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列传》第49章


感情在我们来之前,您一直不是个好人?
宋淮月还能怎么样,偷东西就偷东西呗,虽然这是件极其不道德的事情,和谢沧澜一起答应了。
本来宋淮月想要一个人去的,可谢沧澜阻拦她,让他一个人去,宋淮月也不答应。于是两个人商量好,晚上一起去做贼。
武功底子好,在这漆黑的知县府,如入无人之境。看门的两个家丁早已经打着瞌睡去了,对于主人家招贼的事情一无所知,只当是晚上起了几阵风,翻了个身,靠墙角又睡死。
青天大老爷的书房里堆积着文书、状子,还有捉拿宋淮月和谢沧澜两个人的通缉告示。
十年的梨花酿,是珍藏,既不在酒窖、厨房,也不在书房,那么一定在老爷的寝室里。此时,王县令正和他的小妾,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就差到床上一游了。
宋淮月眼尖,一下子看到摆在梨花木架子上最下层的酒坛子。
谢沧澜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直接跳了进来,朝王县令粗壮的脖子一劈,王县令于是白眼一翻,顿时没有了知觉,肥硕的身子晃了两下,蹦地一声倒地不起。
他的倒下,再也没有遮挡住小妾的惊恐状,小妾的嘴角直哆嗦,把嘴角上的媒婆痣抖得一起一伏,谢沧澜根本不需要动手,小长相很有个性的小妾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昏过去了。
当夜的偷酒坛子之旅很快就完结了。
这么一大早,老头子在房间里早早就等候了,还美滋滋地喝了小米粥垫垫肚子。他喝着梨花酿,心情大有好转又倒了两盏给宋淮月和谢沧澜:“老头子我这一生只收过三个徒弟,一个是我儿子,年少早夭,一个是齐国的少将军,可惜战死了,最后一个便是晋国三皇子晋子善。子善是我教导的最有天赋和聪颖的学生,不过人无完人,他心魔难除啊,可以成为君王,难以成为一代大儒。”
“心魔。”重点来了,宋淮月赶紧问道:“敢问先生,是何等心魔,拖累公子?”
慕容洪小酌一杯,悠悠道:“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
外头下着大雪,夜里的烛火经不住风吹,几下子就灭了,坏掉的木窗户早已经挡不住灌进来的刺骨寒风。
殿室很大,但是陈设简单破旧,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掉了漆色的柜子就别无他物。床上的一床露出棉絮的被子硬如铁,一点暖气也无 。
这里是冷宫,也合该有它应有的冰冷情况。
没有炉子,瑟瑟发抖的少年,发丝杂乱,裹在寒衾里瑟瑟发抖,慢慢试探性往下伸脚,触碰是像冰一样寒冷的被角,又赶紧缩回来了双脚。
双膝彻骨寒,他满脑子是白日里那些宫女太监的谈话。
“三皇子真可怜,被陛下放到冷宫里头,不闻不问。”
“你懂什么,谁叫他上头有个宫女出身的低贱生母,那宫女没福气,生了孩子就难产死了,多晦气。皇上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宫女,连带着三皇子也厌恶起来。”
“不过我听说三皇子的好日子要到了,皇后要将三皇子要到自己的膝下抚养。”
“那我们还是少招惹那位儿,以防哪天他想起来,来报复我们。”
窃窃私语的人群,画面连贯成一体,烦厌地使他久久睡不着。
晋子善猛然掀开被子,披了仅有的单薄外衣,出了殿门,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他就这样任凭寒风贯彻心骨。
他仰头看着苍天,却根本不会天真地以为皇后的此番善举。
皇后娘娘,你如此,不过是想让我成为你和太子的一枚棋子。得你们垂怜,救我出冷宫,将来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们。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无情的笑,像冰天动地的寒雪天,不近人情。
往后上书房,和两位皇兄一同学习,三皇子晋子善便成为了最蠢笨的一个,一篇简单的骈体文,太子和二皇子只读两三遍便能够默书,而三皇子读数十遍未必会背。
老太傅抚着花白的胡子,直叹息着摇头。
此生三皇子,算是废了。
坐在凤座上的皇后,对着这枚没有什么威胁的棋子甚是满意,一手挑起上供来的璋玉。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七
“晋子善,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晋国皇子,错了,你只是一枚人人可以操控的棋子。一无是处。只配沦为本宫和本宫皇儿身边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榻上的贵公子被噩梦惊醒,衣服上冷汗涔涔,而蚕丝薄衾一半滑落塌下。镂空檀木月洞门上,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走进来一个包围他安全的隐卫:“殿下,您该起身上朝了。”
晋子善点头。
宋淮月听慕容洪絮絮叨叨老半晌,才履清了前因后果。晋子善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想要的是证明给天下所有人看看,也包括他那个不重视他的父皇和心怀鬼胎的皇后、太子看看,他晋子善拥有一双翻云覆雨、扭转乾坤的手。
客栈外头响起了一阵阵喧哗声,宋淮月连忙起身,将门开了一条缝,门外快涌上来几队杨国的官兵。
她扭头对谢沧澜道:“快撤,杨国人找到这里来了。”
谢沧澜点头起身,又对慕容洪行了一礼:“老先生,后会有期。”
“不急。”慕容洪淡然一笑:“我们马上就能再次见面。”
谢沧澜只当慕容洪是玩笑话,带着宋淮月从后窗跳下逃了出去。
相比之下,水路比陆路还要安全。宋淮月和谢沧澜弃了马,让马到大路上去引走杨国人,而二人从小路上逃走,预备从和小路毗邻的界江回到晋国。
赶巧,江边就停靠着一条小船,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人家船头伫立,背对着他们。
谢沧澜道:“老先生,可否先行载我等过河?”
“自然可以。”
好生熟悉的声音!
船夫转过身来。
宋淮月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慕容洪?!”
“正是,看,老子的速度比你们快吧。”慕容洪老顽童秉性又显现出来,洋洋得意道。
“快,他们在那里!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杨国官兵发现上当,此刻正朝着宋淮月和谢沧澜追过来。
慕容洪命令道:“上船。”
谢沧澜先让宋淮月上了船,自己先在岸边推了几步,以便小船更好的行驶,等距离有两三丈,才登上船,江水浸湿了他的袍子,宋淮月情急之下,紧紧握住了谢沧澜的手。
谢沧澜身形一僵,却没有推开,也回握宋淮月冰冰凉凉的手。
慕容洪擅长水力,再加上今天刮得是顺风,不一会便将划到了江心。这时候杨国人才赶到绿茵茵的江岸。
为首的将领见到嘴的肥鸭子飞了,愤恨地捶胸顿足,但是也无可奈何。
晋国,我回来了。宋淮月笑着,小船也愈发卖力地朝晋国的方向驶去。
下了船,踏上了晋国的疆土,三个人分道扬镳。
慕容洪打道回府,依旧懒散随性地行走天涯。宋淮月自然是回到晋子善身边的。
而谢沧澜要代表着齐宣回齐国,以便日后谢沧澜离开了原主的身体,使原主能够更好地生活。
接下来,只是属于宋淮月一个人的战场。
当宋淮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晋子善身边的时候,晋子善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他对于宋淮月的再次出现,满眼的惊愕。
随即又烟消云散。
他淡淡搁下毛笔,叹道:“非吾,你回来了。”
“是啊。”活着回来,你内心很惊讶对吧,你装得再好,本姑娘我也知道。宋淮月轻微讽刺道:“小的命是殿下给的,殿下还没有开口让非吾死,非吾怎敢先赴黄泉。”
晋子善皱眉,不满晋非吾的生硬态度:“你是怎么回事?”
宋淮月心里一直有摊牌的打算,反正晋子善也不知道自己在杨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装成遭遇了受辱的样子,受了刺激,性子也变得偏颇了。
“我对于殿下来说,就是个杀人的工具,是枚随时可以丢弃大的棋子。经历杨国一事,非吾也看开了。我会助殿下达到您所想的地步,而且非吾也会努力活到那天,届时还望殿下放非吾自由,因为只有殿下亲自开口,非吾才算真正的自由。”
晋子善本来心中是有鬼的,想起之前和暮凌的交谈,再看宋淮月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便脑补起宋淮月遭遇暮凌黑手。
物是人非。
晋子善首肯:“你提出的要求,本殿答应你。不过前提你必须对本殿忠心耿耿。”
“非吾的忠心苍天可鉴。”
宋淮月从晋子善书房出来之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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