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妃》第147章


有五郎。”
“什么”苏陌吃了一惊,“五郎怎么会做这种事”
风扬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苏陌低了头。眼泪在眼眶中滚动。
脑中,闪电般地闪过离别时五郎的容颜,只有五郎,不嫌弃被说是“尸煞”附体的她。还有:
“苏陌,看这个小灯好不好看”
“苏陌,你喜欢的李胜记酥糖”
“你还是别写字了,养只狗吧——狗爪子吧嗒两下也比你写得好哈哈哈哈”
……。
小苏陌忍住泪,道:“我该怎么做?”
“娘娘看着办吧。”风扬说。
小苏陌想了很久,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笔。
那天,风扬走时,小苏陌突然说:“风扬,请你分清楚,素云姐不是长公主姐姐你可别弄错了”
风扬点点头,走了。
风扬没有说完素云的故事,苏陌很牵挂素云小产之后怎样,日逐有没有对她好一点。可惜,那座深得皇上器重的“匈奴”府邸,她没那么容易照顾到素云。
一连几天,小苏陌都心神不定,功课也一塌糊涂。以至于张远山不得不守着她做功课,背诗词。可是小苏陌就是木木的,书照看,记不住,字照写,东扭西歪。“要不休息一会看看?”有人出主意。可是,连穿庭而过的乱红,都引不起她玩闹的心思。
弄得张远山犯了毛病,全天守候,如临大敌,什么“天下、百姓”不绝,如果他真是朝廷侍郎,恐怕得上演死谏的戏码了。
“皇贵妃娘娘千岁纳福”会这样叫她并恭敬行礼的,往往是风尘仆仆从京城赶来的太监。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皇上又写来了信。
苏陌并不怎么理会这个太监,只将书册关上,顺便压住两片偶尔经过的花瓣。
太监有些犹豫,不知道娘娘是不是没听见。但他也听了一些关于苏陌的事,尽管他是李公公手下的人,他不敢造次这位娘娘。
于是张远山帮苏陌接过书信,并按例给了一笔足够这些太监把一切抱怨都变成好言的银子。
“是什么?”苏陌问。
“别来三载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张远山念道,“又是诗。”
“又不是没写信。”小虾米如今也能听懂许多文绉绉的句子。于是不满地说:“感觉怎么那么……那么不对呢?”
“做作。”张远山说出小虾米心中不知道如何说的那个词。
“对对对对,做作”小虾米击掌,“每次都是这些什么离肠啊、别苦啊、泪成灰啊、什么绝的,我都听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做离愁别恨方成诗”张远山说。
张远山说得对。或许在皇上心中,与苏陌的“相思”,反倒是最迎合他那柔肠百断见风落泪的诗人情结。于是,一封封特制的金泥桃花笺带着皇上洋洋洒洒的“相思”飞向节墨。
虽说苏陌名义上是受罚守陵的皇妃,但是一则皇上上心,二则有李公公对苏陌的大力“提携”。因此小苏陌虽身处节墨,恩宠却一点不比其他妃嫔少。凡是苏陌喜欢的,皇上宁可累死两匹马,也要人火急送到节墨去。甚至不惜动用军情专用的人马。
这样的荣宠,让人很容易想到那一笑倾城的褒姒或者妹喜妲己之流。偏偏,这个红颜又有着“圣贤”、“仁德”之名。
而宇文公子等人,并没有让苏陌劝皇上不要劳民伤财的意思。相反,他们示意苏陌不时也送皇上一两件东西。比如春天开的第一枝花,新开出的蚌壳里的珍珠。这些东西往往又会引得皇上感叹万千。
“无论怎样,她不敢背叛朕。”皇上摸着那面小鼓微笑地说。
这个什么都不信的人,他极难付出的信任需要一个安全的保障。这面小鼓,就像是一个安全的信号,于是,他将久违的真心掏了出来,放在一个人身上,然后认认真真地想着一个人。
“朕会对她很好,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不管她要什么,朕都会给她。”他笑意盈盈地说。
李公公微笑点头。
第二卷 35,梧桐黄子戏黑白,锁香老翁点乾坤
35,梧桐黄子戏黑白,锁香老翁点乾坤
小苏陌自听到素云的事后便牵心挂肚,托风扬带给五郎的信也没个回音。
金乌坠,银星沉,日出月落十几更。
许多天后,节墨发生了一桩不小的大事——有人盗皇陵
这次盗皇陵的显然是江湖惯士,不知道他们使用什么手法,竟然侥幸躲开了蛇阵和毒瘴。但是他们仍然难逃一死。
一大早,他们的尸首就被发现躺在主街与皇陵的岔口台阶上,看样子,是从皇陵上逃下来的。但是没逃得过死。
这件事自然也惊动了苏陌。
“是倭人。估计是装成伙计混进来的。”宇文谨手下的一个汉子说。
生于秦地的苏陌皱了眉。她对倭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秦地在“海蛇”一统天下前,据说经常受到倭人的骚扰。倭人渡海后经常抢村抢人,他们的海贼不但杀人还烧屋烧地,唯恐落下什么好东西。强盛时还占据了秦地附近的岛屿。
二哥曾经说过,这些人的思维很奇怪,觉得自己岛上没有东西抢别人的东西就是天经地义。还觉得自己是顺应天命,几乎有点顺天教的逻辑。
但是同时二哥也说自己佩服他们,佩服什么?小苏陌不知道。或许二哥说了,但是小苏陌没有在意。
苏陌看了下这几具尸体,头发都剃成古怪的样子,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估计是因为此时仍是春寒料峭,进城时人人都带着帽子,倭人与中土人的容貌差别又不是很大,所以没人看出来。
“以后进城时,就说为了表达对皇陵的尊重,必须脱帽。如何?”张远山对宇文谨说。宇文谨一直跟张远山性格上不太对付,张远山是好心好意出了主意不错,可是宇文谨不损损张远山就无法过日子。
“我看这个不太可靠,你看这位的头发就长得比较长,他说自己得过癞利头,也有人信。”宇文谨大叔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
“那怎么办?”张远山还真个认认真真的“不耻下问”。
“最好就是,嘿嘿,直接扒裤子”宇文谨大叔乐道。手下顿时哄然大笑。
“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有辱斯文,成何体统!”张远山一下就涨了脸,“我说正经的你们这些拿刀的就是不说正经事!”
宇文谨大叔翻了个小白眼,道:“谁他**不说正经事了?我也说正经的——你不知道倭国男人喜欢用绳子串块布条儿当遮羞裤吗?”
这下张远山没词了,悻悻地走到一边去,嘴里免不了抱怨一些:“进节墨先脱裤?遗笑天下,遗笑天下”之类的碎词。
苏陌关心的是:“若要盗墓,节墨的皇陵绝对不是首选,他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难道,他们听到了什么关于皇陵的事?”
“搜尸体。”小苏陌吩咐。
张远山连忙跳了起来,道:“遵命——请娘娘回避。”然后一转身又小声加眉飞色舞地对着宇文谨大叔丢了句“那就麻烦了,搜细点,兄台对裤下之事这么有研究,那么也不要错过观赏的大好机会哟。”
说完,张远山又恢复成文质彬彬的“先生”模样,谦恭地一甩儒衫,走了
“我勒个去,这货到底是哪里跟一般书呆子不一样了?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就有郡主看上他?这嘴,比我还臭哪”宇文谨吹胡子瞪眼。
“或许是长得帅点,举止潇洒点,骂人狠点,性格刚直点,还有,肚子里墨水多点。”旁边人说。
还没说完,说话人就被宇文谨大叔敲了一指头,“闭上你的鸟嘴——你搜”
说话人只恨自己嘴贱,于是带上一副冬天的皮手套,开始翻弄那血肉模糊的尸首。
“从他背上的伤痕来看,是为利器所伤,不对,像是利爪,或者是类似爪形的武器。”搜身者说。
小苏陌远远地听着,不说话。
“身上物品有短倭刀,干粮,水囊,绳索,钢牙爪,撬棍,司南,蜡烛,糯米,火折,福袋——一个瓷瓶。”搜身者一边搜一边汇报。
“瓷瓶?”苏陌好奇。
于是瓷瓶传了上来。
苏陌一看,心中蓦地一慌。这瓷瓶上的图案不正是她夜夜都见到的莲花吗?
这款式,莲花落下的位置,无一不与她在冥宫中偷带出来的那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偷带出来的那个是大红色的釉色,而且银粉点莲,十分华美。而这个,显然粗糙许多。尽管如此,苏陌脑袋中仍是轰地响了一下。
血尸童子的笑脸在她脑中浮现。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节墨?倭人是要上去找什么?”隐隐地,她觉得自己似乎绕不开一张巨大的网。
“莲花。”二丫笑着说。
“看样子,是墓中之物。”一旁的族长道。
“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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