钧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情,这个年纪的男孩哪个不是心高志远、渴求力量,哪个没有对江湖的向往、对侠义的追求,哪个没有英雄情结!而自打他们的七哥孙瑾瑜劫天牢救人的事迹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之后,“慧心剑侠”的美名也广为人知的时候,孙瑾瑜自然就成了他们三人眼中的大英雄、大侠客,因此自始至终这三名少年都不相信自己的偶像、自己的“剑侠”兄长会是杀人凶手!
当然了,李纯钧心中的喜悦和兴奋之情绝不会比这三名少年要少!只是经历过了那么多生死之事,他的心性虽然还远不及徐爱豁达,也不如孙瑾瑜成熟,更比不上仇昌的坚韧,但他至少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以达到掩饰自己情绪的目的。
李纯钧转眼看了看身旁的仇昌,只见仇昌也正看向了自己,他虽是面无表情,但眸子中闪耀的惊喜和关怀却也不是假的。见兄弟四人中最为冷漠无情的仇昌也默默关怀着自己的结义兄弟,李纯钧忽然感觉到心中暖暖的,他知道他一直对兄弟间友情的经营没有白费,他辛苦追寻的亲情正在自己的苦心呵护下慢慢成型。
大堂中又响起了别人的对话,但他已无心去听,因为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当日兄弟四人结拜的场景……
——————————
“纯钧兄,啊,不对,应该叫‘大哥’了!大哥,我常听人说‘焚香’结拜,大哥也说‘三香八拜’,可这三炷香却不敬神明、不供苍天,这是为什么啊?”徐爱一边摆设着香案、摆弄着香案上的紫铜香炉,一边问道。
“你可听闻过八拜之交?”李纯钧还没说话,仇昌却已经笑着插话道。他的笑本来就不多,自打上官昱走了之后他的笑就更少了,他现在能笑着同徐爱说话,足以证明他对四人间的友情和结拜之事还是十分认可的——虽然和他结拜的那三人之中还有一个是朝廷发榜缉拿的朝廷钦犯!
徐爱撇撇嘴:“这点我自然知道!第一拜,管鲍之交,指的是春秋时管仲、鲍叔牙之事;第二拜,知音之交,说的是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第三拜,刎颈之交,蔺相如、廉颇‘将相和’;第四拜,舍命之交,左伯桃、羊角哀‘二鬼战荆轲’;第五拜,胶漆之交,指代陈重、雷义;第六拜,鸡黍之交,赞颂张元伯、范巨卿;第七拜,忘年之交,讲的是三国时孔融、祢衡之交;第八拜,生死之交,这个我最熟,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我可读了好些遍,这说的就是刘关张‘宴桃园豪杰三结义’嘛!”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孙瑾瑜获释(下)
“三炷香中有两炷便是取自八拜之中的!”提着祭献牲礼走来的孙瑾瑜搭话道。
“哦?三哥,你快说说!”徐爱总是对他不知道的事情保持着十足的兴趣。
“这三炷香中的第一炷敬的便是左伯桃和羊角哀,左伯桃舍自己之生、活兄弟之命乃‘仁’、羊角哀为助战阴司而拔剑自刎有‘义’,是故这炷香名为‘仁义香’;第二炷香名曰‘忠义香’,拜的便是桃园结义的汉昭烈帝、关公、桓侯三人;最后一炷‘侠义香’所供奉之人却不在‘八拜’之列!”孙瑾瑜一面说着,一面笑着摆好了牛头、羊头。
“那‘侠义香’敬的何人?”徐爱追问道。
“你既读《三国》,可翻阅过《水浒》?”忙着榨取歃血为盟所需的白马之血的李纯钧终于得空插话道。
徐爱眼珠一转,笑道:“这‘忠义香’莫不是烧给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一百单八人的?!老大,你这是希望咱们兄弟四人为人处世能竭忠尽义、居仁由义、行侠仗义啊!”
“正是!”孙瑾瑜、仇昌、李纯钧异口同声说道。
话音既落,三人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又同时为三人间的默契爆发出朗朗笑声。徐爱也不甘寂寞的加入了这个欢笑的战阵之中,笑的何其放肆却又何其洒脱。
这一刻,四个刚刚决定结拜的年轻人间,没有了官僚、钦犯之间敌对关系的桎梏,没有了武功高低、才华深浅的差别,也没有了出身、家世显耀与否的沟壑,有的只是这南下的一路上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深厚友谊,和面对死亡时肝胆相照、守望相助的互相依赖、互相信任!
这一刻,四个年轻的心灵激荡出高远的理想、不服输的志气和为了理想拼搏的斗志!
这一刻,李纯钧抬头望着天,看着出现在云端的李天来的音容笑貌,喃喃自语道:“父亲,我想这世界上还有可以像血浓于水的亲人一样关心、帮助我的人,那也即是我需要用心真诚以待的人!我想,我今后再也不会寻死了!……”
——————————
“大哥,大哥!”仇昌拍着李纯钧的肩膀,轻轻的摇晃着正出神的李纯钧。
“啊?什么事?嗯?怎么人都散了?!”
“是啊!该说的事都说完了,可不是都散了嘛!大哥,你刚刚在想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哦,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咱们兄弟结拜时的事了……”李纯钧倒也没有隐瞒——在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面前他也无需隐瞒什么,“对了,刚才大家都议论了些什么?”
仇昌也没有过多计较,一边和李纯钧走出大堂,一边对李纯钧说道:“起初,你掌教师伯说他今天下午就带赵化的遗体回黄山,让大家不必相送,不过我想咱们兄弟按礼数应该去送行!然后,周伯通又说孙家发生之事他早已飞鸽传书禀明他重病初愈的父亲,他父亲在书信中已经流露出想和孙家解除婚约之事,只不过周家也表示愿意承担悔婚在江湖上所造成的全部负面影响。呵呵,这两家人真有意思,我行走官场就没见过抢着负责任的官员!最后,孙家老十,就是胖乎乎的那小子,又问谁是孙家下一任家主候选人,但叶知秋说孙无欲这一代的孙家族人连候选人的名单都没确认,不过其中一定会有孙х⑺镧鞫恕淙徽饬饺艘桓瞿壳氨唤恪⒁桓龃蛐〔豢科祝鹇胍彩撬锛业谝话偎氖心炅涫实钡摹T倬兔挥衅渌氖铝耍 ?br /> “说没说什么时候释放瑾瑜?”
“说了!今天下午祁连的灵柩出发之前!”
——————————
“三弟!”
“七哥!”
正午时分,刘慕三打开了水牢的大门,放出了水牢中关押着的孙瑾瑜。
孙瑾瑜揉着被锁铐磨得发肿的双手走出了水牢。踏出水牢的一瞬,他伸手挡在眉前,那明明不算强烈的阳光此时于他而言却是格外的刺眼。
水牢外,李纯钧、仇昌、周伯通、刘慕三、墨龙神剑以及孙瑾瑜的三位堂弟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的“归来”无不失声叫了出来。
情绪最激动的当属泪眼婆娑的周霏霏,如此场合已经被取消婚约、恢复了“自由身”的她如何能够缺席?!当李纯钧他们叫喊出来的时候,她早已“不顾廉耻”地扑了上去、拥抱住了脸色略显苍白的孙瑾瑜,泪水猛然“决堤”,如瀑流一般倾泻而下。
“别哭!你哭的模样好难看!”孙瑾瑜一手揽住周霏霏的腰肢,另一只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干,无奈之下只好轻轻吻了一吻周霏霏的额头,出言“吓唬”道。
周霏霏身后的周伯通见此一幕嘴角一抽,险些就要上前阻止,最终还是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放过了这个胆敢“轻薄”自己妹妹的家伙。
不得不说,周霏霏的心思还是被孙瑾瑜拿捏住了,“难看”两个字比孙瑾瑜为她拭泪的手指可管用多了!
“不哭就不哭……”周霏霏在孙瑾瑜耳边喃喃了一句,又抚着孙瑾瑜的脸颊,皱着眉头疼惜地说道:“你都瘦了一圈了……”
“哪有?……”孙瑾瑜一边笑着,一边收紧了臂弯,想要将胸膛借给周霏霏倚靠。
“咳咳!”周伯通终于看不下去了,同时看不下去的还有深受儒教礼仪影响的李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