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列传》第50章


物是人非。
晋子善首肯:“你提出的要求,本殿答应你。不过前提你必须对本殿忠心耿耿。”
“非吾的忠心苍天可鉴。”
宋淮月从晋子善书房出来之后,也不必躲躲藏藏了,明晃晃地在三皇子府走上一遭,好久没见过她的那些府上的人,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白日里头见到了活生生的鬼。
才过两日,晋子善又出事了。
太子府上送来请帖,单独邀请晋子善去赴晚宴。
只邀请了晋子善一个人,注定是场致命的鸿门宴。
而晋子善明知道会丧命,却也不得不去。太子不仅用上了自己的名义,而且还用上了皇后的名义,晋子善装病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反而还会落下口实。
晋子善才能外显,不再受皇后和太子的控制,他的压迫深深威胁道太子的地位,引起皇后和太子的杀心,是必然的。
晋子善登上去太子府的马车,宋淮月隐于夜色,时刻保卫着晋子善的暗卫。在这场权力角逐中,无论是她死还是晋子善死,游戏便会马上结束。
宋淮月有些紧张,握着碧玉剑的手隐隐透出冷汗。
乌云蔽月,没有皎皎的月光,宋淮月的玄衣和黑夜更好的融合到了一起。
太子管家躬身立于太子府门前,见晋子善下车,身边只有个赶马车的小厮,笑迎道:“奴才见过三皇子殿下。”
“免礼。”晋子善面无表情。
“谢过殿下,太子殿下早已在正厅等候,殿下清吧。”
晋子善嗯了一声,便和引路的小厮一同往太子府内走去。晋子善前脚刚走,管家立刻变了笑脸,冷哼一声,朝带来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将赶车的小厮给绑了。
趁着个空隙,宋淮月仗着轻功飞快地闪进了太子府内。
只是还没等宋淮月走上半刻,从她身后便有人提剑朝她刺去,等宋淮月发觉转身的时候,剑尖离她不足一寸。
正厅的光线很暗,晋子善进去的时候,感受到低沉的气氛压抑。他知道是太子故意这样做,而且角落里有十几双盯着他进来的眼睛。
看着好像就只有太子和他两个人,外加一个奉酒的小太监。
烛火打到太子暗晦不明的侧脸上,太子表面上和和气气,手指着他下首的席位道:“三弟,上坐。”
“多谢皇兄。”晋子善佯装惶恐不安。
“哎,你我兄弟二人还客气什么。大哥先敬你一杯,”太子亲和地近乎虚伪,朝小太监吩咐道:“去,给三皇子斟酒。”
“诺。”小太监冷不防一个哆嗦,颤抖着将酒壶端到晋子善所坐的位子上。
酒里有毒,晋子善如果死了,他这个太监也活不成了。是啊,他就是个替罪羊。明知道要死,小太监还是恐惧死亡的即将来临。
晋子善岂会不明小太监的慌乱、害怕,他装作看不到太监的异常,极其自然地将空酒樽举了出来。
太监用抖个不停的手将酒壶里的酒水如临大敌地倒进了晋子善手里的酒樽里,然后又重新回到太子身边。
晋子善端着手里的毒酒,暗自冷笑,他是蠢透了,才会喝下它自裁。
太子紧紧盯着晋子善,脑海里已经将晋子善的死状描绘了出来,很好今夜胜利在望,谁也没有资格阻挡我的帝王之路。
快喝下去吧,你别无选择。
晋子善始终没有动摇手里的杯子,猝不及防,从大厅外飞进来一颗男子的头颅。血腥味沉重,滚落的头洒落了一地的血渍,小太监立刻俯身吐了。
太子神色大变。隐伏在大厅内的十几个暗卫以为有人突袭,纷纷现身露出刀剑,将晋子善团团围住。
宋淮月提着带血的碧玉剑走了进来,衣服上有好几块血污。
晋子善不合时宜地笑着:“皇兄,宴请子善来,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干戈。”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将手里的酒水倾倒到桌子上,桌子上的液体冒着渗人的气泡。
阴谋在前一刻破败,太子怎么会甘心,早已经怒轰迷失了理智,大喝道:“是又怎么样?今日你必须死,你们快替本太子杀了这个废物。”
暗卫得令立刻提剑朝晋子善辞去。
然而宋淮月更快一步,已经来到太子身边,将碧玉剑死死地抵住太子的脖子。
“你们胆敢伤害三皇子殿下一分,那么太子立死当场!”
宋淮月声音威慑力不小,如金石碎裂,所有人停止动作,太子死了,他们也没有存活下去的理由。
玉石俱焚,我死他也死,要死,大家一起死,宋淮月冷哼。
太子面色惨白,虽然不得动弹,但是嘴上可不停息:“贱人,你胆敢犯上?本太子诛你九族。”
宋淮月才不会忍着,轻笑回道:“殿下抱歉,小的是一人吃饭,全家不饿。”
又恶作剧般将剑刃贴近他白皙的脖子三分。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八
隔着一层皮,剑刃只要再用力,脖颈便会血流如注。太子的最后一丝理智全无,满心是害怕,生怕宋淮月给他来个玉石俱焚。
“你……你……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本太子?”
太子的脸色惨白如纸,恨不得伸出第三只手来将宋淮月该死的碧玉剑隔开。
他表里不一的货色,宋淮月当然知道,又不急不慢地笑道:“太子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家殿下困乏,先回去休息了,殿下同意否?”
宋淮月的意思是让他放人,太子当然知道孰轻孰重,虽然现在是个好机会一举除掉晋子善,但是自己的生命更加宝贵。
“好,今日三弟酒也喝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可是,”宋淮月接话:“太子不舍三皇子一个人先行回去,一定要亲自将三皇子送到三皇子府上才心安,太子说是吗?”
“你……”太子原本残存的心思一下子被宋淮月打散,但是奈于宋淮月的能取人性命的碧玉剑,咬牙下了决心:“好,就依你。”
那些太子豢养的暗卫没有办法,往后退了五六步,给晋子善和宋淮月让出一条道来。宋淮月架着太子的脖子,拉扯着太子跟在晋子善身后一同出了正厅。
谁也没有看到,转身的时候,晋子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浅浅的,淡淡的。
被管家捆绑住的马夫又被重新放了出来,为了保证太子到三皇子府后能够顺利回太子府,宋淮月大度地让管家坐在马车外跟随。
车厢不大不小,两个人正好,但是三个人显得拥挤。
太子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一点都不自在。晋子善靠窗户一侧紧贴厢壁,轻抿着双唇,视线平打在对面的宋淮月身上。而宋淮月看着自己的剑和太子脖子上的距离,这个距离要调剂好,不然手一抖,把太子脖子割破了,就不好了。
太子又不能转头,只能看着他们两个,将晋子善的神态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冷哼道:“三弟,真是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听到这么一句,宋淮月差点就要动手了,尼玛,这么想砍人脖子怎么破?
“皇兄,过奖了。你府上养着一群,也不及我这么一个有用。杀手暗卫,重质不重量,皇兄可要谨记着。”
“殿下说得真对,太子这么想非吾,非吾也没有办法。会叫的狗不怕,咬人的狗才有用。”宋淮月笑眯眯道。只要不妄自菲薄,我随无聊的人怎么说。
主仆俩一唱一和,太子逃不到什么好,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闭眼不说话。
气氛霎时变得轻松,晋子善和宋淮月顺利回到三皇子府,而晋子善反倒做了个好人,将马车借给太子先行回太子府。
经历过今晚的一场有惊无险的鸿门宴,接下来的几天,晋子善干脆闭门装病,连早朝都懒得上。
引得三皇子党派的官员纷纷要上门探望晋子善,都被府上的管家给挡了回去。
齐国监国公主府。
花园里传来廷杖敲击血肉诡异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天抢地声。
“打,给本宫往死里打。”齐诺一脸铁青地坐在玫瑰椅上,一手死斯地抓在扶手上,倘若她再加大一把力度,椅子报废无疑。
被打的是个小丫鬟,小丫鬟被架在条凳上,动弹不得,左右两侧巴掌粗的廷杖依次不间断地打下去,丫鬟股间血肉开裂,殷红的血染透了如雨点般砸落的廷杖,腥燥的血气使在场侍立的仆众惶惶不安。
只不过打翻了一个杯子,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丫鬟一阵一阵惨叫,齐诺心烦意乱,怒斥道:“给我堵住她的嘴。”底下的人不敢再怠慢,加重齐诺的怒火,立刻有个胆大点的老婆子上前将袖子里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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