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归寂》第9章


。”
原来真是公主。碧如松了口气,等李容锦松了手后转身行了礼,担忧道:“公主殿下怎么半夜的出去了?竟还冒险翻墙进宫,若是被不长眼的侍卫们见了该如何是好?”
李容锦现下正是愤怒的时候,听见碧如的唠叨眼一横,撇下她顾自回了自己的寝宫。
被公主瞪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碧如看着自家公主离开的方向,差点再次惊叫:公主后背的衣服竟然不知道被什么挑开了条大缝!
次日一早,本是要去长明宫及泰源宫顺带去一趟东宫请安的李容锦还未起床便遣常安跑了这三处,说的却都是一句话:公主身体抱恙不能请安,望皇上/太子殿下/长公主恕罪。
李容锦这种情况自入宫来没少有,各宫主子遣了人来望了便免了她请安的礼。
锦绣公主又生病了这消息在宫中传很快,不消片刻常安便开始带领着宫中的下人们开始应付起各宫遣来问候的人了。
送的礼收下,公主正在休息不能接见,请回吧。这事在他们手里坐起来如鱼得水十分熟练,全是因为公主以往装病晚上出去玩的事情太多了。
她体弱虽不假,可好歹是个练武的能差到哪去?
但这回李容锦却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能心无旁骛地加紧练剑。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真正的比过武了,不把祁无月那个混帐打败她是不会甘心的。
先是轻飘飘一掌害得她下不了床,后是一剑害得她丢脸丢在长辈面前去了,每一件都足以成为李容锦刻苦的动力。
下午的时候收到周庭渊传来的信鸽,这厮惯是个不服老的,除了爱在她面前偶尔摆个长辈的架子外,明明大了人家十来岁却硬是为老不尊,与祁无月称兄道弟。
李容锦想着,无月公子在京中虽有着不大好相与的名声,不少说书先生都曾言:此人手毒心更毒,谁惹了他下场只有一个字:惨。
她虽不大待见这人,可此刻也有些感谢前几日的不杀之恩来,没想到这么个狠角色也是个手下留情的人。此刻李容锦却全然忘了自己那师叔的存在,竟还忘了别人不与她计较大半是她那师叔的原因。
周庭渊来信无非就两句话,本想多住几日奈何师叔我囊中羞涩,祁无月的宅子又不知何时住了个女人;见你好得差不多了师叔我也就云游去了,望安好。
看着那歪歪扭扭一坨坨的黑字,李容锦皱眉。
到底是个年轻性子,李容锦没有刻苦几天便又耐不住,按照皇宫里的习性来看,这锦绣宫的公主安分不了多久又会有哪宫的不长眼下人得罪了她,被罚了去。从宫里头那些个宫女内侍们的墙角来听,这李容锦确是个混世魔王的存在,所到之处没有哪宫的娘娘公主希望离她远些的。自然,泰源宫那位襄城长公主却是除外,现下又多了个梁淑妃。
梁淑妃如今可以说是恨李容锦恨得牙痒痒,在这两红墙间的巷子里竟然冤家路窄两家轿子堵上了,怎么也不可能让开。
梁淑妃不肯让,李容锦自然更不可能让,干脆将那恃宠而骄贯彻了个底,真正是目中无人起来,连个从一品的淑妃也敢公然闹腾了。
太阳和煦,本是多好的天气,这边窄窄的巷子处却一番剑拔弩张的气象,委实让在场两宫的宫女、内侍们都很烦闷。
再说这个梁淑妃,自那日吃了闷棍后心情本是不好的,当天晚膳也没有胃口吃,便在贴身宫女的建议下去后苑逛逛散散心,正好被她听得个墙角,且是那个混世魔王的墙角。
而这说墙角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陈氏及其母家女眷,那女眷想来是未得恩准便进了宫的,这二人悄悄细语,自以为晚膳时分没人到后苑来。
那年老些的陌生妇人低声道:“若是这么做容易被人发觉,到时候不仅你太子妃位不保,还得连累家人啊。”
梁淑妃一听先是惊讶了番,不知这太子妃要做什么事竟冒险拿自己的荣华富贵开玩笑?她心下疑云重重,便让跟着的宫女先回了宫,自己则挑了个隐秘的地藏起来。
又听那妇人道:“那位锦城公主依母亲看是个没脑子的,你可以从她下手来试试,李襄城不是很喜欢那个丫头么?不愁不成。”
太子妃想了半会,说:“倒是可以一试,母亲,这回我定要李襄城尝尝苦头。那个李锦城,本是打算另外对付的,她也没少出力。母亲这样说来,可有什么好策?”
那妇人不再说话想似在想什么好策,梁淑妃躲在那几丛矮树后头也半天听不到东西,那二人也没有商量出个好办法,不耐烦地拨开遮挡的几丛花木,走到她二人面前。
“你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计,本宫倒是有一计,虽不是好策却足以让李锦城那个贱人粉身碎骨!”
太子妃二人惊惧地看着来人,吓得先是浑身一抖。却听梁淑妃竟说出这样一段话,不由得皆是一愣。
太子妃故作轻松,笑道:“是淑妃娘娘,臣妾不过是在这同母亲说些体己话,娘娘说笑了。”
梁淑妃轻飘飘看她一眼,无不讥讽道:“这什么体己话要不经宣召悄悄说的?”
那妇人应是太子妃的母亲陈徐氏,脑子比太子妃陈氏转得快些自然不必同梁淑妃打哈哈,她警惕看着梁淑妃,道:“不知淑妃娘娘是什么意思?”
梁淑妃阴阴一笑,一张脸像已经写满此刻的想法。她道:“大家都一个意思,只不过,本宫只要李锦城受点不一样的苦,至于其他人,”说完,淡淡瞥了眼太子妃陈氏,道,“二位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淑妃娘娘你。。。。。。”
梁淑妃看过去,说:“还是说,太子妃想要本宫去告密?”
她们自然不想。
这般情况下虽是无奈,但多一个人这条绳子就多条蚂蚱,就算失败了也多一个人陪葬。遂陈氏二人应下来。
梁淑妃自然满意,她有的是办法脱身,太子妃左右不过一个不受宠的正妻,动动手指就没了小命,没人能护得了她。
“襄城公主自然是最重名节的,你们要对付她,就要下狠手;这李锦城嘛,本宫倒是有旁的法子让她,一蹶不振。这事只要,让李锦城以为,或者就是让她害了李襄城就行。”
陈氏讶异道:“娘娘是打算。。。。。。”
“打蛇打七寸,这人也一样,在这后宫中谁没有她的七寸呢?太子妃,您说呢?”
太子妃陈氏不由得哆嗦一下,被梁淑妃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发毛,连连转移了话题,说上别的事。
她道:“娘娘这个法子固然狠但风险太大,父皇睿智聪明不一定不会发现,不知娘娘有何脱身之法?”
梁淑妃自然不会去想什么脱身之法,现下四周并无旁人,多的那个也是陈氏家眷,日后就算被查出来也是太子妃的事,就算脏水上身自己娘家实力却是比太子妃一族强些,现下又是得宠的淑妃,宫里头见风使舵的人多了去了,她大可高枕无忧。
只是这事情还没开始做,当然不能撕开了说,便道:“本宫自然有办法护住太子妃,前提是太子妃做事别给人留了把柄才行。”
“那是自然。”
接下来三人便挂了面具说了些别的,方才那一番谈话像是没发生过般,只有太子妃陈氏无聊逛园子和同来赏花的梁淑妃话了些家常。
再回来说这窄巷子相持不下的一幕,李容锦本就烦得慌,加之天气渐热,今日日头有些大更是心中发闷。她实在懒得再同那人说话,便作了懒洋洋的腔调道:“听说淑妃娘娘抱了只小狗儿?罢了罢了,这畜生最是不耐热一会又要吐舌头,让她们过了便是,本宫堂堂一个公主,还要同个畜生计较不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至于尖利失了风度,却也让在场的人皆听了去。
有些反应快的忍着没有嗤笑出声,倒是梁淑妃,头顶直冒烟,恨不得将怀中的白狗扔到对面的轿子里去,砸她个狗毛乱飞才解气。突然脑中又想到前些日子同太子妃的一番计较来,便只得忍气吞声地客气道:“公主说笑了,本宫的白狗儿可是乖得很,不意挡公主凤驾,望公主恕罪。”
李容锦不由得惊讶地张张嘴,心道这淑妃什么时候竟会服软了?
她也懒得再说,往身后上的垫子一靠,让轿夫抬了掉头回宫去。
隔着老远似乎都能听到后面的磨牙声,李容锦在轿中故意作了副惊讶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淑妃的牙口可真是好,惯会咬人。”
轿外传来低低的噗笑,李容锦撇嘴,拉开轿帘子冲边上的子如、相如二人不乐意道:“你二人真是皮痒了不是?要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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