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归寂》第13章


。”
李容锦不禁来了兴趣:“什么弱点?”
凤尾却闭口不言了。李容锦咬咬牙,权衡一番,一双漆黑眼珠翻滚了好一会,才双手一摊,道:“也没什么,就是爷我曾经有个朋友,爷想给她赎身的,没赎成,有些遗憾罢了。”
语气依旧漫不经心,猜不出真假。凤尾却信了,因为他在李容锦的眼里看到了就算是故作轻松,也掩饰不下的怅惘。
李容锦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凤尾,威胁道:“快说!祁无月的弱点是什么!不说看我绕不了你!”
凤尾脸上终于挂了得意的笑容,比之之前媚笑,柔笑,调笑不同的,是个明媚而真诚的笑容。他道:“我家公子怎么可能有弱点?锦爷您是别想打败公子了。”
李容锦眼睛眯起,捏着大羽毛刷在凤尾脸上,冷道:“你敢玩我?那爷我就让你,开心开心!”
幽静的小院中,突然爆发出控制不住的大笑,伴随着叫苦不迭的求饶,惊得栖息在竹海楼周围的鸟儿们闹腾了大片。

天边泛了鱼肚白的时候,凤尾终于睁开眼。
昨夜惨无人道的折磨让他醒来第一刻就抖了抖,四处看了看,不见了李容锦的踪影。凤尾有些咬牙切齿,自己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锦爷却是在床上睡得可香!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才发现两条腿有些虚。扶着桌腿凤尾坐好,眼睛不经意间看到昨夜用剩的羽毛,脚底竟开始不可自主地抽起筋来!
祁无月一推开门就见到这么一幕,一个好看男人,抱着双脚,面容扭曲,大汗淋漓。他挑眉,问道:“你们昨晚,是做了什么?”
听见祁无月的声音凤尾如见救世主般,艰难地睁开眼,咬着牙吐字,道:“公、子,凤尾、凤尾脚抽筋了。。。。。。”
祁无月:“。。。。。。”他蹲在凤尾面前,动作竟和昨夜李容锦的无异,连手中拿扇子的姿势,也同李容锦抱茶壶的姿势一样。
凤尾又是一阵晕眩,差点昏死过去。
祁无月却是半点怜惜都没有,打量了一眼手下那红彤彤的脚,余光正好看到羽毛的残肢。他挑眉,起身坐到榻上,看他:“听说昨晚你拿本公子的弱点和人打赌?本公子竟不知何时被你看了弱点去?”
凤尾惶恐,一时忘了脚还抽着筋,慌张地想要去解释,脚一松,那股钻心之痛差点让他哭叫出声。祁无月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低头道:“算了算了,本公子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下去吧。”
凤尾委委屈屈地扭着脚,脸上神情还在纠结地推门出去。
打发走了凤尾,祁无月开始大量起昨晚的“战场”。除了榻乱些,桌子移了位,地上有些脏外,其他也还好。
嗯,竟然还有习惯叠被子。祁无月看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面还用个茶杯压了封信。
上歪歪扭扭写道:爷的扇子,今夜云乐楼清水姑娘的房间,老子要见到。
真是一贯的恶劣语气。祁无月把信收起来,将那茶杯放到桌上它该在的位置,却发现上面的珍品紫砂茶壶不见了。
祁无月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让人给顺走了。
他掏出信来,果不其然,哪一行力透纸背的字下面,用指甲掐出了一行小字:壶上面的花好看,我拿走了。
真是,不知是哪出的大户,竟有喜欢顺走别人东西的低等素质,还真是不能和官家千金相比啊。他蔑笑出声。
当夜,祁无月还在月下阁的院中,借着不错的月色,同自己对弈。竹湘的棋艺精湛,却鲜有人知那是无月公子教出来的。
院门被推开,雪霜依旧那身粉色衣衫,外头多了身牙色长袍,只因今日下了雨,天气冷了不少。他走到祁无月面前,眼睛看了眼棋盘,禀道:“那位锦爷,已经在正堂了。公子是要,请他到月下阁来么?”
祁无月放下手中白子,淡道:“将人请来,另外去房内把我案几上的盒子取出来。”
院子地上的砖,青石铺就,一场小雨过后光可照人。身后檐下还在淅沥沥地滴着檐水,一滴一答,每一声都清脆,干净,透明。脚边衣袂沾了些水渍,在天青色上晕成墨色暗影。祁无月低头看了看,身后推门的声音传来,片刻,雪霜把那支盖上刻了枝玉兰花的檀香木长盒递上前。
祁无月接过,端详了阵,放在石桌的棋盘上,从旁拿起自己的扇子,起身。
院门正好被推开,雪霜引了一脸不高兴的李荣锦进了来。
后面的人一见到他,脸上的不高兴又深了,瞪着他,眼神意思很明显。
“不知祁公子何时才肯把爷我的扇子还给爷?”李容锦自然语气恶劣,一想到昨夜那狼狈样,顿觉不堪。
雪霜在她身侧不悦呵斥道:“不知锦爷那扇子多金贵竟敢与我们公子这般不敬说话!”
“爷我怎么说话干你何事?”;李容锦转身挑眉看他。
雪霜气得满脸通红:“你!”
祁无月摆摆手,冲雪霜淡道:“你先下去。”
“是,公子。”雪霜应下,眼睛瞥到祁无月手中盒子上的白玉兰花,不由得嘲讽地撇了嘴。
不管是云乐楼还是竹海楼,亦或是无月公子的胭脂铺,银楼等,不少人都知道他这个随侍在无月公子身边的雪霜,皆知雪霜梅公子喜爱白玉兰。是以,前年无月公子替雪霜置宅子的时候特意吩咐师傅们种了两株。
无月公子虽是个开妓馆的,做的又多是女人的生意,自己却不大爱和女子多亲近,除去前些日子搬到长安城郊的庄梦,无月公子最为亲近的便是这位雪霜了。京中传言,大多无聊。
待雪霜退下,祁无月将盒子推到她面前。李容锦看到上面的雕花也是讶异一刻,拿起打开了看,脸上的表情只坏不好。
她无不讥讽道:“纵然是把坏掉的扇子不知祁公子私放着是什么意思?”盒中那把,虽然用了有些久远的沉香木,扇面也是上好的绢布所制。当她傻子来耍么?这些东西好是好,但以祁无月的财力不过是九牛一毛。
祁无月却有些讶异道:“锦爷怎的如此说笑?不过是你的那把不小心被本公子弄丢了,你又要,就随便画了把差不多的赔你咯。还真当你那把破扇子有什么好处的?”
“你竟然弄丢了?”李容锦气得跳起来,就着手上的盒子,取出那把他随意画的扇子就朝他脑门使劲掷过去,“本大爷我让你弄丢!”她怒吼,若不是碍于那些个愤怒的脏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骂出口,她早骂得这人哭着求饶!
再好的扇子也不能和她的比,他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意义何在,根本不清楚她为何执着地要回尽管已经不能用的东西,因为他是妓子,至少或许是个妓子,当真是无情无义的人物!
李容锦见那扇子被他两指夹住,他的眉间渐有怒气升起,心中愤恨之余又有大快,也不管自己体长的弱势了,挥了拳头就砸过去。
祁无月讥笑,侧身躲过,劈手将扇子扇骨打向李容锦的手腕。后者险险夺过,却不知告饶,趁祁无月下劈时抬脚朝他后脑勺踢去。
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祁无月冷笑,反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劈倒了跪在地上,把手反扣在背后。
被擒住的李容锦使劲挣扎后无果,大骂:“仗着蛮力欺负弱小,长安城的无月公子竟是这种人!”
祁无月眯了眼,笑问:“这种人?哪种人?仿佛方才一直使用蛮力的,是锦爷您吧?”
李容锦被压制得难受,又不会求饶,硬着声音,冷道:“一个肮脏地的老板,祁公子,你说是哪种人?”
“啊!”祁无月将人往前猛地一推,手中一团尖叫了一声滚到石桌边上。李容锦痛得龇牙咧嘴,扶着腰站起来,瞪向祁无月时却猛地一怔。
祁无月淡道:“往日本公子只当是哪家不听话的野姑娘出来混,没想到锦爷竟毫无廉耻,说起话来不管不顾,也让本公子大大开了眼界。”
居高临下,祁无月望着她。背着光,表情不清晰,却能看得清冰冷的棱角,以及冰冷的眸光,穿透两人间的空气,直直看到李容锦的眼睛深处。
那里,有李容锦的惊诧,有懊恼,有茫然。
他踱步过去,蹲到李容锦面前,单手撑膝,另一只手狠狠捏住李容锦的下巴,脸上绽放出一个极为妖冶的笑容,那唇角殷红的胭脂痣,越发好看。
“不知锦爷,又是在哪个地方的人,大言不谗敢辱骂本公子的地方?”
李容锦强装了冷笑,想要挣脱下巴,却徒劳无功。她瞪过去:“放开我!”
“锦爷尚未回答我。”祁无月直视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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