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妃》第148章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节墨?倭人是要上去找什么?”隐隐地,她觉得自己似乎绕不开一张巨大的网。
“莲花。”二丫笑着说。
“看样子,是墓中之物。”一旁的族长道。
“墓……墓中之物?”小苏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还是个小孩时听祖辈们说过。说是皇帝下葬时多么壮观,咳咳,你也知道,我们那时也就爱听个故事,听来听去,也就记住了——里面的物品多以莲花为记。”族长说。
“难道不是金龙吗?”苏陌知道皇宫之中,皇室所用,都以龙形为标记。而且本朝数土,更是推崇金龙。
族长又咳了咳,摇摇头。
“我看未必是进去了。”张远山看着瓶子说,“这个瓶子磨损严重,显然是从别处得来,经常使用。不可能是墓中封存的东西。倒是他们背上的伤十分诡异。若是动物,可要防范才好,如今春暖,以防伤人。”
此时此刻,再听到伤口,苏陌的脑中闪过利爪僵尸的模样。
难道,这皇陵与冥宫一样?都有利爪僵尸与血尸童子?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小苏陌在这和在冥宫中一样,不为毒气所害?
“这,这是?”搜身人吃惊的声音引起小苏陌的注意。
原来搜尸体已经搜到第三具,这一具似乎是个头人,他的袖子里藏着一个防水竹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副画。宇文谨大叔等人展开画,均吃了一惊——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苏陌。
画传了过来。小苏陌也吃惊。
“这不是我吗?”小苏陌细看这画。
“似乎是娘娘小时候。”张远山仔细对比后说。
没错,画上的人儿几乎与苏陌几年前一模一样。只是现在,随着苏陌长大,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那奇怪的功夫,小苏陌的容貌一天比一天好。
“可是,这衣服好奇怪。而且画得好模糊。”苏陌近来也学了不少,也在水香书院的书生那看了不少好画,自然一眼能看出哪里怪异。没错,这张图的脸,画得极细,连苏陌笑意盈盈又有点懵懂的神情都展现得淋漓尽致,但是衣裳,却是有些像倭人的衣裳,加上苏陌在秦地时穿的普通人家衣裳。两者和在一块,十分怪异。
“这是我。”苏陌突然肯定道,“这里开着茶花。”苏陌一指话中小孩附近的一束点缀用的茶花。
秦地产茶,她的话没有引起人的疑虑。
幼年时的茶花,她还是记得的。
“奇怪,如果找娘娘,他们往皇陵钻个什么劲?”小虾米挠头。
“娘娘入宫前可见过什么倭人?”张远山问。
苏陌摇头。
张远山心想也是,娘娘入宫前是被严密保护起来,入宫后又在皇宫,现在恐怕才是娘娘见人最多的日子。
“这是?死婴干?”搜身者又拿出一串奇怪的东西。看样去有手有脚,活像是被风干的婴孩。
“他们不会是吃这个吧?”小虾米青着脸道,“恶……。”
众人没答话。
“这人伤口不一样。”搜身者说,“伤口里还有东西”
于是几人一真忙活,取出一个物品。
极薄,纤细如柳叶,但是从那人的伤口来看,这是淬了毒的。
“飞刀。”宇文谨说,“高手用的。”
宇文谨大叔的语调竟然有一种找到失踪恋人般的兴奋,他突然大声说:“柯城,去乱葬岗”
乱葬岗在节墨城外,就是当年埋葬顺天教人尸首的地方。后来被清理进一个大坑,上面还种了香草。
宇文谨果然是放不下三年前的事。这柳叶刀让他有了一个猜测——攻击这群倭人的人跟三年前的人是一样的。
而苏陌,看着那茶花和那莲花瓶子,默默地想了很久。
回到她的小房内,苏陌又看到了摆在地上的箜篌,此时此刻,她才再次想起到,其实自己的箜篌上也有莲花。脑中,不由回想起当年五郎的话:“这一把白玉莲花的,被大使当成玉器收藏,可我细细看了,莲花洁净细腻,品相端庄无邪,竟是前朝天竺游僧净末所制的幽泉散玉琴。欺负那大使不识货,我就都买了下来哈哈哈当时,有个大瞿越国来的小子,还跟我抢这把散玉琴呢”
这些都是巧合吗?
如果是有人布线,那这些年,苏陌岂不是就像一个蒙住了眼睛的傀儡,生活在一个大网中。如果这不是巧合,又是什么人在布局,他要干嘛?
苏陌背脊传来丝丝寒意。
想到看不见,脑中又浮现一张与世无争不落尘埃的脸。若无忌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玩棋吗?”二丫问,又不由分说地背起苏陌走到亭中。石桌上散落着棋子。二丫其实不会玩棋,但是她乐于摆棋子。
其实,要赢一个像二丫这样乱来的对手,有时候也挺难的。
小苏陌吸了一口气,她性格也是极好的,虽说自己心中一堆理不清的事,可她还是愿意陪二丫玩耍。
正在两人摆棋时,亭前多了一个拿笤帚的老人。小苏陌见他拿着笤帚,本来不在意,以为是打扫的老翁换了人。可是她和二丫很快都注意到,老人身后跟着一条狗。
“好大的狗啊”二丫和苏陌都是惊异。苏陌到底是个孩子,免不了也双眼盯着那毛茸茸的大狗,笑嘻嘻地想去摸上一摸。
可是小苏陌的手一下停了,她看见那狗的脖子上坠着一块白玉莲花。
小苏陌突然意识到不对,整个节墨根本就没见过这么个老人!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从老人身上传来。
“你是谁”苏陌警觉地问。
老人呵呵地笑着。看着苏陌。
第二卷 36,亭前棋子凉,当年明月娇
36,亭前棋子凉,当年明月娇
“你是谁?”苏陌警觉地问来者。
老人呵呵地笑着。
“娘娘不妨叫老朽锁香老翁。”老者将笤帚房在石亭的一侧上,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满桌的棋子。
“这么乱,老翁帮娘娘收好。”老翁言毕,深吸一口气,两手往石桌上虚按。只见桌上黑子棋子似乎被气流鼓动,都微微震动起来,老翁一笑,左右手来了个扶云分柳的招式。仿佛他的左右手有了吸力一般,黑白棋子,棋分两色,自动朝左右飞去。
紧接着,老翁一收手,黑白棋子纷纷从半空跌入棋篓中。
小苏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即是黑,白即是白,黑白分明。
“好厉害!”二丫一下视老翁如神人。
“头次见到这样的功夫,能教我吗?”苏陌一时又动了心思。
老翁看着苏陌道:“娘娘恐怕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跟点蜡烛其实是一样的。”
“点蜡烛?”苏陌一愣。
突然间,苏陌回想起见到若无忌时的满地烛光。
“娘娘运功时,记得把心分散放在这些棋子上就行了。”老翁似乎在点醒苏陌。
可惜苏陌不是资质特别高的孩子,她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却没想透。她只想到,当她运功时,内力可以托起身体,是不是反过来,可以托起其它东西?
“呵呵。”老翁看着沉思的苏陌笑,“娘娘,你要不要听个故事?——关于香家的。”
小苏陌惊恐地抬起了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曾经让她觉得遥远而神秘的香家变成了恐怖的代名词。以至于苏陌每次一听到这个词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若无忌的脸孔。
“这个故事,我曾经跟若无忌讲过。”老翁说。
于是苏陌的神经一下绷得异常紧。
“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老翁看着苏陌,“好个若无忌,居然连我都骗了过去。”
“若无忌……怎么了?”苏陌毕竟还是小孩,她虽然害怕若无忌所说的话,但是她内心深处并不讨厌那个悠悠弹琴说生死的少年。
“他带着剧毒撑了三年。”老翁说,“然后游历了他之前说要游历的塞北与江南,他已经武功尽失,好在有朋友暗中相伴。在游历时,他行医问药,救治了无数奇病怪病。也算了了他年少时悬壶济世的夙愿。”
小苏陌不由觉得有点悲哀。她追问道:“可是,若无忌不是看不见吗?”
“就算香魄传承给了你,若无忌本身还是有点功力的。更何况,他身边的人会陪着他。这人,在不久之后,你就会见到。”
苏陌点点头。说:“他是不是就是若无忌说的会杀我的人?”
“不是。”老翁回答,“那个人是陪着无忌走了这三年的人。可惜,无忌到最后都因世俗所缚,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心。可怜那人,恐怕至今仍在若无忌的墓前独自饮酒。”
“什么本心?”
“就是对那人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感受。无忌看似洒脱,不沾惹凡尘,实际上,从小到大都是最多心的一个。”老翁说。
苏陌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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