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小娇妻》第7章


许雁美目流光,轻轻落在许茵的身上,嫣然一笑,仿若令春光都暗了几分,“妹妹如此懂规矩、重规矩,那自是知道长幼有别,嫡庶有分吧?”
这话犹如一把刀,狠狠捅进了许茵的心口,若说许茵的禁忌,不外乎就是长幼和嫡庶,她最恨自己年幼,更恨许雁这个软柿子出身比自己高贵。如今竟然当着丫鬟和管事的面明晃晃地讥讽自己,气得她全身发抖,真是忍无可忍!
她阴测测地说:“姐姐真是威风,不过也就是只纸老虎罢了,逞什么能!”她又上前了一步,高扬着下巴,嗤之以鼻。
许雁笑颜盈盈,一点都不将她的鄙夷放入眼中,温温柔柔地说:“姐姐我自然不会把妹妹怎样,妹妹知书达理,在京城中小有名气,应该知道取而不告畏之偷这句话的含义吧?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妹妹知道么,我可是丢了个多宝盒,从林侯府那送过来的,回事处的人个个都能证明是你的丫鬟取走的。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院子里的东西你的丫鬟可以随意拿走的?妹妹真是懂规矩啊。”
管事听着许雁绵中带针的话,身子赶紧往角落里缩了缩,生怕两位姑娘一不小心关照到自己,自己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我又没说你亲自偷我的东西。”许雁把亲自两个字咬得既准确又缓慢。
“你!”许茵面色通红,平日里端着的仪态早已经丢弃到了天边,头发气得都要竖起来了,双脚狠狠地跺地,恨不得把地面踩出一个窟窿,好把许雁给埋了。
许雁一脸严肃,“既然妹妹说自个儿丫鬟没有偷,那还是报官吧,毕竟府上丢东西,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这次还好,只是我的东西,若下次丢了母亲房里的东西,再下次丢了父亲书房里的东西,到时候悔恨就晚了。”她对着霜儿吩咐:“去门口让小厮到府衙报官。”
许茵急了,“不许去!拦住她!”
丫鬟烟儿张开双手拦住霜儿,霜儿卷起袖子动手推她,她一把掐住霜儿的胳膊,霜儿手反过来掐她的小臂,两人从互掐演变成了扭打,由于霜儿战斗力比烟儿强,许茵眼看着烟儿就要被退开了,她今儿又只带了个丫鬟过来,咬咬唇,上前揪住霜儿,烟儿见许茵过来助阵,原本软下去的气势一下子又起来了,两人一个揪着手臂一个揪着头发,硬生生把霜儿的头发揪下来了好几根,连双臂都一片青紫青紫。
三人闹成一团时,赵氏这才匆匆忙忙带着丫鬟婆子赶来,她只见自家女儿悠悠哉哉在一旁看戏,而许茵却失了身份和丫鬟互掐,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厉声呵斥不果,让婆子上前拉开她们。
许茵哭着闹着说许雁欺负她,许雁摆摆手喊冤:“母亲明鉴,我怎么敢欺负妹妹,我一没动手打她,二没动嘴骂她,三也没指使丫鬟去打她,这怎么能算是我欺负她?我只是在处置回事处的管事,谁知妹妹就打上门来了,各种挑衅,我自个儿的东西丢了,问下人都不知道,我就让霜儿去报官,谁知妹妹不肯,让身边丫鬟拦着,身边丫鬟拦不住,她自个儿又掺和进去了,整件事回事处的管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母亲不信问他。”她把战火烧到了躲在一旁看热闹的管事,别以为你躲在一旁就没事儿,该有你的事还是有你的事。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可不是白看的。
赵氏看向管事,管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二姑娘确实没有说错什么,也没有做错什么,若真要说错那就是二姑娘算准了三姑娘必然会拦着不让报官,二姑娘就是存心想把事情闹大的,只是这个猜测他不能说出口,反正三姑娘那儿是彻底得罪了,不如趁机讨好二姑娘。
赵氏抚了抚自己戴着金光闪闪的右鬓,冷漠地看了丫鬟烟儿一眼,“把丫鬟烟儿拖下去,打十板子,去针线房做事吧,至于霜儿,罚份例半年。”
“不,夫人偏心!我不服!”许茵试图要挣扎开婆子们的约束,头上的发簪在她强烈的扭曲下,啪嗒一声,掉下来,碎了,那是只通透的玉钗,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该有的。
赵氏看都不看她一眼,“把三姑娘带去佛堂跪一晚上,之后禁足一个月,至于二姑娘,这两个月的份例不用给她了。”
许雁福了福身子,“多谢母亲。”
“以后不许再闹事!”赵氏缓和口吻警告许雁,她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再闹事我跟你父亲说去。”
许雁双手抱着赵氏的手臂,左右摇晃,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黏人,“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赵氏抚了抚她的头,看着她略带狡猾的神色,红润的脸庞,叹口气道:“也不知你身子好起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许雁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模样让赵氏连连摇头,舍不得再说她。
许雁拉着霜儿的手,细细检查,只见双臂无一块好肉,可见她们二人是下了力气掐的,原本还没咽下去的怒气又火了起来,她露出心疼的眼神,“雪儿,去请大夫,就说我今儿被闹得头有点晕,若是母亲问起,照实话说就行。”
霜儿急忙要把双臂伸回去,拉下双袖,“姑娘不用替我费心了,我等会出去买个药膏涂一涂就是了。”霜儿心里充满感激,二姑娘终究还是明白过来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能让姑娘在府里过得越来越有底气,就算是把她的命搭进去,她都二话不说。
许雁拍了拍她的手心,严肃地说:“这可不行,你好歹也是个姑娘,身上留了印子不好,再说你这次也是为了我,我记在心上,你也不能白白被欺负了去,这笔账总是要算的!”许茵虽然元气大伤,但她背后还有她姨娘撑腰,等她跪完佛堂,说不定又开始蹦跶。
雪儿才出了个门,回来时悄悄儿和许雁说起了外面的传言,“姑娘,外面都在传您在府中仗势欺人,生生打了三姑娘一顿,导致三姑娘还要养伤半旬日。”
真是颠倒黑白,不曾想那么快就出手了,旧账还没有算清,新账一并来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许雁招手,雪儿俯身附耳,连连点头,一转身就出去了。
☆、散布流言
京城东门附近有一家老字号的小吃店,不像其他酒楼那样华丽,从里到外装修得富丽堂皇,只是普通的店面,摆几张桌子,几条凳子,放上几副筷子,很是简陋。里面的小吃确实京城中唯一的味道,在如何高等的酒楼里都没有,很多达官贵人都会派小厮来买吃食,价格公道,连市井小民路过小吃店都来吃一顿解解馋。
两匹油光发亮的马从东门飞驰而来,慢慢停在了小吃店门口,马背上的两人下了马,两人四处张望了一阵子,正巧角落里有一张空桌子。
待二人坐下,叫了两碗卤面,一侍卫装扮的男子拿起近处的筷子正要起身往热水处烫一烫时,只听得边上一吃面的人讨论着许家嫡小姐,“那许家二小姐,据说把自己的妹妹打得下不来床,真是脾气暴躁,传言非虚,怪不得被退了亲,这种恶婆娘,就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也不敢娶,怕是以后要老死在许府了。”
另一人好奇地问:“退亲了?哪家少爷运气那么好,捡回了一条命,要是娶进门,岂不是被打得半死。”
知情人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巴,神叨叨地说:“那可不一定了,你知道和许二小姐定亲的是谁么?是江少将军啊。”
“江少将军?是那个未及弱冠就吓得敌军退避三色、不战而降的江少将军?”
“正是。许二小姐若是嫁入江家,也不知是将军厉害还是小姐厉害,可惜了,现在连将军都娶不起许二小姐,看来还是小姐厉害。”知情人过着嘴皮子瘾,正哈哈大笑。
侍卫轻轻放下筷子,正准备冲上前揪起对方的领子,好好拉到巷尾痛打一顿时,被人按住了手臂,他只能低着头坐下,埋头吃面,像是要把愤怒发泄在吃食上。
不料却有一年轻公子哥,面白唇粉,通身长袍的料子是上等的暗蓝色云锦,悠悠哉哉地反驳道:“这你可就说错了。”
知情人不服气了,站起来,指着那位小白脸似的公子哥儿嬉皮笑脸地说:“难不成这位贵公子亲自见过许二小姐?要不怎么说我说的胡话!”说着他暧昧地笑了起来,对着同桌吃面的汉子挤眉弄眼。
公子哥微微一笑,不见怒气,淡然地回:“我都没见,你怎么可能见过呢?见过许家二小姐的怕是只有婆子吧?”
他四两拨千斤的话儿明摆着就是说这汉子地位低下,却又乱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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