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纵横洪荒》第30章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闵颜光道。
“嗯!”
申永宜不是不想杀了西门吹雪,他紫阳剑宗想要杀一个人随便就可以找一个理由但是他却不敢。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查出西门吹雪的出身,来历与实力。对于一个未知而神秘的人,申永宜不敢贸然出手。
未知的,岂不是最危险的?
海!
博大、宽广、美丽、神秘!
海面很平静,平静的忧郁!
海面之上,一人静卧云端。
那人,白衣、白发,背缚一剑。手中一玉壶,壶中的是酒,白衣人一口一口的喝着壶中的酒。他喝的很慢,却从未停止。
但那些都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令人为之叹服的是他的气质。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忧郁,就像蔚蓝的海一样的忧郁。还有他眼中的悲伤,沉迷与回忆中的悲伤,失去了至爱的悲伤。
他的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到底在等什么?他在等一个值得他等待的人。
很远的天空中,逐渐出现一个白点。白点的速度很快,渐渐接近,逐渐变大。是一个人。
白衣人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那不一样的色彩一闪即逝,悲伤再次充斥在他的双眼。是什么?是期待!
人影愈来愈近,很快已到眼前。跟白衣人一样的白衣人,但却有着白衣人不同的黑发。手中持剑,不同于白衣人的背剑。后来的白衣人除了剑以外,再无他物。
与先前白衣人的忧郁与悲伤不同,后来的白衣人浑身散发着的是孤独、寂寞。且那种寂寞已深入了灵魂,刻入了骨髓。
什么人可以这么寂寞?
西门吹雪!
寂寞如雪,寂寞如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他的眼眸中忽然闪现出奇异的色彩。他在等那个白衣人说话,因为他知道那个白衣人等的是自己。事先西门吹雪并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人在他去论道大会的路上,等待着他。但在他看到这个白衣人的时候,他便知道他等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直觉!
“西门吹雪!”白衣人喝了口酒,忽然道。
“你知道我?”西门吹雪冷冷道。
“我知道!”白衣人道。
“为什么?”西门吹雪道。
“因为你用剑!因为我也用剑!”白衣人淡淡道。
西门吹雪不在说话,因为他的话已说尽。
“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衣人问道。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
沉默!
良久,白衣人道:“难道你不好奇吗?”
西门吹雪再次摇头。
再次沉默!
许久,白衣人道:“你真的是修真界的人?”
这次西门吹雪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叫那月,二劫散仙。”白衣人道。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叫那月吗?”那月再次道。
西门吹雪不在摇头也不想点头,他不是来聊天的。但他并没有走,他在等。等那月把话说尽。他为什么要等?因为那月也用剑,因为那月值得他等。
“因为我姓那,我的妻子叫月。所以我叫那月。”那月并没有因为西门吹雪的沉默而沉默。
“认识我的人都叫我七月。因为每到一年的七月七日便是我最强的一日。知道为什么吗?”那月道。
又一次沉默!
这一次,那月沉默了很久。而且他身上的悲伤更浓了。
海面依旧平静,天空也静了下来,天地间似乎都充斥着浓浓的忧郁。忽然,远处的海鸥传来一声悲鸣。
“因为那一天,是我妻子的忌日。”那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三十九章 与那月的战斗(上)
西门吹雪忽然抬脚,似是要走。
“可以听我说完吗?”那月淡淡道。
西门吹雪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那月把手中的玉壶抛出。那玉壶竟似无重量一般,慢慢的飘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抬手接住,看了一眼那月,又看了看手中的玉壶。然后仰头喝了一口玉壶里的酒,酒烈、辛、辣、入喉如火烧一般。西门吹雪长出一口气,脸上竟露出享受之色。
喝了一口玉壶中酒,西门吹雪把玉壶又抛向那月。那月接手,微微一笑,喝口酒后复又抛给西门吹雪。
“我的妻子,很美、很温柔。我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我……”那月陷入回忆当中。他的脸色突然从悲伤转为温柔,他身上的忧郁也转变为幸福。
天安,地静。连这海洋也一改往日的汹涌波涛,深沉如止水。
陷入回忆中的那月一句句的说着他与他妻子月的点点滴滴。西门吹雪静静的听着,一口口的喝着玉壶中的酒。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两人的周围也聚集了十几个修真者。因为紫阳剑宗就在这海外的一座岛屿上,而前去紫阳剑宗参加论道大会的修真者有恰好路过这里。
这些修真者大多是合体期和度劫期的修为。虽然十几人聚集在这里,但却没有去打扰两人,也没有人发出声响。似乎不忍打扰难得的平静,全都静静的听着,听着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是夜,一天过去了。那月依旧没有停止他的回忆,似乎一说起他的妻子那月就好像永远也说不完一样。西门吹雪依旧一口一口的喝着壶中的酒,好像那壶中的酒永远也喝不完一样。
时间流逝中,天已转亮。火红的太阳从海天一线处冉冉升起。一夜又过去了,周围聚集的人也翻了一倍。那月的话已停止了,但众人却沉默了,为了他们的爱,为了他们的情。
“在我妻子离我而去时,我本不想在留在这尘世间的。但我却放弃不了一样东西。”那月打破平静道。
“剑!剑道!这些都是我抛弃不了的。在我以后的人生中,只为了求得剑道巅峰。之前我也找过很多剑修,可惜他们都不懂剑。在听说了你之后,我便想去找你,但却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我才在这里等,我相信你会来这论道大会的。”那月盯着西门吹雪道。
“七月初七,还是这里,我等你。”西门吹雪说完转身便走。
“哈哈,哈哈!你果然懂剑,我没有白等你这么久。但是我已等不到七月初七了,就今天吧。”那月道。
西门吹雪脚步一顿,并未回头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那月突然出现在西门吹雪面前,两人之间相隔两丈。他定定的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那月缓缓的从背后抽出长剑,剑身如一弯秋水。他轻轻的抚摸着长剑,脸上尽是温柔:“这便是我的剑,剑名:月!”
月!那月妻子的名,以此剑寄托他对妻子的思念。他的剑中已有了情——思念,永恒的思念。“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这两句诗的文字虽浅薄,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深沉似海。若非知情之人,又怎体会得到其中的滋味。
“花木纵无情,迟早也凋零!”无情之人活着,又是何种滋味?
西门吹雪依旧静静而立,他的剑还握在手里,在场的没有人知道这把剑的可怕,更没有人知道这把剑究竟如何可怕。现在他的剑依旧没有出鞘。
同样的白衣,同样的孤傲,同样的用剑。两人竟出奇的相似,但西门吹雪却比那月少了些悲伤,多了些寂寞。
“他们是谁?”一名刚来的修真者问旁边一人道。
“一个是那月,另一个不知道是谁。”那人道。虽然西门吹雪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几年,但认识他的人却并不多。
“那月!七月剑圣——那月!竟然是他?他们在干什么?”刚来的道。
“你没看到他们是要比武吗?白痴!不要讲话,高手过招可不多见啊。”旁边一人骂道。
那人张了张嘴想要反骂回去,但比了比修为只能作罢。实力不如人啊!
“你的剑呢?”那月问道。
“剑在!剑名:破虚!”西门吹雪道。既然此剑在虚无中变异,那么便叫他破虚吧。
“剑在哪里?”那月再次问道。
众人看向西门吹雪,顿感疑惑:他的剑明明握在手里,那月怎么还问在那里呢?难道他的眼睛看不到吗?
“心里!”西门吹雪淡淡道。
“很好!请出招!”那月感觉身上的血液似已沸腾了起来。
“招已出!”西门吹雪道。
“在哪里?”那月不由自主脱口问道。
“心里!”西门吹雪的声音依旧平静、淡然。
那月的瞳孔猛然收缩!虽然都看得见西门吹雪的剑,但没有人看见他的招在哪里。剑虽在,但招已出!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无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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